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我兄長他們呢?”項成一路沖殺,這個時候終于抽出時間問了一句。
甘寧手中也是舞著長刀,聽到項成問話這才喘著粗氣答道:“孫狗剩護著白仁朝北邊去了,我們分散的時間長了,具體在哪里我現在也是不清楚。”
“應該和大部隊在一起?!笨粗棾贍樕Z法沉重,甘忠趕忙補充道。為的就是讓項成先別著急。
甘寧一刀砍翻在他旁邊張牙舞爪的騎兵后,又說道:“及宇你先別急,白仁腦子還算好用,想必他們已經安全了?!?p> 聽完甘寧、甘忠的話,項成心里非但沒有感到輕松反而是更加緊張。在這緊張感的催動下,項成下手在不留情,這戰戟被他舞的就好似一個風車,一環只內再無活人。甘寧看到項成發威,自然是不甘落后,手中長刀連動,死在這刀下的騎兵也是只多不少。
項成會合了甘寧,只是一陣沖突,這越騎營的防線便潰敗不堪,這些人上一刻都是和項成交過手,就算是沒有真刀真槍的干在一起,也是看見自己的同袍和項成干過的。在他們眼里項成就仿佛殺神一般,若不是軍令在,他們根本就不愿意和項成交手。
項成并不管這么多,但凡是擋著自己的人,都是一戟下去就給他挑飛出去。這一挑之下非死即傷,搞得這一眾騎兵再也沒有人趕上去攔截項成。不能說項成是大搖大擺的走出這戰陣,但至少現在看來這走的并不狼狽,甚至連勉強都算不上。
待項成三人沖出戰陣,這些個越騎營的騎兵大眼瞪著小眼,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這個時候卻是已經軍號奏響,這些騎兵搖了搖頭卻是咬在了項成三人屁股后邊。
甘寧的位置距離黃巾的大部隊并不遠,項成三人連打帶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依稀看見了黃巾騎兵的大部隊。但是現在這大部隊語氣說是部隊,不說說是一盤散沙。
黃巾的騎兵和越騎營的騎兵交叉穿錯在一起,若不是因為軍服制式不一樣,你會完全分不清誰是誰。項成心中焦急,打眼望去這一片騎兵海洋中完全就找不到白仁、孫狗剩和馬忠的蹤跡。白仁雖然馬上功夫不賴,但是這手上的功夫就和一個普通的兵士沒什么兩樣,孫狗剩又是有傷在身,不由得項成不著急。這三人中情況好點的就數馬忠了,就算是剛剛的甘寧在這些騎兵的圍攻之中都不能說全身而退,馬忠就算情況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之兩邊的兵士數量本就不對等,這黃巾士兵更是猶如海中泥沙一般難以尋找。
雖說這些士兵都是黃巾軍的重要戰力,但是對于項成而言孫狗剩和白仁的命卻更值錢一些。人都有私心,項成也不例外。但是現在這情況就算項成有私心都沒有辦法去滿足自己的私心,他只能一個一個的去把人救出來在看看這人是不是孫狗剩,是不是白仁,是不是馬忠??傊棾珊透蕦幨薔認聛砹瞬簧偃?,但是這馬忠、孫狗剩和白仁卻是不見蹤跡。
項成知道,時間越久白仁、孫狗剩和馬忠三個人遇險的概率就更大?,F在雖急但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用著最笨的辦法來找尋這三人。索性的是項成個甘寧這樣連沖帶救一通操作下來,跟在他們身后的騎兵已經有四五百騎,總的來說在這混亂不堪的戰場上卻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些黃巾騎兵在有人帶頭的情況下各個悍不畏死,跟著項成甘寧是左沖右突。不到兩炷香的時間,已經在這六千騎兵中來回沖殺了一輪。從正北殺到正南,依舊沒有看到孫狗剩三人,而黃巾的營地卻在這戰場的北邊,項成無奈之下又是調轉馬頭,沖著來路又殺了回去。
而宗員的將令則在這個時候發了出去,正是那一聲號響之音。在這亂戰之地黃巾眾騎兵自然大多數沒有理會這聲音,但是項成卻知道接下來勢必是一番苦戰,因為這聲音正是他在黃巾大營聽到的集結號聲。
“眾將士聽令,保持陣型小心應戰!”項成高舉起戰戟大聲喊道。
“諾!”
說完這話項成帶頭沖進敵陣,雖然這號聲剛響,但是越騎營的騎兵反應卻是異常迅捷,就好似吃飯呼吸一般正常。項成帶著人入尖刀一般刺入敵陣,結果這才行了不到百米就感覺已經力不從心。
對邊的騎兵是迅速收攏,對項成這股人形成了夾擊之勢,項成甘寧砍道一人后邊的騎兵便會迅速補上,再加之四周環繞的全是這越騎營之人,一不注意便會被那些如野狼一般的兵士咬上一口,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項成甘寧是越打越心驚,圍著黃巾兵的越騎營是一層一層看不到頭,項成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久,只感覺這雙手都快要脫力,周圍的黃巾兵也是一個接一個的被拉下了戰馬,細細數來,剛剛還有四五百人的騎兵方陣現在剩下的不過堪堪百人而已。而這一百人也是疲乏不堪,握著兵刃的雙臂更是因為脫了力而不停的顫抖著。
項成這個時候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轉過頭沖著這些騎兵笑了笑,笑罷舉起手中戰戟大喊道:“死戰!”
這一百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看著項成高舉的戰戟,也跟著舉起武器大喊:“死戰!”
這個一聲過后,便又是那無盡的殺戮與被殺戮。
然而在項成已經做好了死戰準備的時候,越騎營的背后卻發生一陣騷動,動靜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不得不說上帝總是在合適的時候會和你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只不是這個玩笑卻是沖著越騎營開的,對項成等人來說卻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及宇!沖!”這聲音很小而且略顯稚嫩,而且明顯不是由項成身后的這一百騎發出的。
聽到這聲音項成卻是笑了出來,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白仁。
項成高呼一聲:“兄弟們,跟我沖!我們的援兵來了!”
黃巾眾騎一聽這話,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手中的兵器的舞動也從力不從心漸漸的變成了有張有弛。又是一炷香的時間,在這越騎營的包圍下,項成以又交代五十多騎的代價終于沖出了這包圍圈。而包圍圈外站著的正是白仁、孫狗剩和馬忠,他們身后卻只有不到七百騎。而這些騎兵的戰馬尾巴上卻是綁著一些枯木雜草,看起來是聲勢浩大,實際上卻是外強中干,但是這七百騎卻是成功的嚇住了越騎營的六千騎兵。
這股騎兵自然讓宗員看的是雙眼發紅,講道理,要不是因為現在夜間幾乎沒有視線,項成想憑一人之力收攏這些殘軍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的就是自己的越騎營被白仁的七百黃巾騎兵給打嚇的無心作戰,當真是屈辱異常。
宗員這時才狠下心大喊一聲:“放!”
他那一百個親兵紛紛放開了手中握著的弓弦,這箭嘯之音便在這夜空中響了起來。
雜亂的戰場上有著分外吵雜的叫喊聲,這叫喊聲自然是遮住了這箭嘯聲。孫狗剩突然覺得眼睛一疼,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閃到了,趕忙身手揉了揉眼睛在向空中望去。一看之下,孫狗剩當即就變了臉色。
“兄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