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第十二章-番外02 遇見,未來(lái)(終結(jié)(jié))
轉(zhuǎn)(zhuǎn)彎時(shí)(shí)看見一精壯男子在大大咧咧講話,兩人對(duì)視,對(duì)方居然是范成,如果他講話的聲音改變了的話,我是完全認(rèn)(rèn)不出他來(lái)。“豬肝?”他立馬認(rèn)(rèn)出我,馬上把我抱住,以前肥肉的他如今居然甩掉,估計(jì)(jì)胖子這個(gè)(gè)名號(hào)已經(jīng)(jīng)不屬于他,兩塊大胸肌強(qiáng)(qiáng)而有力,大肚腩也已經(jīng)(jīng)不見了,簡(jiǎn)直就是網(wǎng)(wǎng)絡(luò)(luò)里傳的那種勵(lì)(lì)志胖子。“你怎么一點(diǎn)(diǎn)也沒(méi)有變。”他搭著我的肩,在他隔壁一女人不知道是誰(shuí),短發(fā)(fā)文靜,身材微胖,但仍不能遮掩她的美態(tài)(tài)。微笑看著我們,我對(duì)她沒(méi)有印象,絕不認(rèn)(rèn)識(shí)她。范成馬上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哦,這是我老婆,老婆,這是我同學(xué)(xué)。”他老婆突皺眉,好像在說(shuō)我不相信這個(gè)(gè)事實(shí)(shí)。她立馬對(duì)我微笑一下后,抓住范成的耳朵,臉色之大變,“你把我當(dāng)(dāng)瞎子嗎?啊,這么個(gè)(gè)孩子你跟我說(shuō)他是你同學(xué)(xué),你騙三歲小孩子呢?這不會(huì)(huì)是你當(dāng)(dāng)初和我在一起之前跟哪個(gè)(gè)女人在一起生的孩子吧?”范成直喊疼疼疼,“那個(gè)(gè),我確實(shí)(shí)是范成的同學(xué)(xué),不信我給你看。”說(shuō)著連忙從背包里拿出照片,那是我們的畢業(yè)(yè)照片,指了指畢業(yè)(yè)照片中我所站的位置以及范成站的位置。她拿著畢業(yè)(yè)照片看了看又看看我,這才消停,“哦呵呵,真不好意思。”果然女人的態(tài)(tài)度就像天氣,變化無(wú)常。“失禮了,失禮了。”又恢復(fù)(fù)文靜狀態(tài)(tài),看來(lái)范成娶了一個(gè)(gè)妻管嚴(yán)(yán)啊。
公寓公用餐廳里,只有我和范成兩個(gè)(gè)人,對(duì)酒當(dāng)(dāng)歌。范成他媳婦拿了些啤酒花生過(guò)來(lái),看了看我,“那個(gè)(gè),旭軒兄弟,你的皮膚是怎么保養(yǎng)(yǎng)的啊,怎么一點(diǎn)(diǎn)變化都沒(méi)有那么神奇。”她的好奇心很強(qiáng)(qiáng),我隨即找個(gè)(gè)理由告訴了她:“是家族遺傳的,遺傳。”范成立馬釋放出大丈夫威勢(shì),“問(wèn)那么多干嗎,快忙去。”她做了個(gè)(gè)鬼臉就離開。范成直接拿起啤酒讓我罐,灌完后他就忍不住煙癮,拿出打火機(jī)(jī)就抽煙,“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méi)有戒煙啊。”“習(xí)(xí)慣了,戒不了了。”他頓了頓,吐了口煙,皺眉,“你怎么就離開那么久了呢,你老家不就是在這里么,你跑那么遠(yuǎn)(yuǎn)干什么,還有,你怎么可能一點(diǎn)(diǎn)變化都沒(méi)有呢,快告訴我們秘方。”“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不行嗎?”還沒(méi)來(lái)得及說(shuō),他馬上笑:“N年前的句子都被你搬出來(lái)來(lái)了。”“我剛剛不是跟你媳婦說(shuō)了么,家族遺傳。看你,大肚子沒(méi)有了,一副肌肉男的身體,這些年吃什么東西啦,變得那么厲害,估計(jì)(jì)再?zèng)]人叫你胖子了吧?”“沒(méi)有,就只是鍛煉了。”他撇撇嘴,“話說(shuō),你回來(lái)是參加潘文澤的婚禮嗎?”“對(duì)啊,正好那么多年沒(méi)有回來(lái),正想看看,雙怡說(shuō)這里有房子出租,我就來(lái)了。不過(guò)我沒(méi)有想到你在這里當(dāng)(dāng)大老板啊。”“哪里,哪是什么大老板…”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聊的不亦樂(lè)乎,延至深夜。
撫摸鋼琴鍵,簡(jiǎn)單彈出一首“夢(mèng)中的婚禮”,早上我已經(jīng)(jīng)出發(fā)(fā),而范成他在昨天已經(jīng)(jīng)去新郎家過(guò)單身派對(duì)了,而我想要給潘文澤一個(gè)(gè)驚喜,于是讓雙怡和范成不告訴他們我已經(jīng)(jīng)回來(lái)。給予喜帖已經(jīng)(jīng)交了份子錢,我已經(jīng)(jīng)在金碧大廈的高層里,侍應(yīng)(yīng)已經(jīng)(jīng)打開了門,一席紅毯從門口延伸至主持中央,寬敞的場(chǎng)地顯得非常氣派,基本不變的是主持中央墻上掛著一個(gè)(gè)大大的囍字,中央間隔兩個(gè)(gè)階梯下兩邊擺放花球的柱子。穿上西服西裝以及不太舒適的皮鞋的我走進(jìn)(jìn)了婚禮場(chǎng)地,里面并沒(méi)有太多人,看來(lái)都是早到,見在主持中央邊上有一臺(tái)鋼琴,順手就起,沉醉在鋼琴世界里,一曲完畢。不知何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出現(xiàn)(xiàn)一個(gè)(gè)小女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哥哥,你彈得鋼琴很好聽啊。媽媽,你快過(guò)來(lái)聽聽。”說(shuō)著,小女孩就跑到一邊,拉扯她媽媽的裙子,拿起杯子轉(zhuǎn)(zhuǎn)身的女人一看,竟原來(lái)是張?bào)閶啵皇鸕念^發(fā)(fā)以及粉色裙子與當(dāng)(dāng)初的認(rèn)(rèn)識(shí)完全不一樣,她走過(guò)來(lái),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旭軒。”基本只有她才用這兩個(gè)(gè)字叫喚我,禮貌性聊幾句,我就借意尿遁。基本上每個(gè)(gè)人的話題都是,“你怎么一點(diǎn)(diǎn)也沒(méi)有變啊。”“好久不見”之類的,起得太早,有些倦意,不經(jīng)(jīng)意間好像看見熟悉的身影,揉揉眼,卻又不見,也許是睡眠不足吧。
吉時(shí)(shí)即將到了,在場(chǎng)所有人基本都到齊,司儀以為我是受邀而來(lái)的鋼琴師,趕緊提醒到,開始彈奏,看歌譜上的曲子,我開始彈,各種音樂(lè)伴音響起,仿佛音樂(lè)都在跟隨我手指上的彈奏應(yīng)(yīng)運(yùn)(yùn)而生。新郎已經(jīng)(jīng)走了進(jìn)(jìn)來(lái),主持舞臺(tái)上,我能夠看見他的模樣,他再也沒(méi)有從前那樣青春活潑的樣子,歲月已經(jīng)(jīng)讓他變得成熟,頭發(fā)(fā)也不再是從前那個(gè)(gè)鳥窩,眉目清明,一臉剛陽(yáng)正氣,身上穿的新郎服裝讓人耳目一新,站他邊上的是培輝,他也成熟了很多,但還是能夠看見他最稚嫩的眼神并沒(méi)有被歲月催老。門被打開,走進(jìn)(jìn)來(lái)的是一對(duì)父女,女人身穿婚紗,頭上有一頭紗籠罩她的臉,婚紗拖在地上,很長(zhǎng)很長(zhǎng),卻又很輕盈。如今的我僅只記得當(dāng)(dāng)初那個(gè)(gè)活潑亂跳敢愛敢恨的小妹,現(xiàn)(xiàn)在成熟的她我已經(jīng)(jīng)人不出來(lái),但我知道那是王娟,因?yàn)橄蔡蠈懙木褪撬麄z的名字,隔壁有些許白發(fā)(fā)的老人一臉微笑,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用自己的手拍拍王娟的手,應(yīng)(yīng)該是在安慰她,畢竟是人生的終身大事啊,難免會(huì)(huì)有些不緊張。在司儀念完那些他已早背的滾瓜爛熟的對(duì)白以后,培輝發(fā)(fā)現(xiàn)(xiàn)在彈鋼琴的是我,頓時(shí)(shí)呆了,他想要說(shuō)話,卻被我噓的一聲,堵住他的嘴。交換戒指之后,兩人在在場(chǎng)所有人的慫恿中互相親吻,一對(duì)新人在此誕生。結(jié)(jié)束后,潘文澤才看見我,立即大喜,而各抱著一個(gè)(gè)僅只有兩三歲小孩的兩個(gè)(gè)男人見到我也走了過(guò)來(lái)。仔細(xì)(xì)看面貌,才知道是薛彬和鄒宇峰,兩個(gè)(gè)大大咧咧的男生如今好像變得溫和不再兇神惡煞,就像多年失散的兄弟終于再次重逢,大家都很開心,潘文澤用拳頭捶我的胸,“你這小子,打電話,發(fā)(fā)請(qǐng)柬各種方式聯(lián)(lián)絡(luò)(luò)你,你就是不回我是吧?出去那么多年也一個(gè)(gè)招呼不打,有意思么?”“這不是給你驚喜嗎?”“哇,這兩個(gè)(gè)小孩子那么可愛,不會(huì)(huì)是你們兩個(gè)(gè)人各自的小孩吧。誒呀,來(lái),叔叔抱抱。”說(shuō)完我還抱了過(guò)來(lái),大家都快樂(lè)得暢聊,嘆息時(shí)(shí)間過(guò)得那么快,十八年就像眨眼一樣,就這樣過(guò)去了。坐下來(lái)吃飯喝酒,所有人都在敬酒,多數(shù)(shù)都是敬潘文澤以及我,在場(chǎng)大家只顧新婚之喜,沒(méi)有多少人去理會(huì)(huì)我的年齡,容貌等。
喝酒聊聊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坐在薛彬隔壁的女人給薛彬輕擦嘴,一副秀恩愛的樣子,我連忙示意薛彬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老婆,劉文憶。”她站起來(lái),彎頭點(diǎn)(diǎn)了一下,看來(lái)當(dāng)(dāng)初那個(gè)(gè)叫做張慧的女生被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吧,而坐在雙怡旁邊的肌肉男長(zhǎng)的一般般倒也還算過(guò)得去,看我看著他,他立馬起來(lái)想要跟我握手,我也禮貌回應(yīng)(yīng),“我叫張?chǎng)危請p怡的丈夫。”我點(diǎn)(diǎn)頭,于是我也順勢(shì)起來(lái)自我介紹:“大家好,我也吳旭軒,是新郎官的死黨及同學(xué)(xué),也是當(dāng)(dāng)初電腦班的逗貨一只。”這樣的自我介紹會(huì)(huì)讓人記憶深刻,因?yàn)楫?dāng)初新進(jìn)(jìn)校園的時(shí)(shí)候,老師要求所有人自我介紹,仿佛我們又回到了當(dāng)(dāng)初,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教室一片寂靜,大家都在聽每一位同學(xué)(xué)的自我介紹,以及一句話形容自己。
婚宴結(jié)(jié)束后,潘文澤告訴我,呂淑云他也邀請(qǐng)來(lái)了,只是好像都沒(méi)有看見人影,我點(diǎn)(diǎn)頭,表示知道了。簡(jiǎn)單瞄了一下場(chǎng)面,都沒(méi)有見到有熟悉的人影。吃飽喝足以后大家都已經(jīng)(jīng)開始散場(chǎng),新婚燕爾,我們也沒(méi)有要鬧洞房之類的意思,于是也都各自離去,鄒宇峰他們還要求我就算離開HQ要回去CQ也不能早些離開,相約幾天后見面再好好地玩一番。告訴他們我就住在范成的公寓里,然后我就轉(zhuǎn)(zhuǎn)身離去。
這幾天背上那破舊的背包,拿起相機(jī)(jī),我就在這個(gè)(gè)城市的光影里四處游玩,好吃的美食我也隨手一拍,好玩的游戲我也刺激一番,偶爾游西湖,這個(gè)(gè)城市僅只有幾個(gè)(gè)地方依舊如腦海中的記憶一樣,沒(méi)有太多變化。而其它的風(fēng)(fēng)景線,早已不知去向,我仿佛在尋找年少時(shí)(shí)那美好的印跡,站在曾經(jīng)(jīng)是隆盛廣場(chǎng)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改造成高樓大廈,美街坊已經(jīng)(jīng)完全不見,我只好離去,走在天橋的通道上,我卻看見對(duì)面的一個(gè)(gè)女人,她同時(shí)(shí)也看見了我她的頭發(fā)(fā)在隨風(fēng)(fēng)飄揚(yáng)(yáng),就如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她的頭發(fā)(fā)在中心舞臺(tái)觀眾排下,讓風(fēng)(fēng)吹拂,她沒(méi)有太多變化,只是臉部變得有些年輪的洗漱,手上戴著的我送她的手鏈,而我肩上,也在背她當(dāng)(dāng)初送我的,如今變得有些破舊的背包,我們就在城市的天橋上,對(duì)望…
背了十八年半
我每一天陪它上班
你借我我就為你保管
我的朋友
不都說(shuō)它舊的很好看
遺憾是它已經(jīng)(jīng)與你無(wú)關(guān)(guān)
你的背包
背到最后還沒(méi)爛
卻成為我身體另一半
你的背包
對(duì)我沉重的審判
借了東西為什么不還...
【全文完】

清風(fēng)(fēng)心訴
從14年6月更新到現(xiàn)(xiàn)在,才更新完畢,我是更新真的很慢,2016年,我要改變自己,新書已出爐,我會(huì)(huì)加速更新,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