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喬漫,你要慶幸,我從不動(dòng)(dòng)手打女人
外面不知何時(shí)(shí)下起了雨,雨勢(shì)(shì)不小,豆大的雨點(diǎn)(diǎn)打在玻璃窗上,發(fā)(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紀(jì)(jì)云深的手還在往下探,從她裙子的領(lǐng)(lǐng)口進(jìn)(jìn)去,然后,朝著她胸口的位置緩緩滑過(guò)去,微燙的指尖所經(jīng)(jīng)之處,成功的引起了一陣他能感受到的顫抖和戰(zhàn)(zhàn)栗。
他深黑的眼眸中有著戲謔和笑意,以絕對(duì)(duì)的優(yōu)(yōu)勢(shì)(shì),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她此刻的窘迫和難堪,似乎在用實(shí)(shí)際行動(dòng)(dòng)告訴她,她的挑釁行為無(wú)異于飛蛾撲火,以卵擊石,毫無(wú)意義可言。
喬漫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shí)(shí),已恢復(fù)(fù)如常,她伸出手?jǐn)r截住男人繼續(xù)(xù)探進(jìn)(jìn)的手,聲音輕而漂浮,“紀(jì)(jì)先生,你還沒娶我?!?p> “那兩千萬(wàn)好不好?”他笑了笑,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魅惑道,“睡你一晚?!?p> “啪……”
她柔皙的手抬起,一下子就揮到了那張剛勁英朗的臉上,響亮的耳光聲,頓時(shí)(shí)在寂靜的別墅內(nèi)(nèi)炸開。
當(dāng)(dāng)喬漫意識(shí)(shí)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shí)(shí)候,她已經(jīng)(jīng)被男人以不可抵抗的姿勢(shì)(shì)壓在了旁邊的沙發(fā)(fā)上,他的臉上氤氳著可怕的怒氣,一只手猛地鉗住她的下頜,然后一點(diǎn)(diǎn)一點(diǎn)(diǎn)用力地收緊,印出一片白痕,她痛得扭曲了表情,被迫與他對(duì)(duì)視。
他說(shuō),“喬漫,你要慶幸,我從不動(dòng)(dòng)手打女人?!?p> 窒息的感覺,讓她本能的揮手想擺脫他的鉗制。
他卻輕輕松松的攔下,將她的雙手束縛住,“在一個(gè)(gè)地方跌倒兩次,可是個(gè)(gè)最愚蠢不過(guò)的行為?!?p> 動(dòng)(dòng)彈不得的焦慮,令喬漫越發(fā)(fā)的使力掙扎,像是拼了命般,隨之,便傳來(lái)一道男人的悶哼聲。
喬漫修剪整齊的指甲,赫然在男人的勃頸處留下了幾道帶血的撓痕。
奇跡似的,男人徹底的松開了對(duì)(duì)她的鉗制,她坐起身,趕緊將掙扎中撩到腿根處的裙擺撩回來(lái),又整理了一下不知道何時(shí)(shí)散開的烏黑如墨的凌亂長(zhǎng)發(fā)(fā)。
男人拿過(guò)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diǎn)(diǎn)燃,瞇眼看著身旁像是野貓,難以馴服的女人。
“和女人大動(dòng)(dòng)干戈,確實(shí)(shí)會(huì)(huì)顯得男人太沒有紳士風(fēng)(fēng)度,也太沒有本事了?!?p> 紀(jì)(jì)云深笑的很輕,很淡,像是頭頂所有的燈光都落入了他的眼中,明亮又刺眼,“這樣吧,喬小姐……”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古老歐式時(shí)(shí)鐘,“現(xiàn)(xiàn)在是凌晨?jī)牲c(diǎn)(diǎn)四十五分,如果你在凌晨三點(diǎn)(diǎn)之前,徹底滾出我的視線,那我們就既往不咎,反之,我們就……清算到底?!?p> 別墅前的茂密樹影隨風(fēng)(fēng)晃動(dòng)(dòng),拉出一道道斑駁的影子,映在游泳池清澈的水波里,喬漫拖著拉桿箱,看向里面的自己,不僅狼狽,更像個(gè)(gè)無(wú)家可歸的孩子。
她伸出手,扯著兩邊唇角,揚(yáng)(yáng)起微笑的弧度。
喬漫,你忘了嗎?從十五歲開始,你不就是一個(gè)(gè)無(wú)家可歸的孩子了嗎,現(xiàn)(xiàn)在也沒什么好怕的!
雨點(diǎn)(diǎn)更密集了,落在身上,有些疼。
她站在別墅門口,希冀會(huì)(huì)有輛車子經(jīng)(jīng)過(guò),可足足在雨中站了半個(gè)(gè)小時(shí)(shí),也沒有看到任何跟車子有關(guān)(guān)的東西出現(xiàn)(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