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來到現(xiàn)在,梁靜淑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不知道為什么梁靜淑就是一直不肯醒過來,秦于飛每天都會過來詢問梁靜淑的病情,可是一連五天過去了,梁靜淑還是沒有一點(diǎn)起色。“怎么樣了”白駒閉著眼睛,等了好半天,把梁靜淑的手放回被子里“不是很好,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秦于飛聽見白駒能這么說,心就放下一半了,“需要什么直接跟宜修說好了,我會馬上派人準(zhǔn)備的”白駒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解鈴還需系鈴人,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靜淑這是在想念修遠(yuǎn),也許只有讓她感覺到自己腹中胎兒動的時候,她也就好了”
在白駒沒日沒夜的治療下和馮楚翹精心的照顧下,梁靜淑真的醒了過來,只是讓大家意外的是,她失去了所有有關(guān)魏修遠(yuǎn)的記憶,她只記得有一個影子總是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xiàn)。白駒想把這一切都告訴梁靜淑,但是又擔(dān)心她承受不住,就這樣在來回的躲閃之間,梁靜淑產(chǎn)生了懷疑,但是沒想到的是魏秉鈞這個時候卻告訴她那個影子就是自己,自己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承認(rèn),是怕梁靜淑還在生自己的氣。魏朝定都在夜都,魏秉鈞為魏朝的開國始皇,封梁靜淑為敏皇后,并為她打造了一個跟魏府一模一樣的別苑,封唐小宛為晴公主,趙思棟為驃騎大將軍,景綏之為禁軍大將軍,將黎朝改為黎邦,由唐言清鎮(zhèn)守。
三年后
白駒再次來到崖邊,身邊不知為何多了一個小孩,不知道站了多久,小孩輕輕的拉了一下白駒的手,“干爹,你怎么了”白駒感覺到手上的波動,低頭看著那個酷似某個人的小家伙,“思修,跪在地上磕三個頭”小家伙沒有多問,而是乖乖的按照白駒的話照做,小鬼磕完頭沒有立即起來,而是抬頭望著白駒,等待白駒的起來的指令。白駒沒有看向叫做思修的小鬼,而是望著上方的天空,真不知道你這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只是累了煩了,想要躲起來,可是這也得有個限度吧,一走就是一年,也是這也蠻符合你的個性,唐藍(lán)諾現(xiàn)在也在承受著她應(yīng)有的懲罰,沒到月圓之日,她就痛苦難忍,想要治愈必須合歡,而跟她合歡的男子必死無疑,這種病不是沒有解藥,只要你肯當(dāng)面求我,我定會奉上。對了,你知道我懷里的小家伙是誰嗎?他叫思修,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相默與無言。
院內(nèi)幾個不知名的小家伙在園子里打打鬧鬧,只是后面跟著數(shù)十名丫鬟奴才,緊張到不能在緊張,還不斷的說小姐少爺你們小心腳下的石頭,慢著點(diǎn),可是正在打鬧的小孩子們對他們的話根本就充耳不聞,而是直奔站在他們前面不遠(yuǎn)處的一個男孩。“川哥哥,川哥哥”幾個孩子陸續(xù)的跑到被稱做川哥哥這個人的身邊,川哥哥摸著其中一個小男孩的頭“昊軒,你怎么總是欺負(fù)妹妹”被叫做昊軒的小男孩嘟著嘴,很是不滿,“川哥哥,是紫萱妹妹不講道理”幾個小孩子嘰嘰喳喳的爭吵起來。這時一個身穿紫色緞面的褂子男子來到他們的身后,“百川,怎么了”小孩聽見后面有聲響,轉(zhuǎn)回身一看竟是秦于飛,那個紫萱的小妹妹跑到秦于飛的身邊咿咿呀呀的說些外人都聽不懂的語言,但是很明顯秦于飛倒像是聽明白些,向昊軒那個小男孩一瞪眼,昊軒低著頭默默地走到秦于飛的跟前倔強(qiáng)的嘟著嘴,賭氣似不跟秦于飛說話。秦于飛似乎也察覺到了小孩子的反應(yīng),半蹲在昊軒的身邊“怎么不說話”,昊軒委屈似得看著秦于飛,“我沒有欺負(fù)妹妹,是妹妹自己不講道理”。小男孩做好等待雷霆暴打的結(jié)局,但出乎意料的是下來的卻是秦于飛溫暖的手心,“昊軒,妹妹還小,不懂事,你是哥哥,理應(yīng)讓著妹妹些,下回注意,知道了嗎?”昊軒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又在訓(xùn)昊軒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后響起,百川恭敬地施禮,“父親”杜諾點(diǎn)點(diǎn)頭,一只手拉著百川的手,一只手抱起站在一旁的紫萱,來到秦于飛的跟前,擦了擦秦昊軒臉上的淚水,“好了,以后你爹在訓(xùn)你,就告訴干爹,干爹幫你教訓(xùn)他”,哭喪的小臉終于露出笑容,蹦蹦噠噠的又跑出去玩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說說笑笑間就可以把剛才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情給忘掉。杜諾站在秦于飛的身旁,似乎有些感慨,“對于今天的這種選擇你后悔過嗎?”秦于飛呆愣了一下,回想起當(dāng)年讓位于當(dāng)今皇上魏秉鈞的時候,自己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關(guān)于這個問題,這三年來他也在不斷地詢問自己,有沒有后悔過,可是看到眼前這一片情景的時候,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后悔過,“你呢,放棄了大將軍的頭銜,跟我跑到這個深山老林里來,是不是委屈你了”杜諾倒是得意的一笑,“是啊,所以你要時時刻刻都要記得,你欠我一個繁華似錦的前途”秦于飛被杜諾氣的給氣樂了,“你現(xiàn)在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以后少跟白駒在一起”兩個人說說笑笑的。
“說什么呢,這么高興”馮楚翹撫摸著隆起的肚子來到兩個人的近前,杜諾趕緊上前一步攙扶,“你怎么過來了,”馮楚翹打掉時刻都不怎么安分的手,白了一眼杜諾,看著秦于飛“皇上派人過來了,說是有要是相商”杜諾和秦于飛對視一下,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秦于飛和杜諾來到大廳,在大廳等候的不是外人竟是趙思棟和景綏之,看著兩個人緊張的神色就知道又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怎么了”兩個人想向秦于飛和杜諾行禮,“王爺,將軍”秦于飛一擺手,“你們倆一起來是不是皇城出什么事了”秦于飛幾步來到紅漆楠木的寶座旁坐下,趙思棟上前一步“回稟王爺,皇上急召二位進(jìn)宮,南邊戰(zhàn)事吃緊,急需兩位進(jìn)宮商量對策”
魏秉鈞在御書房皺著眉頭用朱砂筆在奏章上圈圈點(diǎn)點(diǎn),“皇上,趙將軍和左將軍回來了”魏秉鈞停下筆,想了一會兒,“讓他們進(jìn)來吧”魏秉鈞放下筆等待著他們幾個人進(jìn)來。趙思棟帶領(lǐng)眾人進(jìn)來,魏秉鈞一揮手,“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坐吧”秦于飛和杜諾倒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了,秦于飛率先開口“聽思棟和綏之說,南邊又挑起戰(zhàn)事了,不知道是哪個勢力”,魏秉鈞也是一猶豫,“其實(shí)并不是什么戰(zhàn)事吃緊,即使是有,只要不是棘手的,朕也斷不會打擾二位的清靜,這是這件事朕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所以不敢冒然下結(jié)論”
秦于飛和杜諾就是一愣,魏秉鈞是什么人,是一個狂傲不羈,果斷自負(fù)的人,先不說這幾年魏國在他的統(tǒng)治下國富民強(qiáng),單說在這政治方面,可以說是鼎盛時期,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意味著,這件事不是一般的重要。杜諾緊縮眉頭,試探性的詢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魏秉鈞想了一會終于開口,“好像找到修遠(yuǎn)的蹤跡了”
白駒帶著魏思修來到以前在程國的魏府,這里一直被保存著,魏秉鈞派人定期的清掃打理,有的時候白駒也會在這里小住幾日。魏思修并沒有來過這里,看到這里的一切都是稀奇的,白駒把管家叫到身邊囑咐幾句,管家下去,白駒拉著魏思修的小手,半蹲在他的面前,“思修,這就是你的家,你爹和你娘的家”思修仔細(xì)的觀察著這里的一切,有些暴躁不安,“這不是,這不是我的家”白駒用力的抓住魏思修的小胳膊,這個時候管家來到白駒的身邊“白公子了,人都到齊了”白駒掃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人,抱起魏思修,“這就是魏修遠(yuǎn)的兒子,魏家的大公子魏思修,以后他就是你們的少主子,記住了嗎”眾人有些遲疑,但不敢大聲的議論,只是小聲的討論,白駒啪的一下就把身旁的石柱打碎,“在亂嚼舌根者猶如此柱”白駒如此惡狠的一面著實(shí)嚇了魏思修一跳,在魏思修的眼里,白駒就像是云彩一樣溫暖和和煦,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一面,眾人紛紛點(diǎn)頭回應(yīng),生怕他沒看到自己的回應(yīng),把自己打成石柱子那樣。
眾人商討完計劃之后已是快到深夜,魏秉鈞吩咐御膳房做點(diǎn)吃的送到御書房,秦于飛左右看看,“靜淑在這還好吧”魏秉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還好,似乎比以前更愛笑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對她來說是好還是不好”秦于飛放下茶碗,“忘掉痛苦的記憶,對她來說也許是一件比較幸福的事情,”魏秉鈞慢慢地看向秦于飛,“不知最近小宛的身子好些了沒有”,秦于飛也放下茶碗,“還是老樣子,自從生下昊軒之后,身子就大不如以前了”魏秉鈞沒有料到唐小宛的病情會加重的這么快,臉色也是有些沉重“白駒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嗎?”秦于飛面露苦澀“駒已經(jīng)好長時間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了,自從思修出生之后,他就一直都在照顧思修,小宛的病主要還是在于調(diào)養(yǎng),即使她不說,我也知道,魏修遠(yuǎn)的事,可能對她的打擊不小,自從他醒過來之后總是恍恍惚惚的,估計還是沒有過去這個坎吧,總覺得是自己虧欠的修遠(yuǎn),才造成這個局面”魏秉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來安慰這個曾視為敵人的朋友,也許他說的對,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只有找到魏修遠(yuǎn),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有好的轉(zhuǎn)變。“小宛大可不必這么想,修遠(yuǎn)是愛著小宛的,即使這件事跟小宛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以我對修遠(yuǎn)的了解,縱是在給他一次機(jī)會,估計他還是依然執(zhí)著的選擇今天這個結(jié)局,所以請你回去幫我轉(zhuǎn)告她,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