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治愈之術(shù)(shù)不是祭司大人才會(huì)的嗎?
幾人的小動(dòng)作白溪希都看在眼里,沒有點(diǎn)破。
她忍著身后的劇痛,下床,繞過碎片,往外走。
沒有人敢攔她,她自然也是樂得自在,她記得風(fēng)(fēng)母草是比較常見的消炎藥,處于濕地或水邊的那種濕潤(rùn)的環(huán)(huán)境。
她來到河邊聽到了幾個(gè)獸人在談?wù)摻裉斕氖慮椋紫D蛔髀暤夭燒俗約盒枰牟菟幒螅鶘黼x開。
回到山洞時(shí),只有阿玄一人在,他蜷縮在山洞角落,不敢靠近石床,臉上紅彤彤的,白溪希下意識(shí)用手背試探了溫度。
果然,發(fā)(fā)燒了。
阿玄睜開眼,對(duì)上她的視線,瑟縮了一下,偷偷瞄她。
“過來,我給你上藥。”
阿玄歪頭,似是在思考白溪希說的話,不過白溪希沒有管,直接將人翻身,按在石床上。
阿玄不敢反抗,但心中很是害怕,擔(dān)(dān)心白溪希將亂七八糟的東西按在他身上,這樣他真的要死了,只得顫抖無助的小聲喊:“主人……”
白溪希直接將風(fēng)(fēng)母草放在嘴里嚼,而后敷在阿玄的背上,他身上的傷很多,大多是舊傷未好,又被打出新傷。
“雌主,你在做什么?阿玄的身體受不住折騰。”
熟悉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xiàn),白溪希被嚇得一哆嗦,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石床上傳來阿玄的低吟。
白溪希轉(zhuǎn)(zhuǎn)身,只見一張很有野性的臉出現(xiàn)(xiàn)在她面前,那人微瞇起眼睛,像是上位者的逼近,白溪希不可否置地感受到心臟漏了一拍。
“上藥啊!我至于那么禽獸嗎?”白溪希甩手,無奈道。
“你不一直那么禽獸嗎?”
一道少年音傳來,一頭金發(fā)(fā)少年從凌霜身后探出頭來,對(duì)她怒目圓睜。
“住手!壞雌性!阿玄這次的傷很重,還發(fā)(fā)熱了,你不要亂來,阿玄雖然是你的奴隸,但是怎么說也是跟了你那么久的,你怎么忍心這么折磨他!”
風(fēng)(fēng)痕,也就是金發(fā)(fā)少年上前來拉住白溪希的手腕。
白溪希眉頭微皺,一雙黝黑的瞳孔里閃過危險(xiǎn)的寒光:“松手。”
風(fēng)(fēng)痕被嚇得手上力道松了許多,但還是倔強(qiáng)地看著她的眼睛:“雌主,求求您去和巫醫(yī)(yī)大人求藥吧,讓她救救阿玄。”
白溪希嘴角扯了扯,聲音里帶著幾分怒意:“我現(xiàn)(xiàn)在就在救他,你要是想要他活下去,給我滾出去!”
風(fēng)(fēng)痕還想再說什么,但卻被人拉著離開。
白溪希將藥給阿玄全身敷好后,勒令他不許動(dòng)。
阿玄咬緊唇不敢出聲,冷汗順著疼得發(fā)(fā)白的臉頰滑落。
“任務(wù)(wù)完成50%,請(qǐng)宿主使用祭司之力進(jìn)(jìn)行治愈。”
隨著系統(tǒng)(tǒng)的話落,白溪希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暖流突然從心臟涌向指尖,他不受控制地將手覆在阿玄的傷處,淡綠色的光芒從她掌心溢出,阿玄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站在一旁的熊族獸夫巖墩和傷重的赤狐獸夫炎鈺目瞪口呆地看向她,感受最為明顯的阿玄看著快速恢復(fù)(fù)的傷口,顫抖著身子扭頭看向?yàn)樗委煹陌紫!?p> “主人?”
白溪希自己也驚呆了,這是……治愈系異能?
雖然是初階的,但是和她記憶里那些擁有治愈異能的異能者很像。
這讓來到這個(gè)世界后就失去了原有異能的白溪希興奮不已。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wù)2:救治被宿主虐待的奴隸阿玄。獎(jiǎng)勵(lì):初級(jí)治愈術(shù)(shù)(一天只能使用一次)。
任務(wù)(wù)1進(jìn)(jìn)度:獲得信仰之力(1/5)。任務(wù)(wù)時(shí)長(zhǎng):3天。】
白溪希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在心中問道:“治愈術(shù)(shù)和祭司之力有什么區(qū)(qū)別嗎?”
【祭祀之力包含治愈術(shù)(shù),請(qǐng)宿主努力完成任務(wù)(wù),早日成為祭司。】
白溪希垂眸,救治一個(gè)人就可以獲得一個(gè)信仰之力,她剛好還有四個(gè)獸夫,只要她……
視線落在剩下四個(gè)人里受傷最嚴(yán)(yán)重的獸夫,炎鈺。
此人是赤狐獸人,長(zhǎng)發(fā)(fā)隨意散著,一雙魅惑人心的狐貍眼隨時(shí)隨地散發(fā)(fā)著魅力,即便是傷成這樣,隨便勾勾唇,都像是在誘惑人。
“炎鈺,過來,我給你上藥。”
白溪希將風(fēng)(fēng)母草放在嘴里嚼,而后糊在炎鈺的傷口上。
有輕微潔癖的炎鈺深吸一口氣,見過白溪希確確實(shí)實(shí)救治了阿玄,阿玄身上的傷也好了,他身上的傷很重,若是白溪希能夠救治……
炎鈺咬牙,沉默著閉上眼睛,默許了她的行為。
白溪希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充滿全身,比之前的祭祀之力雖然弱了些,但應(yīng)(yīng)該夠用。
思及此,她牽引著那股力量緩緩移向掌心,淡綠色的光芒落在炎鈺的身上。
這次的治療比之方才治愈阿玄久了些許,但炎鈺身上的傷口也恢復(fù)(fù)了很多。
直到白溪希將所有力量用完,這才停手。
“你身上的傷很重,我明日再為你治療,你們照著這個(gè)草藥找,找回來給自己敷上,泡水喝,能得到緩解……”
白溪希強(qiáng)撐著身子,將所有事情都交代完后,兩眼一黑,在暈過去之前,白溪希強(qiáng)撐著身體敲了敲系統(tǒng)(tǒng)。
“系統(tǒng)(tǒng)!系統(tǒng)(tǒng),我的信仰之力是不是漲了?”
【任務(wù)(wù)1進(jìn)(jìn)度:獲得信仰之力(1/5)。任務(wù)(wù)時(shí)長(zhǎng):3天。】
白溪希皺眉疑惑,“什么情況?我費(fèi)盡心力給炎鈺療傷,他竟然不給我信仰之力?系統(tǒng)(tǒng),是不是你出bug了?”
【宿主,系統(tǒng)(tǒng)沒有出錯(cuò),請(qǐng)不要質(zhì)(zhì)疑系統(tǒng)(tǒng)。】
白溪希這下真是氣得暈了過去。
時(shí)刻關(guān)(guān)注著這邊的阿玄,將白溪希攔腰抱起:“主人需要休息。”
阿玄的聲音將沉默的幾位獸夫喚醒,他們看向阿玄懷里那個(gè)面色蒼白的小雌性,一時(shí)間不知該如何動(dòng)作。
阿玄將人放在石床上,給她蓋上獸皮,對(duì)幾人使了個(gè)眼色,來到山洞外。
一到外邊,風(fēng)(fēng)痕立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她怎么會(huì)治愈之術(shù)(shù)?那不是只有獸王城的祭司大人才會(huì)的嗎?”
幾人的視線落在已經(jīng)(jīng)好上許多的炎鈺身上。
作為曾經(jīng)(jīng)在獸王城接受過救治的炎鈺不得不承認(rèn)(rèn):“我的致命傷,恢復(fù)(fù)了。她的治愈之術(shù)(shù)比獸王城的祭司大人厲害多了。”
至少就他身上的傷,若是在獸王城,會(huì)被丟入亂葬崗。
風(fēng)(fēng)痕不理解:“什么?所以她真的是祭司?她這么惡毒的雌性都能夠當(dāng)(dāng)祭司嗎?祭司不是獸神大人欽點(diǎn),是世界上最為善良悲憫的獸人嗎?”
凌霜沉思片刻,“此事不要聲張,我看炎鈺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看來她沒有要害我們,既然那些草藥有用,就按她說的,采摘一些,療傷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