晚上的時(shí)候,任宸霄從外面回來,香料買回來了,但是還沒有調(diào)(diào)配,畢竟是秘方,晚上自己在客房里面調(diào)(diào)配。
很多東西都是去藥店買的,買了好多,能夠用很長一段時(shí)間。
具體怎么多呢,青葉城所有地方任宸霄都跑遍了,只要市面上有,任宸霄全部買回來了。
為了調(diào)(diào)配香料,任宸霄還買了一個(gè)鍋,鍋碗瓢盆全部買了兩套,反正有小瓷瓶這個(gè)儲物空間,帶著吧,又不占地方,又不用很費(fèi)力,以后沒準(zhǔn)(zhǔn)用得上呢。
買了這么多東西,現(xiàn)(xiàn)在身上銀子還剩下20兩不到。
錢是身外之物,任宸霄要是需要錢,隨便打一只老虎來賣都可以,死的活的隨你選,所以任宸霄從來不擔(dān)(dān)心這個(gè)。
買完的東西任宸霄就會找沒人的地方放進(jìn)(jìn)小瓷瓶里面,回來的時(shí)候還是空著手的,繡錦坐在任宸霄的肩膀上。
剛走進(jìn)(jìn)客棧,任宸霄還聽到了院子里劈柴的聲音,那郭洋還在劈著呢?
“小二。”任宸霄喊道。
“客官。”縣官都叫自己大人了,小二還是習(xí)(xí)慣性叫了客官。但這只是稱呼而已,任宸霄也不在乎,叫自己大人任宸霄反而不習(xí)(xí)慣,客官還好些。
“他劈柴中途休息沒有?”任宸霄指了指柴房的方向。
從自己出去到現(xiàn)(xiàn)在回來,三個(gè)多時(shí)辰是有的吧,人又不是鐵打的,三個(gè)多時(shí)辰不休息?任宸霄可以做到,可是普通人根本做不到,任宸霄似乎找到了拒絕郭洋的辦法。
“客官,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若不是我親眼看著,親耳聽著,我也不敢相信。里面劈柴這位客官,他一刻都沒有休息,從中午劈柴劈到現(xiàn)(xiàn)在,我們幾日用的柴都全部劈完了。一個(gè)時(shí)辰之前他還喊了小的,說柴快用完了,我們店掌柜讓人又送來幾車柴,這不,又快劈完了,我還得再叫柴。
我說這人啊,不都是肉做的嗎,里面這位,感覺根本不會累,要是讓我來,不說三個(gè)時(shí)辰,一個(gè)時(shí)辰,半個(gè)時(shí)辰我都堅(jiān)持不下來,肯定要休息,他停都沒停一下,院子里劈好的柴還是我和其他人一起擺放好的,不然都快把他埋起來了。”
店小二是真的敬佩郭洋的行為,這一說就滔滔不絕了,若不是任宸霄打斷了他,他估計(jì)還能再說下去。
“行了,我知道了,柴不用再叫了,到此為止。給我準(zhǔn)(zhǔn)備一些晚食,多弄點(diǎn)肉食。”
“好嘞客官,您稍等,一會兒就好。”店小二躬身往廚房去。
下午的時(shí)候,店小二都是在洗地,當(dāng)(dāng)時(shí)地上全是鮮血,清洗了一下午,也關(guān)(guān)門了一下午。這都晚上了,一般這個(gè)時(shí)候來客棧吃飯的人不多,而且這間客棧今天還發(fā)(fā)生了殺人的事情,那更是沒人了。現(xiàn)(xiàn)在客棧地板是洗干凈了,但是也沒有一個(gè)人在這里吃飯,所以剛剛店小二有時(shí)間和任宸霄聊。
今天雖然沒有任何生意,但今天酒店掌柜得到賠償?shù)你y子,夠他好長一段時(shí)間生意了,酒店也沒有損壞什么,這些銀子都是白得的。
所以他也無所謂,死人不正常?酒店死人不正常?死人這兩天沒人來,之后生意還不是接著來,這個(gè)年代,誰怕過死人的。
而且酒店掌柜還想到可以用任宸霄的名氣作為營銷方式,到時(shí)候不怕沒生意。
“小二,等一下。”任宸霄想到什么,又喊道。
“客官。”小二趕緊轉(zhuǎn)(zhuǎn)身,走到任宸霄面前。
“有紙筆沒有?”
“有。”小二也機(jī)(jī)靈,趕緊從柜臺拿出紙筆。
任宸霄寫下一些東西,對小二說道:“按照這個(gè)藥方,去藥店抓一些藥來,先抓藥,抓完藥去燒一些水,我來煎藥,然后你再讓人再做飯食。”
“是,那客官我先去抓藥了?”小二接過任宸霄寫的藥方。
“快去吧。”任宸霄拍了拍他的肩膀。
用普通人的身軀,三個(gè)時(shí)辰全部堅(jiān)持了,任宸霄又不好拒絕郭洋了,剛剛的想的借口只能全部作廢。
任宸霄搖搖頭,走進(jìn)(jìn)了后院的柴房。
為了劈柴,郭洋把頭發(fā)(fā)纏了起來,頭發(fā)(fā)已經(jīng)(jīng)汗?jié)竦牟畈歡嗔耍樕稀⑸砩希嗆顧路呀?jīng)完全濕透了,嘴唇干巴巴的,臉蒼白蒼白的,看來這三個(gè)時(shí)辰他都沒有喝水。
手腳顫顫巍巍,感覺一陣風(fēng)(fēng)吹下去他都會倒下。但他仍然堅(jiān)持劈柴,一根柴,卯足力氣劈下去兩劍,劈成四份,然后放到一邊,拿起一根新柴繼續(xù)(xù)。
任宸霄來了,他都沒有看到,只管機(jī)(jī)械的劈柴。
任宸霄撿起了地上一塊柴。
吳越劍雖然比一般的斧頭鋒利,但是用劍劈柴真的不是一個(gè)簡單的事情,需要付出的力量不斧頭大的多。
任宸霄看了一眼柴的切面,顯然每一根柴郭洋都下了極大的功夫,不然不可能劈的這么好。
任宸霄搖搖頭,放下了手上的柴,說道:“好了,停下吧。”
這時(shí)郭洋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任宸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在這,劈好了手上這根柴,跪在地上說道:“師父。”
“你先起來。”任宸霄說這個(gè)話,就表明沒有拒絕郭洋這個(gè)稱呼,心里已經(jīng)(jīng)默認(rèn)(rèn)了,就沖著郭洋的毅力,這個(gè)徒弟,他收下了。
郭洋站起身來。
“劍放下,去喝口水,喝熱水,不能喝冷水,你直接去廚房要一碗熱米粥。喝完之后,把這里收拾一下,劈的柴都放進(jìn)(jìn)柴房放好,然后在這等我過來。”任宸霄說完,轉(zhuǎn)(zhuǎn)身就走了。
“是。”郭洋擦了擦劍上的木屑,小心翼翼把劍放回劍鞘,轉(zhuǎn)(zhuǎn)身去了廚房。
任宸霄看到郭洋對劍的態(tài)(tài)度,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宸霄也是愛劍之人。
一個(gè)人對自己身邊物品有什么樣的態(tài)(tài)度,就可以看出他的人品的好壞。
郭洋在廚房要了一碗清粥,大部分都是水,一點(diǎn)點(diǎn)米粒,這樣解渴。因?yàn)槭菬岬模荒藶暮攘訟氯ィ煌肟隙ú粔潁攘巳脛螅@才緩過來,面色都紅潤了一些。
接著,聽著任宸霄的話,郭洋把院子這些柴全部慢慢放進(jìn)(jìn)柴房。此刻他已經(jīng)(jīng)很累了,就連一根頭發(fā)(fā)都不想動(dòng),但他仍然堅(jiān)持著。
放完了之后,任宸霄剛好走了過來。
“喝下這碗藥,然后跟我去客房。”任宸霄把手上一碗黑乎乎的藥湯遞過來。
這藥湯是熱了,一口肯定喝不下去,要慢慢喝。
郭洋端著喝了一口。
苦!
特別苦!
郭洋從來沒有喝過這么苦的東西。
他不想喝。
可是看著任宸霄的眼神,郭洋忍著苦,一點(diǎn)一點(diǎn)喝下了,終于全部喝完,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滿嘴都是苦味。
“去客房吧,就是那間,在里面洗個(gè)澡,水什么時(shí)候冷,什么時(shí)候洗完,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我在大廳。”
任宸霄指了指剛剛讓小二又開的一間客房。
里面有小二準(zhǔn)(zhǔn)備的洗澡水,任宸霄剛剛煎完的藥,有兩份,一份是喝下去的,一份是泡澡的藥浴,藥浴的藥湯已經(jīng)(jīng)倒進(jìn)(jìn)洗澡水了,所以要郭洋水什么時(shí)候冷,什么時(shí)候出來。
這兩份藥方是爺爺教給任宸霄的,都是緩解身體肌肉的酸痛,還能稍微增強(qiáng)(qiáng)身體的體制,很少,聊勝于無。
高負(fù)(fù)荷的運(yùn)動(dòng),現(xiàn)(xiàn)在沒什么事,晚上睡著,第二天醒過來可是能夠疼死人的。
以前任宸霄剛劈柴的時(shí)候,剛練劍的時(shí)候,這樣的藥任宸霄沒少喝過,藥浴也沒少泡過。
現(xiàn)(xiàn)在不用了,體制特別強(qiáng)(qiáng),這點(diǎn)時(shí)間任宸霄輕輕松松堅(jiān)持下來,沒什么高負(fù)(fù)荷的時(shí)候了。
好,現(xiàn)(xiàn)在是已經(jīng)(jīng)認(rèn)(rèn)同這個(gè)徒弟了,自己不會教,就讓大唐官府幫忙教。
那么最重要的問題來了,拜師需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