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jù)說,自從當(dāng)(dāng)今這位陛下登基大寶之后,原本事業(yè)(yè)有成,只收義子的公公便開始收起了義女,比如眼前的這位高力士姐姐。
“高……姐,你好。”
也許是聽到某一個(gè)熟悉名字的牛晨,舌頭不由得打了一個(gè)結(jié)(jié),眼中雖然飛快閃過了一絲好奇之色,但還是很快的反應(yīng)(yīng)過來,對(duì)著那位和某個(gè)‘千古第一忠宦’同名的年輕女人,很是鄭重的拱了拱手。
看到這一位即將成為帝國大紅人的少年,竟然一點(diǎn)而也不介意的對(duì)著自己打招呼,原本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高力士,立刻抬起臉來,露出很是憨厚的笑容。
接著,也是微微一彎腰的高力士,就恢復(fù)(fù)了原樣。
畢竟不管如何,不管是那位公公收下的義子也好,義女也罷,在某些正經(jīng)(jīng)人眼里都是有些不恥的。
但是,高力士卻沒有從面前少年的動(dòng)作,察覺到一絲的不妥。
看到牛晨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心中暗自點(diǎn)頭的狄大人又一指那位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的高大女子:“這一位就是御馬監(jiān)(jiān)楊公公的義女,特意護(hù)(hù)衛(wèi)(wèi)吳公公南下的楊思勖將軍?!?p> 什么?
原本還滿臉笑咪咪,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謹(jǐn)(jǐn)慎,而先前出現(xiàn)(xiàn)高力士這個(gè)名字,不過只是巧合的牛晨,眼珠子終于凸了出來。
上一次是巧合,兩次的話……。
一時(shí)間,自覺自己還算見識(shí)過不少大風(fēng)(fēng)大浪的少年,忍不住是滿臉的驚喜。
因?yàn)?,?duì)于身處那個(gè)世界,飽覽各種武俠玄幻小說的牛晨,或者同時(shí)代年輕人來說,一說起所謂的太監(jiān)(jiān),腦海之中的第一印象,自然就是那個(gè)“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神級(jí)秘籍《葵花寶典》。
可問題是,這些神乎其神,初始只能一根繡花針打天下的東西,都是那些小說作者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幻想而已。
不過,縱觀歷史五千年,作為某個(gè)特殊群體的存在,華夏歷史上卻是出現(xiàn)(xiàn)過一個(gè)最能打的太監(jiān)(jiān)呀!
就是和眼前這位英氣逼人的高大女子,同名的那一位。
“楊……姐,你好。”
作為一個(gè)只能在網(wǎng)(wǎng)絡(luò)(luò)上發(fā)(fā)泄一些不滿的憤青,覺得自己實(shí)在不好意思,也沒有臉面稱呼這位曾經(jīng)(jīng)在自家歷史上將南方那些泥猴子們,殺得屁滾尿流的楊大將軍,心中突然有一種自卑涌上心頭的牛晨,便有些結(jié)(jié)結(jié)(jié)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
好在對(duì)方這位看似銳氣逼人的青衣女子對(duì)于某人的失態(tài)(tài)并沒有表現(xiàn)(xiàn)出什么介意,而是很是認(rèn)(rèn)真的敬了一個(gè)軍禮。
于是,趕緊有樣學(xué)(xué)樣,還了一個(gè)軍禮的牛晨,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臉色有些紅漲的看向了特意招自己前來的狄大人。
“牛公子,接旨吧?!?p> 好在已經(jīng)(jīng)站起來的這位大太監(jiān)(jiān)吳玄,很干脆的就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他拿出了一個(gè)金黃色的卷軸徑直遞了過來。
看著眼前那即使當(dāng)(dāng)作文物,在現(xiàn)(xiàn)代也值一個(gè)數(shù)(shù)百萬大洋的金絲刺繡圣旨,身子不由一顫的牛晨,強(qiáng)(qiáng)行抑制住直接伸手接取的意念,而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高舉過頭頂,朗聲說道:
“學(xué)(xué)生牛晨,接旨!”
從三品鎮(zhèn)(zhèn)南將軍?大武帝國海軍副司令兼第一任機(jī)(jī)動(dòng)艦隊(duì)提督,臨時(shí)行轅暫時(shí)駐扎江東沿海,全力協(xié)(xié)助南洋水師和江南對(duì)抗海賊?
聽到面前這位吳公公,抑揚(yáng)(yáng)頓挫的宣讀著手手中的圣旨,跪在那里的新任將軍牛晨,依舊處于懵逼三連的狀態(tài)(tài)之中。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哥現(xiàn)(xiàn)在才十六歲好不好?
竟然一下子給當(dāng)(dāng)今這位陛下,擺到了如此高的一個(gè)位置,難道某家是一個(gè)漁民的兒子,而是她遺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一時(shí)間,想起這位女皇坎坷內(nèi)(nèi)宮歷史的少年,在自己的腦海里飛快的演繹出數(shù)(shù)個(gè)上百萬字?jǐn)?shù),驚天地泣鬼神的宮斗大劇。
有的人生來富貴,有的人生來貧賤;有的人衣衫襤褸,有的人錦衣玉食;有的人只能在沙漠中遙望羅馬。
而有的人,就直接出生在羅馬城。
一時(shí)間跪在那里,又開始胡思亂想的少年,心神又開始恍惚起來。
直到念完圣旨的吳玄公公把它重新卷了起來,很是嚴(yán)(yán)肅的提醒道:“?!瓕④?,還不趕緊接旨?!?p> “吾皇萬歲萬萬歲!”
得到提醒的少年立刻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連續(xù)(xù)磕了三個(gè)響頭后,這才慢慢的爬了起很是恭恭敬敬接過了圣旨,雙手捧在了懷中。
“恭喜牛將軍?!?p> 看到眼前的少年如此,一旁的狄大人不由得和這位吳公公相視一笑,這才很是寬慰對(duì)著他拱了拱手。
“多謝狄大人?!?p> 牛晨趕緊滿懷感激的彎了彎腰,這才把臉轉(zhuǎn)(zhuǎn)向了對(duì)面的吳玄:“吳公公,朝廷交代給學(xué)(xué)生的事情,學(xué)(xué)生自然會(huì)竭盡全力。但茲事體大,更是關(guān)(guān)乎東南沿海的安定繁榮,不知道朝中的各位大人能給多少支持?”
聽到牛晨這么一說,原本又處于低眉垂目的高力士,不禁再次抬臉看了一下眼前這位這么快就進(jìn)(jìn)入角色的少年。
這個(gè)小家伙,還真是有些意思!
很明顯,眼前這位出身完全白就是十八代貧農(nóng)(nóng),卻以如此小的年紀(jì)(jì),成為一名可以手握重兵的實(shí)權(quán)(quán)將領(lǐng)(lǐng),自然不是那些自身就牽涉很多利益的內(nèi)(nèi)閣大佬,。能做出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乾坤獨(dú)(dú)斷之外,別無其他途徑。
這樣的話,那些在對(duì)江東還沒有動(dòng)手之前,就已經(jīng)(jīng)對(duì)那些空出來的位置有所安排的各位京城大佬內(nèi)(nèi),面對(duì)這位突然冒出來摘走一個(gè)大桃子,讓他們諸多算盤都可能會(huì)落空的少年,會(huì)展示一個(gè)什么樣的態(tài)(tài)度?!
自然是可以預(yù)(yù)想的。
但是,作為機(jī)(jī)動(dòng)艦隊(duì)的第一任司令,一只超級(jí)吞金巨獸的領(lǐng)(lǐng)頭人,為了以后的錢糧又不得不和和掌握著自己錢糧的內(nèi)(nèi)閣打交道,要是對(duì)方故意為難自己的話,在朝中完全沒有關(guān)(guān)系的少年,又該如何自持?
尤其是剛剛才發(fā)(fā)生的湖州之戰(zhàn)(zhàn),自己可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臉面。
尤其是軍部那些正在被文官集團(tuán)(tuán)全力嘲諷的大佬們,估計(jì)現(xiàn)(xiàn)在活剝自己的心思就都有了。
故而,看似有些莽撞的少年,這一句真是問到了最關(guān)(guān)鍵的點(diǎn)子上。
所以,聽到少年突然來了這么一問,對(duì)面還滿臉含笑的吳公公臉上突然有些恍惚起來。
因?yàn)楝F(xiàn)(xiàn)在這位不知道經(jīng)(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fēng)云的吳公公,突然覺得自己面前站立的那是一位初出茅廬,走了天大運(yùn)(yùn)氣,才得貴人賞識(shí)才,從而青云直上的平民少年,而是朝中某一個(gè)老謀深算,已經(jīng)(jīng)縱橫官場(chǎng)幾十年的老狐貍。
“牛將軍請(qǐng)放心,朝廷可是決定你這一只新成立的機(jī)(jī)動(dòng)艦隊(duì),在每年五百萬兩組建白狼鐵騎的正常撥款之外;擁有帝國所有新設(shè)(shè)海關(guān)(guān)的監(jiān)(jiān)督權(quán)(quán),并直接分享未來二十年的五成海關(guān)(guān)收入。另外,陛下考慮到你這一只艦隊(duì)的特殊性,還特?fù)芤粌|兩白銀作為新建費(fèi)(fèi)用。故而,錢糧的事情就無須掛念了?!?p> 好在一旁的狄大人代表內(nèi)(nèi)閣,笑瞇瞇解答了某人的疑問:“要知道陛下為了給你這一只以覺醒戰(zhàn)(zhàn)艦武魂的覺醒者為主力的新設(shè)(shè)艦隊(duì)助威??墒窃诖蟪嫌H自頒發(fā)(fā)了諭旨,調(diào)(diào)派帝國所有覺醒戰(zhàn)(zhàn)艦武魂,眼下卻沒有重要職務(wù)(wù)的覺醒者,全部來你麾下效力。牛將軍,你可不要辜負(fù)(fù)了陛下的期待哦?!?p> “這個(gè)……”
已經(jīng)(jīng)暗自計(jì)算出作為支持陛下這一次在江南的大清洗,內(nèi)(nèi)閣至少直接收入一千億兩白銀,也就是帝國財(cái)政兩年純收入的牛大將軍,心中暗自罵了一句摳門,這才硬著頭皮說道:“對(duì)于狄大人的詢問,深感重任在肩的屬下,只覺得眼前是千頭萬緒、一片迷茫吶?!?p> 聽到牛晨這么一說,已經(jīng)(jīng)說代表內(nèi)(nèi)閣說出自家支持條件的狄大人,呵呵一笑,倒也能理解他眼下的處境。
組建艦?zāi)鐓?zhèn)守府、籌建新白狼鐵騎,都是萬分艱難的重任;需要極強(qiáng)(qiáng)的帶兵能力和軍事素養(yǎng)(yǎng),但對(duì)于內(nèi)(nèi)閣給與的那個(gè)看似是回報(bào)豐厚。實(shí)際上卻阻礙重重難于登天的監(jiān)(jiān)管新設(shè)(shè)海關(guān)(guān)相比,就輕松許多了。
因?yàn)?,那是直接在江東門閥的身上割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