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和這個(gè)案子沒關(guān)(guān)系吧，馮警官！”鄭有為咬著牙，狠狠的看著馮舒城，冰冷的擠出一句話。
“對(duì)，是沒關(guān)(guān)系，如果我是好奇呢，不知鄭院長可否為我解惑？”雖然鄭有為面相變的兇狠起來，但馮舒城卻毫不退縮。
鄭有為盯了一會(huì)馮舒城，又將目光轉(zhuǎn)(zhuǎn)到他手中的那張復(fù)(fù)印著戶口簿信息的紙上。
“我拒絕回答你！”鄭有為將頭偏向別處，不再看著馮舒城。
看到鄭有為拒絕合作，馮舒城微微笑了一下，站起身。
“那好，機(jī)會(huì)我給過你了，既然你不想說，我只能自己繼續(xù)(xù)查下去，但如果真被我查出什么與趙鴻有關(guān)(guān)系的事兒來，我希望鄭院長還會(huì)有像今天這般的骨氣！”
馮舒城說完這句話，也不管愣在床上的鄭有為，扭頭就像門口走去。
“我……”鄭有為看到馮舒城走到門口的背影，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有些人，非要見了棺材才會(huì)掉出眼淚，永遠(yuǎn)(yuǎn)心存著僥幸，孰不知他那自欺欺人的表演，早已成了笑話！”馮舒城沒給鄭有為說下去的機(jī)會(huì)，留了這句話后果斷拉開門，帶著萬南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shí)候，剛好碰到喬娟正要上樓，她便向馮舒城打了個(gè)招呼，可馮舒城只是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其擦肩而過。
萬南卻有些為難了，來的時(shí)候他看到了馮舒城衣服上的一大灘血跡，問明白后心里還有些感謝喬娟，但現(xiàn)(xiàn)在，這馮舒城對(duì)喬娟卻表現(xiàn)(xiàn)的如此冷淡，看著他下了樓，漸行漸遠(yuǎn)(yuǎn)，只好抱歉的向喬娟笑了笑，然后加快步伐追了下去。
喬娟看著二人下了樓，一向鎮(zhèn)(zhèn)定自若的她，眼神中卻露出一絲膽怯。
到了福利院大門口，馮舒城悄悄轉(zhuǎn)(zhuǎn)頭，看了一眼教宿樓從四樓下到一樓大廳中仍在向他們張望的喬娟，心中頓時(shí)有些好笑，也該是你們露頭的時(shí)候了！
“我們……就這么走了嗎？”攔了一輛出租車，二人坐到車后排，馮舒城拿出文件安靜的翻看起來，看到他如此淡定，萬南有些坐不住了。
“不然呢？逼著他說嗎？”馮舒城頭也沒抬，回了一句。
“憑這些資料，我們有理由懷疑他藏著什么事，為什么不能逼問他？”萬南皺著秀眉指著馮舒城手中的文件。
“就因?yàn)檫@？你覺得他會(huì)告訴你什么？也許又是一個(gè)讓你費(fèi)心費(fèi)力才能拆穿的謊言呢？這些資料和案子本就毫無關(guān)(guān)系，但卻可能引導(dǎo)(dǎo)我們走向真相，與其在那里聽他扯故事，不如我們自己去查清楚，你要明白，耳朵，永遠(yuǎn)(yuǎn)不如眼睛來得可靠。”馮舒城將文件收了起來，看著萬南。
萬南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理她都懂，但她現(xiàn)(xiàn)在有些糊涂，這些資料確實(shí)和案子扯不上關(guān)(guān)系，但如何會(huì)成為指引他們走向真相的導(dǎo)(dǎo)向標(biāo)(biāo)呢？
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回過神后想要繼續(xù)(xù)問馮舒城，看到他緊皺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而且也快要到市局了，便沒有再問下去。
到了市局，進(jìn)(jìn)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宋建華一個(gè)人，現(xiàn)(xiàn)在正在看著記事本，看到馮舒城進(jìn)(jìn)來便抬起頭，當(dāng)(dāng)看到他的樣子后不由吃了一驚，忙上去問出了什么事。
“一個(gè)孩子咋那么大的戾氣，這都使上刀了。”馮舒城將事情原委告訴了他，他得知后不住的咂舌。
“其他人呢？”馮舒城問他。
“我從王力嘴里了解到一些情況，我讓他們出去走訪核實(shí)去了。”宋建華回答。
“建華，我們的推斷大致上應(yīng)(yīng)該沒有錯(cuò)，你看看萬南找到的這些材料，我估計(jì)孩子是受了某人的教唆，那個(gè)人便是兇手！”馮舒城沒再問下去，而是將材料遞給宋建華。
宋建華翻看起來，只是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你懷疑是鄭有為？”放下材料，他問到。
“你看，鄭有為和張曉雅是父女關(guān)(guān)系，你我這幾日在福利院可有看出他們有父女的樣子嗎，沒有！他們在隱藏，雖然不知是在隱藏什么。”
“而且趙鴻則是一直在追求張曉雅，為此費(fèi)盡心機(jī)，糾纏不休，甚至達(dá)(dá)到了讓眾人厭煩的地步。”
“趙鴻并不喜歡這份工作，也不愿意去干這份工作，他無非就是來福利院貼個(gè)金，在以后他向往的政府部門里面試或政審時(shí)給人留個(gè)好印象，還有他求之不得的張曉雅，一石二鳥，算盤打的倒是如意，卻沒成想送了命。”
“還有黨恩語告訴我的故事，我認(rèn)(rèn)為他不僅僅是想告訴我他的身世，這孩子智商超群，年紀(jì)(jì)不大卻懂得算計(jì)，我相信他的故事是真的，但他卻不愿意告訴我他到底在鄭有為辦公室發(fā)(fā)現(xiàn)(xiàn)的秘密是什么，但是他既然告訴了我他的故事，說明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的是一個(gè)他必須去守護(hù)(hù)卻還讓他感到厭惡的秘密！”
“既然這個(gè)秘密令他厭惡，所以他的一切守護(hù)(hù)行為應(yīng)(yīng)該都不是出于他自愿的，包括刺傷趙鴻和我！”
“什么！？”宋建華和萬南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們并不知道黨恩語就是他們所推斷的兩位兇手之一。
“他對(duì)這些供認(rèn)(rèn)不諱，綜合以上，這些事情都是圍繞在鄭有為這里的，而且他也是有動(dòng)機(jī)的，一來，他并不喜歡趙鴻這個(gè)對(duì)待工作極其不認(rèn)(rèn)真的人，其次，趙鴻一直在糾纏他的女兒，最后，除了他們醫(yī)(yī)務(wù)(wù)室內(nèi)(nèi)有導(dǎo)(dǎo)致趙鴻死亡的藥物外，鄭有為身上，也有這種藥！”
“對(duì)了，說到這里……”宋建華匆匆跑到他的辦公桌前，拿起了他的記事本，“我在審?fù)趿Φ臅r(shí)候，有些重大發(fā)(fā)現(xiàn)(xiàn)。”
“你猜我的第一個(gè)發(fā)(fā)現(xiàn)(xiàn)是什么？”宋建華神秘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記事本。
“王力和張曉雅的關(guān)(guān)系不一般，是嗎？”馮舒城自信的笑了笑。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建華愣了一下。
“是你讓我猜的，所以我就隨便猜了一下啊。”這次輪到馮舒城神秘了起來。
“我……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宋建華滿頭黑線，一屁股坐到旁邊辦公桌的桌角上。
“說說。”馮舒城拉過一把椅子遞給萬南，順手又為自己也拉了一把。
“王力和張曉雅是戀愛關(guān)(guān)系，鄭有為也是認(rèn)(rèn)同的，本以為倆人順順當(dāng)(dāng)當(dāng)(dāng)可以喜結(jié)(jié)連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gè)趙鴻來，趙鴻用盡手段想要追求張曉雅，卻始終沒能成功，為此王力和趙鴻還結(jié)(jié)了怨。”
“那天晚上，趙鴻出來取餐，王力從保安室出來本打算奚落他一番，卻看到了張曉雅在趙鴻宿舍門口，他當(dāng)(dāng)然就吃醋了，思來想去后便離開保安室前去詢問。”
“原來這趙鴻不知從什么地方得知了鄭有為的秘密，以此來脅迫張曉雅，想讓其就范，這些秘密其中就包括你所說的，他們的父女關(guān)(guān)系。”宋建華講到。
“所以，他王力其實(shí)也知道鄭有為的秘密？”馮舒城見宋建華所講的重點(diǎn)一直是趙鴻，并非王力。
“嗯，而且知道的非常多，接下來你們所聽到的，恐怕要超出你們的認(rèn)(rèn)知了，鄭有為有一個(gè)前妻，姓張，不過已經(jīng)(jīng)過世了，他們的女兒就是張曉雅，”宋建華拿起了那張復(fù)(fù)印著鄭有為戶口的紙，“起初我以為這些都是王力胡謅的，直到看見你們找到的這些資料。”
“可是趙鴻即使知道這些秘密，也不可能會(huì)對(duì)鄭有為和張曉雅造成什么威脅而使迫使她就范吧？”萬南不解。
“當(dāng)(dāng)然不止這些，鄭有為還有第二個(gè)孩子。”宋建華看向馮舒城。
“黨恩語？”馮舒城心中咯噔一下。
宋建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王力有說他的母親是誰嗎？”馮舒城立馬追問。
“是喬娟，而且……”宋建華來回看著二人，賣了個(gè)關(guān)(guān)子。
“而且什么？”萬南早已是驚訝的兩眼發(fā)(fā)直。
“鄭有為和喬娟，倆人是表兄妹的關(guān)(guān)系。”宋建華此言一出，連馮舒城都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