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川,能把你卷子給我看看嗎?”就在孫曉川盯著卷子神游的時候,左前方突然傳來聲音,孫曉川一怔,王玉明明考的比我好啊干嘛跟我要卷子。不過處于禮貌他還是把卷子遞給她。
可能是看到二三排的同學(xué)都不好好聽講,一個一直不抬頭,一個居然那么囂張的掉頭講話要試卷,老王有點生氣了。板著臉拍了拍桌子,“我們有些同學(xué)啊,上課喜歡做自己的事情,不好好聽老師講的知識點,現(xiàn)在考出來成績又不高,還是不聽,真叫人傷腦筋。”老王其實是個經(jīng)常在課上開玩笑的“糟老頭”,開學(xué)才一周班上同學(xué)就都很喜歡他了。此刻故作嚴肅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孫曉川自然知道這是在說自己了,太羞愧了,居然一開始就給老師留在不好的印象,還是最喜歡的科目的老師,這可不利于今年的發(fā)展。
趕緊用手肘輕輕搗了搗同桌,示意他也趕緊抬頭聽講,至于前面的王玉,一直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樣,兼任語文課代表的她一直都挺受寵。老王看了一眼孫曉川這個方向,看到他們“改”的很快,就又開始激情澎湃的講題目。
其實孫曉川不是不想聽,而是老王講的他真的都會,用他家鄉(xiāng)的一句話評論他就是滿瓶不動半瓶直晃,很不踏實。
很認真的聽完這一堂課剩下的二十幾分鐘,直到下課鈴響王玉還是沒把卷子還給他,也真讓人奇怪孫曉川到底是怎么聽的講。
“王玉,卷子給我呀。”孫曉川看到她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些什么,忍不住用筆點了點她。
“等一下,我學(xué)學(xué)你的步驟。”王玉沒回頭,很急的說了一句就繼續(xù)看。
孫曉川啞然,還真是夠慧眼啊。孫曉川一個暑假的補課與自學(xué)刷題畢竟不是白做的,老師講的、資料書上的標準格式步驟完美的體現(xiàn)在他卷子上,可能除了幾個粗心的地方其他都可以說是無懈可擊。而這其實就是高中每次大考和最后高考最看重的東西。
孫曉川由她了,自己走出去吹吹風(fēng)吧,貌似實際情況告訴他平時光一味的努力考試不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依然沒有意義。
來到隔壁班門口,往里面看了看,瞿信果然在學(xué)習(xí),是打擾,還是不打擾呢,真是個世紀難題。
嗯,我不學(xué),也不能讓他安心的學(xué)。
一瞬間念頭豁達,“瞿信!”孫曉川對著里面喊了一聲。
果然這個好朋友看到孫曉川就果斷的放下了筆走了出來,孫曉川心里陣陣的罪惡感。
“周練怎么樣啊?”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句話永遠問成績…
孫曉川很無奈的聳聳肩,果然是真的差。伴隨著一聲哭笑,此刻竟有些想哭。
“唉,我考了115”瞿信默默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孫曉川一愣,“那你怎么這么淡定??”按理說這時候瞿信早就哭爹喊娘了啊,還要哀怨一下命運不公,努力的人往往得不到回報……
“因為都會啊,這周日午覺一定睡足了再來考試。”瞿信一點的淡然,孫曉川真的很詫異這還是不是他認識的老朋友了,才多久就變了一個人??“難道這卷子你有不會的嗎?”看著瞿信一臉的難以置信,孫曉川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當然都會了,一個暑假不是白學(xué)的好吧!”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白眼送給瞿信,孫曉川撥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不過你還真別睡太久,我上周就是午覺睡了三四個小時然后整晚處于及其懵逼的狀態(tài),午覺也是要把握尺度的啊!”孫曉川表情很到位了,大有感慨世事無常、命途多舛的架勢。
這不應(yīng)該是瞿信的正常表現(xiàn)嗎?天吶,怎么角色對換了!孫曉川一陣無語。
看到走廊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應(yīng)該也快上課了,拍了拍瞿信,孫曉川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先走了,各自安好吧。”夠平淡,夠深情。接著便是一個瀟灑的背影,不知道瞿信有沒有看著這背影陷入沉思。
剛回到教室落座,上課鈴就響了。看老王躍躍欲試的模樣已經(jīng)準備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了。
“王玉王玉,試卷啊。”孫曉川實在不想跟黃濤合看一張卷子,說不定什么時候他這個逼氣十足的同桌就要貿(mào)貿(mào)然裝個13,弄得自己聽不下課就不好了。
還是要好好做人啊。看著自己試卷上的勾勾叉叉,誰能想到這第一次周練就給人以如此慘痛的教訓(xùn),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配合著老王講課,時不時的應(yīng)和一下,表示自己聽的很認真,孫曉川無暇去看身后的幾個學(xué)霸在干嘛了,先做好自己的事兒吧。
一個教訓(xùn)默默記在心里,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