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對于有的人來說就是很短暫,放棄生的希望反而追尋死的快感,這已經不是變態,扭曲,瘋子可以能夠形容的了,墨寧思考著這般問題,顯得十分從容。
他不相信自己的人生會在此終結,那么便自然不會是缺氧這一種原因。
命是什么,是人們對于自然萬物有智慧類的生與死的匯集,始于虛無歸于虛無。
生和死的區別又是什么,大腦死了怎么還會有思想,那么便有了靈魂,游離于生死之間。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死后的狀態,靈魂的游離,是否歸于虛無之間,是否尚在蒼穹之間,是否穿進往生之間。
墨寧不知道自己的狀態,他給自己做著諸如此類的假設,或許活著也或許死了。他給自己化于一片縹緲,一云火燒,似水柔,與風繞。
……
小雪,你把電話打過去,再問一下……
小雪看著焦急的老師,連忙撥出。
你好,那個墨寧怎么樣了,
唉,好,在去縣里的路上,
好,好,我們馬上趕過去。
師傅,我們直接去縣醫院!
老師,墨寧現在正在送往縣里的車上,車上面有醫護人員石刻守著呢!您別太擔心了。
有時候越是焦急身心便越容易發生變化,等待便是越發漫長,盡管保持最快車速也是需要兩三個小時,在二人趕至地點的時候,墨寧已被送往急救室里了。
醫院的走廊里,二人正盯著搶救中三個人,怎么也想不到目不轉睛卻是用在了這三個字上。
在座椅一旁還有隨行的兩人,一個正是南北村的村長,還有一個是先前眾人口中的秋生。
老哥,你也別太著急了,那小伙子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教授回過頭來,臉上的擔憂硬是被他擠出了一絲弧度,看上去很牽強。
老弟,你說你們是在碑樓里發現墨寧的。
是啊,秋生搶先答著。
教授移步走向一旁的座椅,軀身坐下,他有些疑問,為什么只進了一次碑樓卻是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二人確實給不出答案,花白中年人還想著先初春生媳婦說著的不詳事情,心底不由得一陣出神。他也知道在這科技的年代,封建思想的確脫離了軌道,可現在真的沒有原由能夠解釋這一問題,想著官東家還沒有過頭七,便有了這樣的事情?
教授聽著秋生的講述,也越發覺得有些玄乎,如果說墨寧暈倒是缺氧的緣故,可他們一行數人卻完好的退了出來,這的確很費解。
你說里面還有一匹高頭大馬,
是啊,秋生看著疑惑的教授,慢慢的敘述著。
教授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吸引著墨寧要來到這個地方,
平川大學外區,衣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正站在門外。披肩的長發在陽光下顯得很亮麗。
你是?這時一位年約二十五六的女孩露出了半個身體。
請問是云姐嗎?
我是,你是?
哦,云姐,我想問你要下墨寧學長的號碼,可以嗎?
你是墨寧的同學?
女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站著,笑著。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他又跑哪去了?
那,你記一下吧!
嘻嘻,謝謝云姐,女孩很高興,笑意一直沒有退減,嘴角掀起的弧度很是好看,
呀,都糊涂了,快進屋來吧!說著便是打開房門,邀請女孩進屋。
不了,云姐,我還要趕回去呢?
新世紀街區,女孩兒撥通了剛要來的墨寧的手機號碼?左手有些發力的拽著裙子,因為自己很緊張。
醫院走廊,一串音樂鈴聲的響起打斷了要命的無聲區,王教授看著來電歸屬地,陌生號碼。
眾人都在看著王教授,等著對方說話。
良久,沒有言語,王教授推了推眼鏡,看了看身邊人,覺得有些無言,現在不適合這個玩笑,然后便準備掛掉,
也就在這時,王教授終于聽到了聲音,
是……墨寧學長嗎?
聽著試探性的言語,眾人都覺得無奈,而依身于墻板邊的小雪確實覺得有些怪異。
小寧不在,請問你是哪位?
此時在新世紀街區的步行街上,白衣女孩因為先前的緊張,現在心跳還沒回復正常,她不知道為什么墨寧學長的手機在別的人手里,所以她準備再打一次。
您好,請問墨寧學長在您身旁嗎?女孩禮貌問著。
就在女孩撥通電話之前,醫院走廊的眾人都在看著王教授。
小寧他不在,你是哪位?
叔叔好,我是上官箬麗,墨寧學長他不在您身邊嗎?
哦,你好,小寧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轉述。
哦,也沒什么事,等到學長在的時候,請打過來吧!
好,王教授表情有些無奈,全是擔憂。
老師,是誰打來的???小雪近前問道。
她說她叫上官箬麗。王教授對著小雪說著,然后便又把手機給了她。
上官箬麗,小雪看著通話記錄,心里想著她的名字,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叮鈴鈴,又是一陣手機鈴聲,王教授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是女兒打來的。
喂,云云??!?,今天就不回去了,在學校了,要加個會議,不用等我了。
躺椅上,秋生和白發中年大叔安靜的坐著,眼睛時不時的向著手術中三個字瞄著。
王教授起起坐坐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手術中三個字仿佛定在了那里,就在這時,門終于開了一道縫隙,人也終于被推了出來。
王教授急忙坐起,向著來面走去,
大夫,病人現在怎么樣了?
請問是病人家屬嗎,
王教授直接回道,是。
哦,好,病人身體機能沒有問題,我們先前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我們暫時給不出結論,
王教授聽到這句話,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給不出結論是什么意思?
就是病人生命體能沒有問題,我們鑒于先前的原因,做了全面檢查,初步結論是休眠狀態。
那是嚴重缺氧的原因嗎?秋生在一旁問著。
有這些考慮,我建議往大醫院檢查一下。
病床室,墨寧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被抬到了床上,身上是一身條紋病服,小雪就坐在一旁,仔細的看著,
她越來越越覺得自己很不了解他了,仿佛不是一個天地的人,而對于他的感情也不再是初始的新鮮感,有段時間她甚至脾氣很大,都是無緣無故的火,漸漸地她看不慣他的習慣,見不到的喜歡,她想躲著他,避著他,她給自己說,你這樣是對的,你只是掉進了新鮮感的漩渦。
變化就發生在不知不覺間,若即若離的情感仿佛并沒有被他察覺,她有些暗自竊喜,她開始萌生了逃離的想法,她的心變得傾斜了,在手機上,在校園里,在校外邊,而他依然不知不覺,依然一如既往,依然傾心如初。
沒有愧疚感覺,心漸漸的遠了起來,對他有了各種煩,她不認為這會傷害到他,肆無忌憚便是囂張了起來,他變的又獨來獨往了,回到了原點,回到了校園樹下,回到了默默無聞,回到了軀身發呆。
她沒有直行過去,于是選擇了避繞,藏在了人山人海,她們在校外壓路,林間看書,河岸談情,她依然是她,心有靈犀是她前進的方向,那個他卻是另一個。
看著現在的他躺在自己的身邊,痛原來如此,她有了痛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什么,或許是疼惜,也許是自己……
墨寧是憂慮的,他依然還在困惑,像一個火種,在等待著風吹,這里就像一座牢籠,而自己就是犯人,渴望自由是他這一時的寫照,他想著解脫,想著對生活的世界說聲再見,想著對關心愛護的親人道聲謝謝,他能感覺到意識的模糊,沒有劇情里的奇跡發生,也沒有深情的呼喚,他帶著遺憾,留下不知冷暖的軀身,向著不由自主的黑暗拂去……
他看到了憂思的容顏,蹣跚的身影,他的思維又有了跨越,他看到了整個世界,不是在一個回眸,他仿佛成了世界里,融入了其中,有著無形的吸引牽拉著他。
他死了,呼吸有了暫停,然后是心臟停止了跳動,他還對自己開過玩笑,死后應該會回歸星空,可惜的是沒有做個墓志銘,可悲的是沒有任何建樹。最后的視線是校園里,那個披著長發的女孩兒,在望著天空仿佛和自己對望了一眼,人流里還有一雙小黑皮鞋。在一輛車里面還有師母和云姐的身影,雙目盡是通紅。
來時,完完整整;走時,干干凈凈。墨寧浮在云端,向著更高處離去,一串無聲鳴叫響徹云霄,一匹高頭大馬奔騰而來,萬里之端是金日余茵,萬里之下是赤火燒云。

林鹿先生
糖糕便要封文了,下書將會是更加開闊的世界吧?誰知道呢?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