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我又該如何抉擇
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再不找對象,難道以后你真要打光棍呀。這是在大一快結束的時候,柯華濤和我說的。
他是站著說話都不腰疼的人,我是羨慕他,他擁有著我曾經夢寐以求的愛情。并且那種如膠似漆的感情一度讓我心生嫉妒。
但是羨慕歸羨慕,我也曾想過找一個合適的女生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可每當我蹦出這個念頭,胡夢松的音容笑貌就立刻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曾經說過無論怎么都要和她永遠在一起的。
我跟柯華濤說,我忘不了胡夢松,如果我現在和別人談戀愛,那將是對別人最大的傷害。
柯華濤和我說,都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你還奢望著等候再回到過去。再說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應該向前看。
他真是了解我,是的,我做夢都想回到之前那段時光里,而且我一直都覺得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話很怪,我不是馬,胡夢松也不是草,這二者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又怎么能夠相提并論呢?
莊子中有這樣一則故事說”尾生與女子期于梁(橋)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平心而論,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尾生的這個地步,為了一個承諾連生命都不顧。但是我更做不到當初我和胡夢松說過的我們永遠在一起的誓言還在耳邊回響,身邊卻換成了另一個女孩。
過年期間,我和爸爸爺爺在閑聊。說是閑聊,更多的是讓我坐立不安。他們問我有沒有找女朋友,問我之前的那個還有沒有復合的可能。
我不知道還如何回答他們,在心里,我是理解他們的。我今年已經二十一了,等到兩年后畢業,我也到了法定的結婚年紀。因為是在農村,結婚的都是普遍較早。莊子了像我這般大的人大多數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我還有一個弟弟,可想而知爸爸的壓力有多大,再加上我和弟弟都在上學,家里的積蓄已經所剩不多。如果我和弟弟真的趕在一起結婚的話,一時半會家里還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錢。
如果說僅僅只是以上這些問題的話,我雖然說不能置若惘然,但是也能多拖幾年。
可是我爺爺年紀已經過七十了,從小到大,我可以說不依偎媽媽,但卻不能不尊敬爺爺。我到現在都感到后怕,有好幾次當爺爺哮喘犯了都快喘不出氣的時候,我在醫院真的是兩腿發軟。我不敢想象,若真有爺爺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會是什么樣子。
爺爺曾告訴過我,他還有一個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我和弟弟都已經成家。他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和胡夢松還沒分手。我當時就在心里想,會的,而且你一定會滿意你這個孫媳婦的。
后來,當他們也知道我已經分手的時候,又重新問了我一遍這個問題,我閃閃躲躲不想回答。我如何告訴他們,我還有心結,我還始終不能釋懷。
我大姨在外婆家說了幾次要給我當媒婆,準備安排我相親。我看的出來,我爸對這個很上心還詳細問了那女孩如何。當我以玩笑話拒絕的時候,我爸也面露出一絲難察的失望。
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永遠遠都不要輕言等待,等待是多么奢侈的東西,也許在電影里,只需要幾個鏡頭的切換,字幕上出現幾行小字——二十三十年就過去了,就像楊過等了小龍女十六年,仿佛就在眨眼,而現實的人生,一年半載,那種等待的滋味都覺得很長。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