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孫怡。”他答。

　　“哦。”她手里拿著衣服，解釋道：“對不起，我是第一次洗男人的衣服，我不太了解你們的款式。我回來賠你一件。”

　　因?yàn)欏諞淮蝸茨腥說囊路@個(gè)理由讓陸燁北很滿意，他反而沒有因?yàn)樗蝗慌軙縼磯鷼猓€有點(diǎn)暗喜。

　　陸燁北注視著她的長睫毛，緩緩開口問：“為什么不是我？”

　　那個(gè)含情脈脈的眼神，又讓她陷入一種不解，“啊？”

　　這個(gè)男人不是最擅長狠辣嗎？怎么還這般折磨她。

　　如果這算折磨，那么他接來的話就是毒藥。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喜歡一個(gè)人，第一次做飯，第一次給男人洗衣服，為什么第一次訂婚的人不是我？。”

　　林清菲瞪著水靈的雙眸，沒聽錯(cuò)的話，又是表白？

　　可……怎么從他嘴里出來都變了味兒。

　　她的笑里帶著絲絲苦澀，“陸先生真會打趣，那時(shí)我還小，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還小？不懂事？

　　從她嘴里說來，如此輕描淡寫，對她而言從前那些不過是過眼云煙，陸燁北冷哼一聲，反問：“那現(xiàn)(xiàn)在呢？也是不懂事？”

　　林清菲低下頭，她不想直視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你不是恨我嗎？在意那么多第一次做什么？還是……”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有那么一瞬的緊窒……

　　她頓了頓，抬起頭對上那雙眼睛，莞爾，“你的占有欲讓你太貪心。”

　　“陸燁北，這不是做生意，第一不第一的，有必要嗎。感情本來就不分先來后到，來得早，來得晚，貪心改變不了任何結(jié)(jié)局。”

　　他猛然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抓緊，不由分說把她推在墻上，一下就被他鎖在他和墻壁之間，她警覺地問：“你干什么？”

　　“對你，我就是貪心，而且，我有資本這么做。你所有的第一次我都要。你不給，我就用搶的。”

　　“你……”

　　男人打斷，嗓音低沉，“林清菲，我還得教你一句，感情是可以不講任何道理的。”

　　“你……”

　　“來得早，來得晚，不如來得巧。”說罷，男人封住她的唇。

　　一個(gè)把霸占做得如此優(yōu)(yōu)雅，也不藏匿絲毫高貴，即便是貪念，對他而言那都是理所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何況，他真的有資本貪得無厭。

　　她用力推開他，她知道，如果他不配合，她推不開。

　　看來，自尊告訴他，勉強(qiáng)和征服是不一樣的。

　　她怒聲道：“陸、燁、北，可是你說過，你們陸家的男人對包養(yǎng)(yǎng)這件事沒有興趣，你現(xiàn)(xiàn)在的貪婪算什么？道貌岸然？還是無理取鬧？我該不該覺得你是陸家的例外？”

　　陸燁北失笑，“例外？”

　　他確實(shí)是陸家男人的例外，他爺爺和他父親，都是不問西東，直接給他祖母和母親陸太太的位置，哪有為了‘陸太太’不高興就放任她四年的，他不就是例外。

　　“那我就不例外了。”他又靠近她一些，好感受她的體溫，“我們解除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