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四
莫一凡淡淡地一句話,像是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來了千層浪。眾人都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莫一凡,雖然沒有言明,但是就他剛才那句話,很明顯莫一凡想要和載德正面硬抗,雖然那只是一個分身。
好在在場的天道侍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他們知道即便這是一個不足載德實力十分之一的分身,但是也是一個足夠他們“喝一壺”的狠角色,只要腦子沒有任何問題,都不會選擇主動找茬。
所以,莫一凡的這句話,引起來了幾乎所有人的反對,堅決地反對。
不過,白茗芷并沒有參與其中。
莫一凡倒是顯得十分沉著,對于眾人的反對和不解,并沒有立刻駁斥和解釋,反而是靜靜地讓眾人發泄自己的情緒。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到所有人發泄地差不多了,也有人問為什么要這么做的時候,莫一凡終于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打算合力殺死這個‘載德’,反而我想要給你們一個機會。”
“機會?”
這個時候莫一凡露出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如剛才白妹子說的那樣,一個能夠讓你們去獲得能夠角逐十四人實力的機會。”
話音落下,所有人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為……莫一凡給出來了一個實在是非常大的誘惑,大到他們都忘記了去反駁莫一凡。
“將那個‘載德’當做你們練習術法體系和精控的老師,去體會載德的術法能力,然后在和他的對抗之中完成體系的完善和精控的掌握。”
之前說過這只不過是載德的一個分身,只會機械地執行固定的命令,如此“固執”的載德是一個絕對完美的教官。
的確是如此,可是……
“我們非要選載德不可嗎?”有一個女生弱弱地問出來一句話,“明明天道也有許多厲害的人,他們也可以訓練我們的。”
主要是有些人真的很不想面對載德,屬實有些心理陰影。
莫一凡嘿嘿一笑:“的確如此,但是天道的人總會有一個難以改掉的毛病,那就是多少下不來狠心,畢竟都是同事,又不是什么敵人,這個也許會讓你們訓練輕松一點,但是一旦上了戰場,就可能成為致命的問題,要知道在這里發生過的天道決戰,那不是什么終點,反而是一個起點。”
“布家之所以能夠再東邊境糾纏十字軍主力如此之久,那就是因為他們曾經可是度過那危險時時刻刻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境遇。因此不下死手你們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走。”
“天道的確不缺優秀的教官,但是……天道絕對沒有一個斯巴達教官。”
“所以,那個載德正好讓你們體味一下什么叫做斯巴達。”
去你妹的斯巴達,所有人都在暗暗腹議,但是不可知否這一點上莫一凡說的沒錯。
“那么……我們都需要去訓練?”又有人問道。
“自愿。”
呵,這是什么自愿不自愿的,只要有一兩個人真的這么干了,那么剩下的所有人都會被迫“自愿”參加這場訓練之中,到時候別人已經摸到了體系和精控的門檻,可是自己依舊在原地踏步,有誰會樂意?
莫一凡恐怕知道幾乎所有人都會參加,才會淡淡回應出來自愿兩個字。
但是真的要這么做,那么還有一個問題。
“莫一凡你確定我們能夠在慕煙他回來之前,不僅能夠保證所有人至少掌握體系或者精控門檻之一,然后又找到司清寒的下落?”
提出問題的人極度不自信,他不相信他們所有人能夠再慕煙返回自然之境之前,保證都能夠摸到精控以及體系的門檻,并且還要找到司清寒,所以才會在提問中用了或者這個詞。
“怎么可能。”莫一凡冷笑了一聲,“我又不會預知未來,怎么可能保證這種事情。”
好家伙。
“那你還!?”
“還提出來這種建議?你們在擔心什么?”莫一凡反問道。
“自然是慕煙他……”
“十四人讓我們進來尋找線索的時候,就根本沒有把握我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他們恐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們都不急,你急什么,大不了讓慕煙他再來一次失心瘋,不過即便是他真的失心瘋你們也放心好了,他的失心瘋是有度的,還不至于讓整個天道都去陪葬。”
這是一個天道侍應該說的話嗎?
“那么這樣算不算曠工?”
“當然算。”莫一凡絲毫不在意,“只不過這種事情也好解決,形式主義會不會?只要會形式主義,那么我們就不是在曠工。”
莫一凡這是打算對十四人進行欺騙啊。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有事我擔著。”
眾人:“……”
“還有一個問題,萬一,我是說萬一司清寒府長他……但是我們只要認真搜索能夠避免這個問題……而不是……”
莫一凡明白過來,他是擔心大家本來能夠靠能力找到司清寒,避免司清寒因為什么原因死亡,在這里浪費時間,就變相相當于害死了司清寒,如果被十四人知道了,那可是根本無法彌補的錯誤。
“如果真的有那種時候,你們就祈禱吧,祈禱你們實力能夠大漲。”莫一凡說到,“祈禱十四人是曹操,而我們正在宛城之戰的劇本中。”
這一句話,說的所有人云里霧里的,什么曹操,什么宛城之戰。
但是接下來莫一凡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寒毛直立:
“對于曹操而言,一個死典韋和一個活賈詡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