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淑和宜修趕到的時候秦昊洋已經(jīng)走了,馮楚翹抱著秦昊洋身體痛哭不止,梁靜淑輕拍了幾下馮楚翹的肩膀“皇后,不要難過了,身子要緊啊”馮楚翹擦干淚水,來到綏之的前面啪就是一個耳光,綏之趕緊跪下,“你不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嗎?你不是堂堂夜朝的一品帶刀侍衛(wèi)嗎,為什么我的昊洋哥哥死了,你卻活的好好地,為什么昊洋哥哥渾身是傷,而你卻完整無缺,為什么,為什么不好好保護好皇上,為什么要讓他受傷,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活著回來,而他就要死!為什么!”馮楚翹無力地倒在地上,嗓子發(fā)熱,一股腥味直往上竄,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馮楚翹看著地上的血,哈哈大笑。綏之面對馮楚翹的質(zhì)問無言以對,只是在那里跪著,可是綏之的心早就在回來的路上碎的不成樣子。
秦昊洋駕崩的消息不脛而走,馮楚翹在眾大臣的苦苦哀求下不得不將秦昊洋下葬,馮楚翹在林思博宣讀詔書的聲音下牽著剛剛學(xué)會走步的秦百川走上皇位,馮楚翹坐在旁邊,封景亭太后。
在秦昊洋曾為馮楚翹修建的涼亭上,馮楚翹自封為太后以來第一次在涼亭召見大臣。“思棟,趙老將軍的后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回太后,一切都安頓好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直接說,哀家都會盡量滿足的”
“謝太后的好意,微臣沒有,只想盡快的回到戰(zhàn)場”
“哦,是嗎,不知道侯爺對這次的戰(zhàn)役作何感想”趙思棟不明白馮楚翹的意思,但是當(dāng)他不下心對上馮楚翹眼睛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趙思棟趕緊跪到馮楚翹的前面,馮楚翹一笑“哀家聽綏之說,無論先帝怎么安排部署敵軍總是能略知一二,可有此事啊”趙思棟就是一皺眉“確有此事”馮楚翹從鼻腔里哼的一聲“可知是誰”“不知”馮楚翹看向遠方的蓮花池,哥哥,現(xiàn)在翹兒就為你報仇血恨。
“唐大人,在這里可好啊”唐肅忠見馮楚翹來了,趕緊跪下“參見太后”,盡管被打入了死牢,但是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唐大人的消息很是靈堂嗎,這幾日唐大人受苦了”馮楚翹雖然這么說卻吃吃不讓獄頭把牢房打開,“臣一心忠于皇上,兢兢業(yè)業(yè),恪守本分,還望太后娘娘明察”唐肅忠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很快又恢復(fù)自然,“是嗎,真的忠于皇上,愿為皇上出生入死?”馮楚翹緊緊地盯著唐肅忠,唐肅忠馬上磕頭表忠心,馮楚翹哈哈一笑“好,我們大夜朝有此等忠臣也是我們大夜朝的福分,那哀家就給唐大人一個機會吧,唐大人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即日滿門抄斬!”馮楚翹露出一雙嗜血的眼睛,唐肅忠并不害怕“太后是想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臣嗎?”唐肅忠的一句話把馮楚翹逗笑了,哈哈哈“唐大人,你認為哀家沒有鐵證如山的證據(jù)就敢要你們?nèi)胰说哪X袋嗎?唐大人,世上沒有不通風(fēng)的墻,即使做的再完美也會有一絲絲的證據(jù)的”唐肅忠看著馮楚翹志在必得的樣子,心涼了,我命休矣!
“太后,唐言清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宣德殿,想要求見太后”綏之見馮楚翹從牢房里出來,趕緊上前匯報,馮楚翹冷笑一下“回來的還挺快,不見!”綏之望著馮楚翹的背影,自從秦昊洋走了以后馮楚翹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從來不喜歡色彩濃艷的衣服,現(xiàn)在卻是濃妝艷抹,臉上更是一點笑容都沒有,除了冷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不巧的是在馮楚翹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唐言清,“微臣參見太后”馮楚翹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唐言清,“鎮(zhèn)邊將軍不受召見私自會朝你可知你犯的是何罪!”唐言清跪在地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是臣在死之前想要跟太后做筆交易”馮楚翹干笑幾聲“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馮楚翹繞過唐言清的身體,“如果是關(guān)于豫王爺秦于飛的呢”唐言清站了起來,馮楚翹轉(zhuǎn)回身不解的看著唐言清“你最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馮楚翹居中端坐,綏之在旁邊站著,趙思棟在下面站著,唐言清站在中央,“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唐言清一笑“太后難道這么快就忘記微臣剛才說的話了嗎?”馮楚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說說你的條件”唐言清跪在地上“臣肯請?zhí)蠓帕颂聘仙舷孪掳耸柸耍绻竽锬镎J為微臣的所說的秘密抵不過著八十號人的話,就請娘娘殺了微臣以儆效尤”馮楚翹眼睛一暗,“你?你還不值得,哀家答應(yīng)了,說說吧”唐言清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豫王爺秦于飛還活著”馮楚翹緊緊地攥緊拳頭,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摳近肉里,趙思棟和綏之齊刷刷的看向唐言清。
唐言清就把從邊關(guān)看見秦于飛的事一五一十的跟馮楚翹全部說出,,原來那天夜闖天牢的并不是杜諾,杜諾還沒等去天牢找秦于飛,天牢就已經(jīng)失火被毀,那天也闖天牢救出秦于飛的,秦于飛也不知道是誰,當(dāng)時在打斗的時候,秦于飛一不留神中了暗器,昏迷不醒,假杜諾趁亂救出秦于飛,秦于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等他想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到了邊關(guān)。秦于飛想要回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皇上昭告天下,豫王爺秦于飛葬身于火海,自己也被不知名的毒纏著,渾身發(fā)軟無力,只要一運功就回全身疼痛難忍,后來杜諾回去,在巡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秦于飛,把秦于飛帶回帳中,只可惜軍醫(yī)醫(yī)術(shù)有限,不能替秦于飛徹底的治愈,后來杜諾修書白駒,這才把秦于飛治愈,但是那已經(jīng)是一年以后了。秦于飛所中之毒名叫惰性草,中毒者輕者渾身無力,惡心嘔吐,重者七竅流血而亡,但是這種草也很難尋,只有在一個地方才能找得到。說到著唐言清故意停了下來,大家都清楚,只要找到這種草就不能找到下毒之人,但是這個時候唐言清卻停了下來,唐言清不卑不亢的看向馮楚翹“還請?zhí)笙铝钌饷馓萍?,我知道我父親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全府上上下下八十口人都是無辜的,還請?zhí)竽锬锔咛зF手,放了他們?!癟T楚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下茶水,“其余人可以赦免,唯獨你的父親唐肅忠不可以”唐言清跪著往前緊走幾步,“太后,父親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他的心還是向著夜朝的,臣懇求太后娘娘放了父親,”馮楚翹思索再三,“哀家可以不要你父親的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終身監(jiān)禁不得放出!”唐言清傻傻的坐在地上,馮楚翹露出兇殘的目光,“盡管你不想說,哀家也不會改變,這是哀家的底線,唐將軍,哀家念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私自回朝的事,但是從此以后唐府上上下下八十口人不得在踏入夜都半步?!?p> “臣謝太后娘娘不殺之恩,那種草在幽蘭谷才會有”綏之聽唐言清說完倒吸一口冷氣,幽蘭谷在江湖上是禁提的,聽說谷主是一個脾氣古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只知道他喜歡干凈,后來聽說他出谷了,但是到底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唐言清見綏之的表情就是知道他肯定是了解一二的。“其實這個人我們都認識,就是魏修遠”馮楚翹就是一愕,怎么會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一身白衣不無不彰顯著謙謙公子的風(fēng)度怎么會給于飛哥哥下毒呢,“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杜諾派人找了好久,最后還是白駒說的,因為白駒就是魏修遠的師兄!”
“言清你說的是真的嗎?”趙思棟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唐言清點點頭“是真的,其實這次回來,我也是想把這件消息告訴你們,太后,我不求多少賞賜,我只求太后娘娘能放了我的父親,臣愿為夜朝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馮楚翹有些動心,但是在看看站在低下的趙思棟,再想想昊洋哥哥的死,這樣她不得不把心腸再次硬了起來,“哀家說了,這是哀家的底線,言清,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安頓好你的母親和妹妹,趁哀家沒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走吧”
屋里的一字一句不光讓屋里著三個人驚呆了,也讓屋外這個可憐驚呆了,同時出現(xiàn)在生命中的兩個男人,卻是這樣的關(guān)系,一個是自己所謂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梁靜淑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打擊,在離開皇宮的時候幾次險些跌倒,宜修緊緊地跟在梁靜淑的身后,這兩個男人騙自己騙的好苦,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梁靜淑眼前一黑,宜修眼看不好,傾身一躍沒有接住。原來是魏修遠接住了暈倒的梁靜淑,魏修遠橫抱起梁靜淑,宜修上前攔住魏修遠的去路,“放下小姐”,魏修遠沒有說話,走一步,宜修當(dāng)一步“宜修,你應(yīng)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話就讓開”宜修一動不動的盯著梁靜淑,“誓死不讓”宜修抬頭看著魏修遠,魏修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認為剛才的那個人是唐言清嗎?”宜修遲疑的看著魏修遠,魏修遠點點頭“沒錯那個人是我,上次在獄中以杜諾的模樣出現(xiàn)的也是我,宜修這件事我會跟靜淑解釋清楚的,請給一點時間,”宜修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魏修遠的話,但是他知道魏修遠是不會傷害小姐的,宜修給魏修遠閃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