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話: 秘而不宣
“關(guān)(guān)于南周什么秘密?”
王鼎神秘一笑,然后說道:“你應(yīng)(yīng)該知道慕容向來都是用燕來定號(hào)(hào)的,但是這次為什么用了周?”
“嗯?”張久科一直都沒有太注意這件事,“這其中是有什么意思?”
“你覺得呢?”
“你想說的是圣賢孔家?”
王鼎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這個(gè)(gè)神仙一般的家族。”張久科苦笑了起來,“好在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和他們成為真正的敵人。”
“哈哈。”王鼎笑了笑,“希望在任何時(shí)(shí)候都不要和這個(gè)(gè)家族成為敵人。”
【江州地界】
江州有四道的城墻,加上天險(xiǎn)(xiǎn)之地的優(yōu)(yōu)勢(shì),讓整個(gè)(gè)江州固若金湯,涌金古江從古老的元侖山脈緩緩流入江州境內(nèi)(nèi),江州田地算不上廣闊,倒也富饒豐裕,加上府主江煙波治理有道,江州百姓在此地倒也是安居樂業(yè)(yè),少有戰(zhàn)(zhàn)事相擾。
張久科一行人沿著閔江大道,穿過可羅山谷,渡過涌金江便來到了江西道,江西道的守衛(wèi)(wèi)將軍名為薛子文,是江煙波的得意門生,也是他的女婿。江西道守著山和江的險(xiǎn)(xiǎn)峻,和臨川城一樣,抵御的是生活在元岐山脈中的外族,但是元岐山脈中的外族這些年也鮮有出山的,偶爾也只是一小股過來騷擾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被擊退回去。
在江州都知道,這江西道乃是抵御外族的重要隘口,元岐山脈之外的大部落外族正虎視眈眈此處的土地、糧食、布匹、牲口等等資源。
“站住,來者何人,入我江州地界。”
張久科往前看去,此處為江州的第一處要塞關(guān)(guān)口,建起的堡壘高塔有數(shù)(shù)名弓箭手已經(jīng)(jīng)架起弓弩正對(duì)(duì)這自己這一行人,開口說話的將士戰(zhàn)(zhàn)在不遠(yuǎn)(yuǎn)的城墻上。
“悍九張家前來拜見江州府主。”
城墻上的將士沒有直接回應(yīng)(yīng),而是轉(zhuǎn)(zhuǎn)身跑了,想必是去向上回稟上級(jí)(jí),過來不一會(huì)(huì),果然來了一個(gè)(gè)看似將軍模樣的人,對(duì)(duì)這張久科幾人說道:“幾位客人,可否有入境許可證?”
“不曾。”
“那可否有身份證明之物,或是。”那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問道,“是否有南周王的英雄帖?”
“南周王?”張久科先是一愣,然后從懷中摸出一張請(qǐng)(qǐng)?zhí)麑⒆約杭易逕矸萘釓埔策f交了上去,“慕容于海是有給過我們一份請(qǐng)(qǐng)?zhí)!?p> “去,拿上來一辯真?zhèn)巍!蹦菍④妼?duì)著身邊的士兵說道。
“是。”
士兵從張久科手掌接過請(qǐng)(qǐng)?zhí)螅Y貌行李說道:“請(qǐng)(qǐng)稍等。”
“這江州的管理甚是嚴(yán)(yán)格。”張旭陽不有的感慨道,“能夠治軍之嚴(yán)(yán)怪不得能夠在這樣的時(shí)(shí)期建立起江州這樣一方太平之地。”
“聽聞江煙波是一個(gè)(gè)沒什么大志的人,但似乎并不盡然如此。”王鼎看著四周的布防和工事修建說道,“一個(gè)(gè)沒有大志向的人,豈能有如此的手筆。”
“江府主,他守著一方,并不是無志,而是等待時(shí)(shí)機(jī)(jī)。”
“而現(xiàn)(xiàn)在時(shí)(shí)機(jī)(jī)到了。”
“幾位客人,抱歉,抱歉,剛剛已經(jīng)(jīng)確認(rèn)(rèn)幾位身份和請(qǐng)(qǐng)?zhí)鎮(zhèn)(zhèn)危?qǐng)隨我來。”
“無妨,不知道將軍如何稱呼?”
“江州田銳。”
“田將軍,久仰久仰。”
“客氣,我已派人去稟告薛道主,幾位請(qǐng)(qǐng)先隨我前往江邊西城中休息。”
“好,有勞。”
“田將軍,請(qǐng)(qǐng)問從此處到江西道的江西城需要多久?從江西城到江中四方城又需要多久。”
“到江西城一日即可到達(dá)(dá),到江中四方城則需要快馬五日左右。”
“嗯嗯。”
張久科一路看著江西道士兵行軍和農(nóng)(nóng)業(yè)(yè)生產(chǎn)(chǎn)竟然有序,不免又是一陣感慨,一個(gè)(gè)江州能夠做到如此,真的不簡(jiǎn)單。
若是換成其他勢(shì)力集團(tuán)(tuán)如此,張久科并不會(huì)(huì)覺得太過于稀奇,但是江州一個(gè)(gè)完全沒有背景支持的勢(shì)力,江煙波從一介布衣到江州府府主,所經(jīng)(jīng)歷的事情足以用一個(gè)(gè)英雄來稱呼這位人物了。
“各位,前方就是江邊西城,田某人此刻還有軍令再身,就不陪同各位入城了,我家道主已經(jīng)(jīng)在城門口等候各位了。”
“好,有勞將軍了,多謝。”
“告辭。”
【西蜀漢中城】
西蜀稱王很早,在李氏為皇族之時(shí)(shí)就已經(jīng)(jīng)獨(dú)(dú)立為王,李氏鼎盛之時(shí)(shí)西蜀俯首稱臣,到了后期李氏式微后,西蜀便開始一步步的脫離其管束,再次割據(jù)(jù)為王。
漢中城宮墻樓宇之巔,一位衣著華服的男子站在了木門前,似乎在猶豫什么,但最后還是推門而入。進(jìn)(jìn)入大廳后,大廳之內(nèi)(nèi)擺放著的是一眾鎧甲,每一個(gè)(gè)鎧甲前都放著一塊靈牌,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
此地乃是西蜀皇家靈位,正中央拜訪西蜀歷代的王,兩邊乃是西蜀功勛卓越的文臣武將。
男子恭敬地上前,敬香跪拜行禮。為所有戰(zhàn)(zhàn)袍盔甲擦拭落定的塵埃,盔甲上的每一處的刀刃痕跡,男子都小心翼翼地清理,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了一個(gè)(gè)腳步聲。
“是你嗎?子期兄。”男子并沒有回頭,依舊打理手中的鎧甲。
子期走到男子的身后,作揖行禮,開口道:“主公,您找我?”
男子回頭,燈火之下,冷峻的面孔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zhì)(zhì),他就是漢中之王,劉霸業(yè)(yè)。他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示意子期和他一同坐下。
“子期,你對(duì)(duì)南周怎么看?”
“主公,西蜀和南周勢(shì)必有一戰(zhàn)(zhàn)”子期摘下冠帽,坐下,整理好周身衣物,然后繼續(xù)(xù)說道,“但可戰(zhàn)(zhàn)可不戰(zhàn)(zhàn)。”
“若戰(zhàn)(zhàn),你覺得有幾成勝算。”
“五成。”
“加上青衫諸葛家呢?”
“四成。”
“子期啊,你是覺得諸葛嵐不會(huì)(huì)助本王了?”
“主公啊,諸葛家并不是我西蜀的附屬家族,這些年諸葛世家在江湖上強(qiáng)(qiáng)勢(shì)崛起,從北潁州到南臨州成為了一方江浙地區(qū)(qū)的大族,并逐步脫離了我們西蜀的約束。可見,諸葛嵐之心和主公之心已然不齊。”
“五五開啊,若不戰(zhàn)(zhàn)豈不被天下人嘲笑。”
“戰(zhàn)(zhàn),但未必是現(xiàn)(xiàn)在戰(zhàn)(zhàn)。”
“子期啊。”劉霸業(yè)(yè)將手中的活停下來,轉(zhuǎn)(zhuǎn)身過去看著子期,“如今箭在弦上已經(jīng)(jīng)是不得不發(fā)(fā)了。”
“不可推脫便拖延就好。如今南周風(fēng)(fēng)頭正茂,不可妄動(dòng)(dòng),而且狼子野心的北楚,心懷鬼胎的歸木林家,并非是可信之輩。”
劉霸業(yè)(yè)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也是這件事讓本王很是苦惱。罷了,子期,隨本王為先祖?zhèn)兩弦混南惆桑T位將軍已經(jīng)(jīng)在玄武殿等候了。”
“是。”子期起身,整理好衣物冠帽,“姜子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