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漫天子彈,何平凡也不想被人當柿子打,兩人快速躍到一旁掩護體內躲避。
突突突的槍聲響起,一輪輪子彈從頭頂穿梭而過,地上散落的麻袋瞬間被打穿,漫天飛舞著白花花的大米。
看著慢慢合攏過來的斧頭幫搶手,何平凡倒是不怕,可苦力強終究是凡胎肉身擋不住子彈。
沒辦法,看來哥的露幾手絕招震震場面了,何平凡心里想著出去后怎么說幾句沒營養的場面話壓壓場。
可他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梭梭子彈已經對著他射過來,何平凡心中郁悶,但他也不敢托大,畢竟漫天子彈飛射而來,要是打到眼睛“蛋蛋”這些要害,不死也得殘廢…
九陽神功迅速運轉,全身隱隱發紅,渾厚的內力在體表形成一個半圓形的防護罩,無數子彈來到他體外三寸處進退不得,像是受到一種無形的阻力。子彈紛紛掉落到地上。
斧頭幫眾人像是見了鬼一樣,晃晃的看著何平凡,連開槍都已經忘記了。
“鐺”的一聲。
不知是誰的手槍掉落在地,他們才回過神來,驚恐的后退。
畢竟連子彈都不怕的人,他們已經沒有信心槍能殺死何平凡了。
金牌和斧頭幫眾人已經嚇得不敢有何動作了,這一刻他們只覺得遇到了非人類,已經不是他們能解決得了的了。
何平凡本想說幾句話裝一下bi,可想想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完全不知道那些小說中每次打敗對手都要裝比有什么用!!
要知道無形的裝比才是最致命的……
左思右想何平凡還是打算放過他們,畢竟他還要為大院里的人著想,苦力強還要盡快幫他療傷,沒時間跟他們耗下去了。
至于以后斧頭幫會不會來找麻煩,何平凡完全不怕,相信這里發生的事傳到斧頭幫深哥那里去,他完全不敢帶上人去大院找死。
這已經不是斧頭幫能解決的了,他們只能找江湖高手前來報仇,然而按照江湖道義,武林中人不得對不會武功和無辜的人出手。
所以何平凡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除非火云邪神出山了。
“滾”何平凡低吼一聲,嚇的斧頭幫眾人屁滾尿流,第一次發現殺人利器手槍成為了他們逃跑的阻礙。紛紛丟槍卸斧,只為跑的快些。
何平凡扶著苦力強慢慢走出愚人碼頭,搭上了一輛趕往大院附近的公交車。
……
金牌帶著眾小弟回到斧頭幫卻牽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深哥坐在頭位上,聽著站在前面的小弟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氣的大拍一掌桌面,把抽著的法國名貴雪茄砸到金牌臉上,煙頭在金牌臉上燙了一個疤痕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帶著金絲眼睛的老三看見深哥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連忙出聲阻止。
金牌感激的看了一眼他,老三臉上露出一絲別人看不見的笑意。
“深哥,事已至此,就算殺了他也于事無補,咱們也可以找武林中人對付他們,不如派點人手讓金牌戴罪立功,去尋找武林高手再去報仇。”老三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對著深哥說道。
深哥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報仇,斧頭幫手下的人被打都不敢還手,那他這個老大都沒有臉面再面對眾小弟,“絕不能讓得罪斧頭幫的人還能活著,”他心中狠狠道。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深哥道。
剛吸吃了點白fen的深哥有點犯困,也不多說什么就走了。
“三哥,謝了。”金牌看著老三感激道。
老三看著金牌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道:“沒什么,都是兄弟。”
“好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跟我去找高手。”
“好”金牌答應一聲,已是疲憊之駒的他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也不問去哪找高手。
老三看著金牌離去,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在街頭賣藝的瞎子,腦海中一句話還如在耳邊響起。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這句話在別人眼中或許不算什么,但在江湖武林卻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現”殺手排行榜上第一位。
天殘,地缺。
他正好聽說過這句話,也知道他們在那,這還是一個退隱了很久的老人家告訴他的。
何平凡和苦力強回到大院,對著別人問起苦力強是怎么受傷的,他們兩人也沒有實話實說,只是說苦力強搬貨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在途中剛好遇到何平凡,所以就扶他回來了。
他們兩人也不想大院的人被這件事打亂生活,說出來只會讓他們擔驚受怕,兩個人煩惱好過全部人一起煩惱。
一群人上來噓寒問暖一番也各自忙去了,何平凡扶著苦力強回到他租住的小房子,兩人盤膝而坐,何平凡運行一陽指把內力輸送到苦力強傷口上,苦力強只覺傷口發熱,鮮血已不在溢出。
進行了十幾分鐘,何平凡已經大汗淋漓,精神消耗巨大,感覺到困乏無比。
好在療傷已經完成,傷口已經沒什么大礙了,等傷口結疤再休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如初,至于會不會留下疤痕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一個大男人留下點印記或許還會更有男子氣概。當然,何平凡是不想身體有疤痕的,那會破壞我英俊的形象……
何平凡只覺腦海中有一萬頭綿羊環繞著,催促著他,快點睡覺啊,快點睡覺,回到面鋪和啊鬼打了一聲招呼,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倒頭就睡。
直到半夜何平凡才醒過來,肚子有點餓的他再也無法入睡,起床打開房門走到面鋪,親自下廚做了一碗熱辣辣的面條,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大感滿意,食指大動的他再也忍不住大吃了起來。
吃完面條收拾好碗筷,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的何平凡走到大院中,看著迷人的星光,不知不覺走上了大院頂樓。
沒穿越之前他也喜歡獨自一人走到樓頂,看著遠處的幾顆星辰默默許下宏偉的誓言,可惜他只能跟著命運的安排走,在飯都沒能吃飽面前曾經的遠大理想只是一個笑話。
但在這里,這一次他終于有了些許反抗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