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淵告訴我,三百年前他下界,在敬國的盛京里停留過。
“只不過那時候盛京還不是這個樣子,也沒有金樽樓。而且,兩百七十年前,敬國滅了,盛京在其后的年月里,也慢慢荒廢,后來歷經(jīng)一場天災(zāi)后,盛京就徹底消失了。”
他看著我:“小九,我們遇上了一個消失的古國,我們?nèi)緗?,就處灾]氖贅鎩!?p> 我早已驚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剛才司命說的話你注意到?jīng)]有?他說是現(xiàn)在的皇帝造的金樽樓,可敬國早沒了現(xiàn)在哪來的皇帝?”
“你是說……”我慢慢開口,“我們其實是在三百年前的敬國?”
“不清楚是不是三百年前,但是我知道的是,這里的人,最少也是兩百七十年前的人,他們活在兩百多年前,至于司命,他因為思想受到影響,也以為現(xiàn)在是敬國當(dāng)世,他的思想和這里的城民一樣,是兩百多年前的。”
“盛京這個地方,和外面的世界是沒有接觸的,他們連時間,都對不上?!?p> 我頗有些心驚的聽寂淵說完這一切,然后看著他:“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他說:“不知道,看情況吧,反正我們的實力擺在那里,實在不行就拼了?!?p> 好吧,我一個神仙怕他們干什么?再說了寂淵身上還有圣器呢!
這樣想著,我便和寂淵一起,走進(jìn)了金樽樓里。
司命早已經(jīng)坐在了大堂的拐角桌子上,旁邊立著個跑堂的,正等著司命大爺點菜呢!
“這個翡翠碧玉湯?!?p> “玲瓏子?!?p> “我還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司命噼里啪啦報了一堆菜名,看那跑堂的喜笑顏開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些菜肯定不便宜。
唉,這要不是神仙,還真的養(yǎng)不起司命。
他倒是點的挺開心的,我卻有些擔(dān)心。
“唉,你說司命不會出什么問題吧?”我碰了碰寂淵。
后者一臉淡定的喝了口茶水,“不會,他就算受了影響,腦子還是正常的,不會壞我們的事情就好。”
我聞言放心的點了點頭。
“你說,這敬國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納悶。
“應(yīng)該不是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你想太多了。它應(yīng)該是一直都存在的,只不過這次我們恰好碰上了罷了!”
司命插嘴說:“別擔(dān)心,反正我們來是找帝子劍的,遇上敬國也沒事,就當(dāng)隨便逛逛。”
說完,他就高聲催促小二上菜了。
我:“…………他這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寂淵說:“司命應(yīng)該是記得我們的任務(wù),但是他的思想又還是停留在兩百多年前?!?p> 唔,懂了,簡而言之,就是司命以為我們找帝子劍其實是發(fā)生在兩百年前的事情。
托司命的福,我們的菜很快就上來了。本著美食肯定不能辜負(fù)的原則,我暫時放下了對敬國這件事情的糾結(jié),大快朵頤。
唔,這金樽樓做菜的技藝還挺好的。
那小二上完菜就準(zhǔn)備離開,卻被寂淵拉住了。
他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小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詫異怎么會有人不記得日子的。
我看了看寂淵,也正準(zhǔn)備說話時,寂淵掐了掐我的手心,我就閉嘴了。
寂淵掏出一錠銀子:“今天什么日子?”
那小二接了錢,喜滋滋的說:“這位爺,今天是六月二十八。”
我登時瞪大了眼睛。
“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寂淵手一擺:“沒有,你下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p> “得了!”那小二喜笑顏開的走開,手里還揉搓著那錠銀子。
寂淵轉(zhuǎn)頭看向我:“你剛才想說什么?”
我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剛才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今天是五月十九?”寂淵問我。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們從晉寧離開,是五月十六,趕了三天的路,到了這里,玄奇和小魚在這里,離開我們提前去了PY,而我和寂淵他們在同一天,進(jìn)了盛京。
今天,按照外面的日子,是五月十九才對。
可是剛才那個小二說…………
“這位爺,今天是六月二十八。”
五月十九,六月二十八……中間差了那么多天……
寂淵說:“我也是剛才才想到,既然外面的時間和盛京城里差了幾百年,說不定,日子也差了?!?p> 所以他才會問小二今天是什么日子。
寂淵又說:“小九,你必須記著這盛城里的日子,今天是六月二十八,不是五月十九。明白了嗎?”
我凝重的點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吃完飯后,我和寂淵在金樽樓里訂下了房間,價錢貴的嚇人,一般老百姓根本住不起。
偏偏吧,這金樽樓里還有個破規(guī)矩…………
“我們東家說了,一日只有十五間房讓各位貴客們住,三位來的很不巧,只剩兩間房了,不知道你們是打算怎么住呢?”掌柜的笑道。剛才寂淵付賬的時候拿出的金子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都可以亮瞎那掌柜的眼了,所以他如今對寂淵的態(tài)度,也是頗為尊敬的。
但僅僅,也只是對金主的尊敬而已。縱然寂淵一擲千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可掌柜的說只有兩間房的時候,卻絲毫沒有為他開特例的意思,可見啊,這掌柜的一點兒都不怕權(quán)貴。
錯了,應(yīng)該是他身后的東家不怕權(quán)貴才是。金樽樓里什么都好,盛京的那些有錢人肯定會選擇住在這里,可每天就十五間房,盛京的權(quán)貴可不止十五個,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生過什么鬧事之類的事情,可見,我們現(xiàn)在的這位皇帝,御下手段十分高明??!
寂淵拉住我的手,淡淡說:“我們來的剛剛好,我們兩個是夫妻,一間房就夠了,另外一間給他?!?p>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異?;钴S的司命。
掌柜的連聲稱好,隨即就帶讓小二帶我們?nèi)タ捶塊g。
我們的兩個房間,一個是在東邊,透過東邊的窗戶,我正好可以看到那天上一團濃烈的黑氣。

沈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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