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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人,你是時間的新歡

(十)

舊情人,你是時間的新歡 西陽大人 2284 2017-11-20 01:42:25

  最近日子過的很平靜,沒有糾結,沒有死纏爛打,更沒有一點雜念。我想如果說想你就是雜念,我寧愿從來不遇見你,從來不讓雜念紛擾我的生活。

  可惜,生活沒有如果。

  現在我想,喜歡你這件事就跟我錢包里你的照片一樣,不拿出看看,是不會記起關于你的所有。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到現在是否還能左右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對這份感情持續下藥,心思混亂至極,自然會質疑我愛你的真實性,但有一點很確定,你是曾經出現在我夢中,并且擾亂了我幾日的深夜。

  我想忘掉你的愛,但我忘不了我的青春,可是你就赤裸裸地站在青春的路口,阻塞了我所有美好時光的回憶,不是讓你難堪,也沒把你描述成污點,只是你,真的讓我難以回想,相愛后的可憐與自卑。

  看到這些話的你,肯定會生氣,因為我字里行間的理直氣壯和從始而終的自負心。我把自己說的這么完美,好像所有的錯都在你,但是,這也是夢,也是我妄想的一部分。我這么幼稚,你也大發慈悲,原諒我這僅有的第77次。

  “誰能丟掉我這個垃圾。”這是今天你發的朋友圈。我想我能,并從不后悔。但你不是垃圾,而是心,一顆完完整整的心。沒有心的人,會冷眼相待世界,孤獨的顏色是灰暗,孤獨的身軀是尸體,孤獨的我是一棵稻草,誰以為能救命,誰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我無法模擬這種狀態,更無法丟掉你,我還是好好活著,把你埋在心底,看不見光,你也不會耀眼。

  在正式把你忘記之前,我用了很多天整理思緒,你對于我的重要究竟來源于什么?我想了想,想了想,就想了很多……

  高一開學是我們初次見面,因為場面確實太過普通,所以也沒多少記憶猶新的地方,我給全班同學發軍訓服的時候,我第一次喊了你的名字,你戴著眼鏡,身材很瘦小,然后慢慢的走上講臺,從我手里拿走了你的衣服。那時我想,你必定是個很單純的人,也是個很可愛的人,就這樣,便有了對你的第一印象。此后的軍訓里,在觀察你的可愛純真之時,也發現你特立獨行的一面,你是我很中意的人,這種中意,不是喜歡,而是討喜,我希望有個像你這樣的妹妹,僅此而已。

  軍訓的日子隨著蒸發的汗水消失在太陽下,課堂內外,男生女生肯定不會再懼怕軍規,至于校規和那些長年累月的道德守則,自然也不會對荷爾蒙的迸發產生威懾力。于是,我們真正接觸的開始隨時間溯流前進。

  高一的晚自習你是不上的,可能是你家離學校太遠的原因吧,但有一次晚自習我是很記憶猶新的。自習鈴響,我在喊同學進教室的時候,你突然出現在門口,一件綠色的羽絨服,頭發是披下來的,也沒扎馬尾,你對我笑了笑,我也對自己笑了笑,我在看過所有偶像劇里一見鐘情的場景里,這是最普通的,但是所有女主角里,你卻是最美的,像蓮花,不加以修飾,出淤泥而不染,如此,這一幕就成了我如今記憶里,你最清晰的模樣。綠色,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顏色,只是以后的日子,我再也沒有見過你穿綠色的衣服。至于那個做妹妹的念頭,也在這晚消失不見,我對于你,是有了感情的追求,雖然很朦朧,但又很真實。

  第二天見你,好感加倍,上課的偷瞄,下課的接近,于是,在高一的所有時光里,都有了你的影子和牽連。但那時別人的眼中,你似乎就是我的妹妹,我像極了好人,對你沒有半點非分之想,而我,也只能默默的承認。畢竟,我當時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過。

  我從來不會想你會吃醋,也不會想你對我滋生愛慕,我們之間,就是朋友而已,說的貼切點,我只當你是妹妹,可我也忘了,你不是我親妹妹。平常的時候,我會主動找你說話,開玩笑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弄亂你的頭發,和你在一起,高興到拉拉扯扯也不會顧及別人的眼光,也是我這樣出格的曖昧,你好像是有點依賴我,或許是喜歡,你沒有明說,我也就沒有過于在意。可就是在這種悶聲吐氣的喜歡下,我做了這輩子最后悔的決定。

  那段時間你有了追求者,他也急切向你表明愛意,但單純的你受不了追求者的糖衣炮彈,也決定不了自己去向,在你跑來問我的那天,你看見我卻牽著別人的手,我是要喊住你的,可是身邊的手越拉越緊,我就放棄了。

  自此之后,我才第一次看見你戀愛時的樣子,和過去一樣單純,卻又多了幾分姿色,是不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美好,越羨慕。漸漸的。我竟然對你身邊的他有了仇視心,就算我擁有我的,我也要把你搶回來,就這樣,我貪得無厭的性格暴露在仇視的凝聚當中,我像頭惡獸,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其中,憤怒過,失落過,后悔過,絕望過。至于身邊的她,應該是好聚好散的結局,說的透徹一點,也是她看不慣我獨吞魚和熊掌的企圖心,她的離開,貌似在當時是最正確的。后來,我也和你死纏爛打,在貫徹墻角主義的不渝思想下,終于,我把你搶了過來,你也第一次說了,你喜歡我。我想說的是,我也喜歡你。至于他的出現,就可以說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決定。就這樣,又一次你出現在我高二所有的時光里,并且有了更深的牽連。

  感情就好比順水推舟,一晃,就到了現在。高三,補習班,大一,大二。我也在時間的催促中明白,你對于我重要的原因不是你有多好,而是你就是我固定的時間最固定的存在,換成任何人,都無法重現當時的情景,當時的你是那么愛我,所以一直到現在,這就是你在我心里殘留的重要性。

  今晚,我想把這些話作為完結,這些忘記,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摧毀性,我說過了,是要把你放在心底封存。對于你的出現,我很感謝,和你戀愛也比偶像劇來的刺激,在這之中,我是很享受相愛的時光和每一次我們驚心動魄的牽連,至于那些我對你的傷害,相必你也早已忘卻,不記得最好,你應該活出你最出色的樣子。

  我們的感情就這樣斷斷續續磨合了六年,不算太長,卻為深刻。

  11月20號,冬季,六年前的11月20號,我看到你的時候,你穿著綠色羽絨服。

  只談感性,晚安。

  (世間有許多個我,只愿其中一個或兩個不背負罪之名,詠西者,皆入地獄。——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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