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城,它緊鎖了生命的真諦,讓人無法知道生命到底是什么。霧,在你得到的同時,又讓你迷惘著失去。月鶯在街道里觀賞著周圍的胭脂,又拿起旁邊攤位的泥娃娃,開心把玩著。申毅跟在后面看著月鶯歡喜地笑著。
“申郎,我們自由了。像蒙古天空翱翔的老鷹,它一展翅可以自由的飛翔,愛飛翔多久就多久。”
“我可不希望像老鷹,我們只是一對有翅膀的鳥兒,但是,不是鷹,是鶯,老鷹的爪子注定了他好戰與統治欲。”
“恩,那好吧,那我們就是兩只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鶯。呵呵,我本來就是鶯,月鶯。”
“申郎,我是一只鶯,你也是一只鶯,那我們就開始飛翔吧。”月鶯展開雙手向前面跑去。
申毅爽朗一笑,緩步緊跟其后,但是原有的距離,在月鶯的快跑下,近一步拉開。忽然間,一個小巷子里,出來一個劍客,右手拿著世顛劍;是的,那是一把世顛劍。利劍快速地貫穿月鶯的胸口。一只飛翔的鶯,她正在飛翔著。這是她解除所有困擾自己的枷鎖時,第一次這么自由自在的飛翔;可那卻是一把利劍,穿過了她的胸口。
申毅心里一下子從廣袤的草原里回到了冰窖,鎖鏈深深地捆綁住了他的全身。他發狂似得往前追去。他清楚的知道,世顛劍取走了他的將來。瘋狂的金血如火山里的熔漿,在身體內不斷地流竄。申毅右手強烈的金血光芒,不斷地狠狠砸向世顛浪人。暴漲的金血出乎了世顛浪人預計。不在十回合下,申毅結束了戰斗。他只是很冷靜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世顛浪人笑得非常開心,然后說了一句:“他要你繼承皇位,他許諾我擁有整個江湖。”然后呼吸消逝待盡。申毅強忍著心理的壓抑,卻又抑制不住那一聲呼喊:“為什么?為什么?”強烈的呼喊震徹了天空。只見天空一道雷光閃耀,接著大雨傾斜而下。
世顛浪人,這是塵世間的一種瘋子,他飽飲著滄桑與黑暗,把自我的影子膨脹到極大的狀態,他是自私的,不過是一種極端的自私,他為了獲得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周圍的一切,包括親情,愛情,友情,不管這三種情感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就算自己最后死去,得不到利益,依舊還要制造事端,不讓別人得利;或許他有愛好,但是他的愛好也足夠可以成為手段。而他行為的目的,不外乎滿足自我的喜好與仇恨,名譽,權利,金錢,女人,血腥。這是后天環境塑造的本性的釋放。因為這種個性的人,成功過,也被人們立宗作派,名曰“厚黑”。先來者,因為逆境如此;而推崇者卻不顧所處環境,以此為其一生學習之追求。拿著厚黑劍的浪人是極端孤獨的,他所面臨的環境給他的感覺也是極端不安全的。因為他的成功,也足夠影響到他所在的環境的變化與氛圍,走向了類似他的個性環境;也從他身上,足夠可以嗅出他已在環境的味道。當然除非有比世顛更厲害的后來者,或如云一,或如鶴袍之類,改變這種文化的根基。春秋時期,孫武見吳王闔閭,吳王要求試其兵法,賜妾姬兩人與宮女百數人。號令下,婦人多散亂私語,掩口而笑。孫武號令在下,婦人如故。于是孫武斬殺闔閭兩愛妾,就是大隊長,才得號令下,軍容整的情況,就是一種文化變遷的形式。這是引申話。
周圍的人因為剛才的殺斗,都已經躲進屋內,不敢出來。
“申郎。”花魂帶著紅夏出現在身邊。花魂蹲下身來,撫摩著申毅的肩膀。申毅在被一觸摸的瞬間,在懂得事故后的第三次眼淚滑落了下來。花魂親吻申毅額頭,慢慢往下,直到纏綿上了申毅的嘴唇。她想告訴申毅沒有月鶯,她花魂也可以帶給他幸福。可申毅極端的脆弱讓自己無動于衷,他沒有表示反抗,也沒有接受,只是麻木,麻木的不知道世界正在把生命運往何處。而許久后,這種無聲無息的麻木,最后又變得順從;因為黑暗,需要光芒;因為花魂。
語花宮的清晨,充滿了花香,能讓人精神一爽。可對申毅,一切都形同陌路,申毅在空白的巖墻,用金血寫了五十一字,離開了語花宮。
牡丹花前流松月,黃鶯云浪是我心,多是有情,有情若何,伊伊夢隔心兩傷。撫琴弦斷,自去落葉誰人堪,戀語花魂,東塵癡情喃閣,不若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