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世間唯情最難懂
殘夕端著藥湯來到鶴韶綺祺屋內(nèi)(nèi),依舊是面無表情。
鶴韶綺祺笑瞇瞇的,“哎呀,真是麻煩小妹妹了呢?!?p> 她端起碗,“小妹妹還真是有仇必報(bào)呢,這么小心眼可不好?!閉f罷,鶴韶綺祺一口飲盡。
殘夕:“你也是煉藥師?”
鶴韶綺祺笑道:“不是呀,不過誰沒受過甜味菊的苦頭呢,我兒時(shí)就常常被哄騙著吃了不少。”
鶴韶綺祺:“那現(xiàn)(xiàn)在小妹妹氣消了嗎,不生姐姐的氣了吧?”
殘夕很抗拒:“我只有兩位兄長,而且按輩分來算,我應(yīng)(yīng)喚你一聲姑姑?!?p> 鶴韶綺祺顯然不喜歡這個(gè)稱謂,“但這弄得好似我很老似的?!?p> 殘夕:“是不老,不過近萬歲罷了?!?p> “真不可愛?!?p> 鶴韶綺祺撐著下巴看著她,“話說你是怎么同小鈴鈴認(rèn)識(shí)的,怎么看,你們都不像一路人啊。”
殘夕:“你平時(shí)不關(guān)(guān)注上界消息嗎?”
鶴韶綺祺聳聳肩,“你都不知道我的嗎,我剛勉強(qiáng)恢復(fù)(fù)以前的兩三靈力,且是這幾年才來離山宗的。”
殘夕道:“天君早些年把我當(dāng)(dāng)儲(chǔ)君看待,那些個(gè)對(duì)天君之位不感興趣的人,天君幾乎領(lǐng)(lǐng)我見了個(gè)遍,而他們家中的小輩,我基本認(rèn)識(shí)。”
鶴韶綺祺:“嘖,他還真把上界當(dāng)(dāng)自己的了?!彼鋈活D住,許是考慮到殘夕在旁邊,又換了話題。
“我與小鈴鈴見過幾次,她對(duì)你可是在意的緊,之前我拿她威脅你也挺有用,只是……
熟識(shí)是一回事,交心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些年我經(jīng)(jīng)常聽說的兩個(gè)人,其中一個(gè)是你,冷情公主對(duì)嗎,我覺得你應(yīng)(yīng)該同然深交才對(duì)。”
殘夕聳聳肩,“好比在黑暗中生活很久的人,總是向往陽光,而同她一起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雖同她志同道合,卻不一定深得她歡喜?!?p> 鶴韶綺祺:“那可不一定呢?小妹妹要不要跟我打個(gè)賭?”
殘夕回答道:“前輩還是不要欺負(fù)小輩的好?!?p> 鶴韶綺祺有知曉未來之能,且從未失算。
她笑:“哎呀呀,叫你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呢,殘夕真聰明,不愧是那老不死的徒弟?!?p> 殘夕挑眉,“什么老不死的?梁老不才百歲有余嗎?”
鶴韶綺祺沒再回答,轉(zhuǎn)(zhuǎn)過頭去,小聲嘟囔一句:“誰說他了。”
殘夕沒聽清,也知趣的沒再問。
不過殘夕心中倒是有一個(gè)不該問的問題,不過……
鶴韶綺祺撇了殘夕一眼,“想說就說,姐姐我又不是那種倚老賣老的人,我對(duì)后輩關(guān)(guān)愛的緊?!?p> 她調(diào)(diào)笑道:“尤其是像小妹妹這種長得好看的,或者墨夜那種俊俏的,姐姐我尤其喜歡。”
墨夜嗎?殘夕想,是挺帥的。
殘夕:“那前輩當(dāng)(dāng)初散盡靈力,也是因?yàn)軛A(yù)測了未來嗎?”
鶴韶綺祺垂下眸,“是也不是,說來也好笑,我當(dāng)(dāng)初只是為了一個(gè)人?!?p> 殘夕:“抱歉,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p> 鶴韶綺祺道:“凡事都要親身經(jīng)(jīng)歷才懂,早些年我同你一樣,對(duì)那些為愛要死要活的人不屑一顧。”
殘夕不置可否,又問道:“前輩后悔過嗎?”
鶴韶綺祺是少有的認(rèn)真,“從來沒有后悔過,若是重頭再來,我會(huì)早早的找到他,同他做民間夫婦,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p> 鶴韶綺祺:“我知你不懂,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區(qū)(qū)別,我做不到帝王家的薄情寡義。”
殘夕低聲道:“可是這個(gè)就不會(huì)受傷了,前輩為了愛情,數(shù)(shù)千年努力付之東流,與唾手可得的帝位失之交臂,
鈴兒為了愛情與家族敵對(duì),現(xiàn)(xiàn)如今自身難保,若不是幾個(gè)好友幫襯著,早都灰飛煙滅了?!?p> 鶴韶綺祺搖搖頭,“可我并不在乎這些,算了……你不用叫什么前輩,實(shí)際上我跟你一般大。”
殘夕沒繃住,扭頭噗呲一笑,鶴韶綺祺也笑,“好了,別說這么嚴(yán)肅的話題,換一個(gè),例如我讓你看看我的驚世美顏?”
殘夕笑得花枝亂顫,“這么自信嗎?!?p> “當(dāng)(dāng)然?!?p> 鶴韶綺祺去了臉上的人面皮。
傾國傾城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