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云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秘書剛剛送過來的資料。原來那場車禍?zhǔn)撬麄冎圃斓摹km然他們的原意是阻止他父母去談合約,在路上耽誤一會時間。可的確讓他們出了事故,是他出手,還是讓法律來懲治他們。冷凌云翻看著手機(jī)里的號碼,還是算了自己出手不就和他們是同一類人了嗎!冷凌云叫來秘書,把資料交給她。“一會把這個交到警察局的張局長那去。”“好,我這就去。”秘書說完就出去了,困擾了六年的事,沒想到一回到這邊就解決了。好像突然放松了好多,一會去俱樂部喝杯酒。
這家俱樂部是集團(tuán)旗下才開的,所以這次隨便看看經(jīng)(jīng)營得怎樣。朝吧臺點了杯Whisky,他淡淡的品味著。這威士忌的口味,蘇格蘭產(chǎn)(chǎn)的。
“哎呀,這不是老板大人嗎?”一道刻意裝出的甜膩嗓音鉆進(jìn)他的耳中,然后一只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老板怎么一個人在喝酒?真是的,要來也不知會聲,我肯定幫你安排最棒的小姐來嘛!”冷凌云轉(zhuǎn)(zhuǎn)過頭看到女子穿著火紅,眉峰一挑。“怎么?最缺錢?”女人的嘴利,可不代表他言詞就拙劣。在英國時,她不就知道嗎?是看他今天心情好,就來破壞他的心情。“你是什么意思?”聽得出來對方有攻擊的意味,于是女人不敢再亂放話。
仰頭再喝了口酒,他低柔的聲音說出是會讓人吐血的話。“穿得這么紅不就是想自己下去接?”啥時他的老朋友兼媽媽桑,竟也這么委屈的在賺皮肉錢了?“要死啦你!”掛在冷凌云肩上的手猛地往他背后一拍,“我什么時候下海過了?我去那邊了,你慢慢喝。”她那種個性到底是怎么管理這里的,真是奇怪了,依她這德性,客人怎么還沒跑光?相反地,這家店每月的營收還愈來愈好,真是奇怪到讓人無法理解的程度。
看著她離去后,冷凌云回過頭把空掉的杯子交回酒保,他再要了杯一樣的,然后又獨自品著酒。沒到幾分鐘,她又忍不住又往他靠了過去。“什么事?茉莉。”查覺到她又過來了,冷凌云眼尾睨了下她,然后他又調(diào)(diào)回視線,專注的盯著手上那杯又快見底的Whisky。“老板,你該不會是失戀了吧?”不可能吧!依正常的理論來講,老板應(yīng)該是屬于讓人失戀的那一類型的才對啊!可是……他喝那么多的酒是為哪樁?
聞言,他的手猛地一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回桌面上,一雙深黑的瞳眸惱怒的瞪著多嘴的女人。“你在胡說些什么?”這女人是不是太閑了?”不是就不是嘛,你這么兇做什么?”哎呀,惱羞成怒了呢!茉莉無所謂的聳聳裸露的香肩,笑得千嬌百媚。還是離開吧!要不然一會他真的要發(fā)(fā)火了。
聽到一陣喧鬧,冷凌云向那方向看去。不遠(yuǎn)處那抹小小的身影為何似曾相識?不可能吧?一定是他眼花了。抬手揉了下眼,他再度睜開時。景象依舊!不會吧!雨軒怎么會在這種地方?該死,那混蛋竟然還想把她給拽到他肥厚的懷里!他真是該死!隱忍不住的怒氣,讓他的雙腳往那頭移去……
“哎喲,這位先生,就跟你說她只是個客人了嘛,你想要的話,我再給你安排其他小姐啊!”身為俱樂部里的大姐頭兼媽媽桑,茉莉很努力的笑臉迎人。
手被醉漢牢牢抓住的雨軒,正極力的想掙脫這混亂的局面,但是不管她再怎么甩,也甩不開那只惡心的手。“靠!來這種地方還裝什么清純圣女?要沒那意思,就不會進(jìn)這里來了。”醉得很夸張的莽漢還是不肯放開手,硬是要把那小小的人兒往自己懷里拉。
哇哩咧!要不是老板今兒個在這里坐鎮(zhèn)(zhèn),她肯定叫圍事的把他轟出去,還送一頓好扁!
聽完醉漢的話后,雨軒覺得自己受到了嚴(yán)重的侮辱,要不是跟著凌云后面,沒注意到了什么地方,她才不會來這里的。
“先生,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她真的不是……”茉莉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啊——”一聲凄歷的哀嚎聲響遍全場,這下不只醉漢的友人們起立了,連其他桌的人也跟著起來看熱鬧。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冷凌云。突見的暴力畫面讓雨軒一時無法適應(yīng),冷凌云把她鎖在懷里,“雨軒,沒事吧!”雨軒靠在他胸膛上,“沒有事,只是手有點痛。一定是剛剛,被他弄紅了。”“一會給你吹吹,就沒事了。”雨軒嘟起嘴巴,點了點頭。
“老……老板?”這是茉莉在能夠反應(yīng)之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說實在的,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因為老板出手也太突然了吧!好歹也先通知一聲,讓她可以順便補(bǔ)踹個幾腳嘛!
“誰?是那個混蛋打我的?”被扁的人歪歪斜斜的站起身,壓根沒聽到茉莉講了些什么。冷凌云一把揪住剛剛站直身的人,陰沉的臉直接湊到他眼前。“你可以看清楚一點。”不可否認(rèn),他為這件事感到十分震怒,至于狂怒的理由是什么?他現(xiàn)(xiàn)在沒空去想,因為現(xiàn)(xiàn)在唯一他比較想做的,是踢走這只色膽包天的豬。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打我,要你好看。兄弟們,給我打。”醉漢自以為是的看著冷凌云,看他沒注意到,他的朋友已經(jīng)(jīng)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
哇……打從老板對客人揮拳相向已來,茉莉一直站在一旁看戲,沒想到戲是愈看愈精彩。還從來沒看到過老板捉狂,不曉得他今日的火氣是打哪來的,她真的很好奇。眼兒一瞄,她看著把老板給揣在懷里的小個兒……嘿嘿,該不會這就是原因吧?
“茉莉,我記得俱樂部有條文規(guī)(guī)定吧!這位先生,已經(jīng)(jīng)違反了幾條了,你說該怎么處理?”冷凌云用冷冷聲音開始唱名,眼眉卻連動也沒動,一直維持著最高度的冰冷。
“在。”做人部下的很盡責(zé)的應(yīng)聲,就只差沒有舉手喊“有。”她記得在條文規(guī)(guī)定中那個醉鬼犯了三條,“那位先生犯了三條,醉后失態(tài)(tài)、騷擾其他客人、意圖使用暴力。如果犯一條需一年內(nèi)(nèi)不得再入內(nèi)(nèi),而他是永不得再進(jìn)本俱樂部。”沒想到,今兒個還真有人開了先例。
“那還等什么?”冷眼一瞟,茉莉立即會意了,揚(yáng)手一招,不遠(yuǎn)處的圍事們立即沖到前頭來。“老板、茉莉姐,有什么吩咐?”圍事的頭頭負(fù)責(zé)發(fā)(fā)問,他們的工作是有人下命令,他們才可有動作,沒人下命令就什么事也不能做。“把這位醉得很難看的先生給‘送’出去,還有告訴放行的人,他已沒資格再來這里了,把他的磁卡給銷毀。”揮了揮手,她毫不留情的要人即刻動作。
“是!”接收到命令,兩個魁梧的圍事已經(jīng)(jīng)上前來架住人,一個使勁,兩人同時拽著醉漢往外走。“干嘛干嘛?你們想干嘛?放開我……”被拖著走的人手不停的揮舞著,嘴里也不斷的叫罵著,但是,卻沒有人理會他。
冷眸一掃,他看向在場的每個人。“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但是我希望這種情形以后不要再次發(fā)(fā)生,希望各位能自重。”他的道歉詞說得真是一點歉意也沒有,茉莉只能尷尬的在一旁陪笑著,然后用力的吆喝著:“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xù)(xù)吧!”真是的,生意不好的話,她的工資也會少的。瞟了她一眼冷凌云就拉著雨軒的手就離開了俱樂部。由她來善后比較好些,還要把帶回去,這太危險了。
辦公室內(nèi)(nèi)冷凌云把雨軒按坐在沙發(fā)(fā)上,讓秘書倒杯茶進(jìn)來。俱樂部離公司較近,所以先到這休息一下,再回公寓。“雨軒,你怎么會在那的?”冷凌云把百褶簾拉上,坐到她旁邊。“還不是因為你,我在路上看到你本來想叫你的,在后面叫你也沒聽到,自顧自的往前走。所以就跟在你后面進(jìn)去了,再說你去那做什么啊?”雨軒手摸著有些紅腫的手臂,“我去那里做什么啊?”冷凌云在外面找了個盆子,找了些冰水和藥水。輕輕握住她的手,拿出手帕溫柔的為她敷上。“好冷。”被冰揪到的雨軒想把縮手回去,“一會就好,不要動。”冷凌云吹了吹她手臂紅腫的地方再為她輕輕的涂上藥水,看著他細(xì)心的為自己涂藥水雨軒心里暖暖的。
涂好藥后,冷凌云拉起雨軒。“走吧!我們一起去買菜,今天就專門做你喜歡的菜。”“怎么這么好呢?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在啊?”冷凌云委屈道:“那有什么陰謀啊!只是剛剛你受了委屈,我也有錯。所以向你陪罪道歉,那算有陰謀啊!”冷凌云拉著雨軒離開了公司,去超市買了她喜歡的食材,然后一起回到公寓里。
廚房里香氣四溢,冷凌云站在廚臺旁準(zhǔn)備著做最后一道甜點。“雨軒,幫我打個雞蛋吧!”冷凌云把打蛋器交給站在身旁的雨軒,“哦,就交給我吧!”看著騰不出手的他,雨軒還是接下打蛋的任務(wù)了。如果,不是上次她一個人去那家餐廳吃提拉米蘇。也不會知道上次吃道的,是他借口去洗手間做的。她還不知道,不過一會又可以吃道了。說真的那口味,的確正宗是意大利那邊的味道。
她怎么會知道,他會做這個的。剛剛在超市時,看她買了這些食材,他就有些奇怪。還以為,是要做其它的甜點。這次是她誤打誤撞的吧!雨軒把蛋打好后,交給了他。冷凌云看著在一旁咽口水的雨軒,“等一下,就好了。”“那快點,早就餓了。”“好、好,再等一會,你先吃著,桌上的吧!夢婷,今晚會晚一點回來,所以就不用等她了。”雨軒這才離開了廚房,回到客廳坐在沙發(fā)(fā)上,等著那提拉米蘇。
沒過一會,冷凌云端著一塊提拉米蘇出來。還沒放好,就被雨軒從手上搶了過去。“呵呵!我又不會和你搶,這本來是給你吃的。”冷凌云嘴角笑了笑,真的有那么還吃嗎?學(xué)成后,也沒機(jī)會嘗嘗味道,全因太忙了,閑暇的時間都很少。下次做出來,還是嘗嘗吧!“知道了,可誰讓你讓我等太久了呢!”“是我的錯,可以了吧!”看著津津有味吃著東西的雨軒,他也胃口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