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皇家無情
黑子一行人踏上了歸家的路程,黑子此刻恨不得下一刻就到達京陽城,希望看到夕陽的余暉下身材高挑的一人獨自翹首等待他歸家的倩影。一想到孟洛黑子的嘴角就會不覺間蕩漾起幸福的微笑,心里涌出無限的甜蜜。他騎著墨麒神獸,一路絕塵,如果不是考慮身后的一眾手下,早就狂奔歸去了,后面眾人腹誹不已,但又敢怒不敢言,艷羨騎乘墨麒神獸狂奔的黑子只能望洋興嘆而已,眼升嫉妒,跑的是真快了,一路絕塵,望其項背,看了看自己騎乘的駿馬,此時卻是那樣的不堪,不怕馬不好啊,就怕貨比貨,看著有些生氣不停的掄起馬鞭。連日的晝夜兼程,京陽城日漸臨近,黑子反而速度降了下來,內(nèi)心幾分忐忑,幾分興奮。
這日離京陽城不足十華里,官道上的行人日漸多了起來,聽到熟悉的鄉(xiāng)音,黑子一群人興奮異常,旅途的疲憊一掃而光,黑子運目眺望京陽城巍峨高聳的城門樓,就看城門大開,旌旗飄蕩,亮銀甲兵開道。好不威武。黑子心中奇怪這是干啥呢?等他們臨近,就看隊伍最前一人端坐在毛如綢緞的一匹紅馬上,看到黑子一眾,高舉金黃圣旨,迎接黑子一眾的甲兵齊聲大喝道:
“迎牧辰大人凱旋!”
紅馬上的傳令官尖聲說道:
“牧辰一眾下……。”
剛想說下馬聽旨,等看清黑子騎得是一匹從未見過的猙獰神獸,嚇得如被掐住喉嚨般,聲音戛然而止,看到此異獸并沒有惡念攻擊,這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其后的眾將士也是微微騷亂,他輕咳了幾聲,騷亂平息,展現(xiàn)出嚴明的軍紀。繼續(xù)尖銳顫顫高聲說道:
“牧辰一眾下馬聽旨。”那宣旨的官員不時還用眼角瞄著墨麒神獸。他都沒有意識到下馬這句言辭的不妥之處。嚇的腦袋有些不靈光了。
黑子一看這盛大的陣勢竟然是迎接他,心中升起幾分得意,翻身而下,單膝跪接。
“牧辰聽聽……旨,三圣……圣明,此次天災(zāi),牧辰獻計有功,賞黃金百兩,綢緞百匹。欽此。”
黑子一眾有些迷糊,就這點東西?也沒賞啥玩意啊?有些失望和不滿,但口中仍高聲稱謝。
幾人起身接旨,繼續(xù)往城里走,這時又碰到陣勢更加龐大的隊伍,這隊伍等級更高旌旗翻飛,一眾禮兵均是金盔金甲手持紅纓金桿銀頭長槍,好不威武,前排正中一人端坐在毛色如白綢無一絲雜色的一匹白馬上。手舉七色圣旨高聲喝道:
“牧辰聽旨!”此位宣旨的官員看來已經(jīng)得到了神獸消息,有了心里準備,并沒有對墨麒神獸表現(xiàn)出太多的恐懼。
黑子眾人馬上跪伏聽旨。
“三圣圣明,此次天災(zāi),牧辰籌集糧餉,平叛亂局,賑災(zāi)安民,挽回我墨土聲譽,鏟除藩國亂黨,揚我墨土國威。升官品一級,賞京陽城外封地百畝,府邸一處。此村封名牧村。欽此。”
黑子平靜稱謝,這道圣旨讓他清醒了許多,并未因外物表現(xiàn)出喜悅,接過圣旨傳令的官員笑臉相迎,走到近前說道:
“大長閣在皇宮等候你多時了。”
黑子最想見到的人是孟洛,他沒有看到理想中的場景,他找了很多理由開解安慰自己,欺騙自己,但又身不由己,也害怕自己莽撞的上門去找造成無法補救的后果。
書房內(nèi),大長閣和大宗長二人都笑容滿面不無欣賞的看著風(fēng)塵仆仆歸來的黑子,大宗長說道;
“這一路辛苦了,這一遭所遇到的事我大多掌握了,你所表現(xiàn)出的品質(zhì),讓人嘆服,也平息了當時因破格提拔你的悠悠眾口,哎!可是你殺了曲通,可是不妙了,現(xiàn)在參奏你的本子都成山了。”
大長閣如實說道:手指了指一旁書案上一堆奏折。
“我知道這些內(nèi)容均不屬實,可是,有些事說著說著就有人信了,信的人多了就成真的了,——什么貪墨賑災(zāi)銀兩,濫殺無辜官員百姓,豢養(yǎng)名伶,有名有姓,時間地點寫的很是翔實。我知道這些都是曲玉和皇后在幕后主使,但是這些我也是無能無力,除非把這二人也一通處理,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大長閣繼續(xù)說道;
黑子面露沉吟,這一切如他所料,沒有參奏那才是怪事,黑子面無表情,平靜的說道;
“大長閣您打算如何處理此事呢?您怎么與滿朝文武交代此事呢?”
“現(xiàn)在只是暫緩壓下此事,畢竟是子虛烏有的杜撰,你的功績墨土矚目,這是不可抹殺的,但這種杜撰也不能讓其任其蔓延。第三目正調(diào)查此事的源頭,我準備先處理幾個。”
大長閣與黑子說的話有很大的保留,他現(xiàn)在是排除異己,安插他的百人計劃,黑子就是他手中的利劍,這是他的意外收獲,讓其計劃快速推進。
“最近邊關(guān)戰(zhàn)事緊張,我準備派你到姜大帥那里,任職當副官。”大長閣說道:
一直沉默的大宗長聽到此話不無擔(dān)心的說道:
“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太危險了吧?”
“這個我也考慮了,我派姜啟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到鎮(zhèn)北王手下當差,我想他會心存顧慮的。”
“我感覺還是不妥。”大宗長說道:
“啟弟你有何高見?”
“要不派他去鎮(zhèn)北王哪里吧!”
“不行,我們必須快速爭奪姜帥手中的軍權(quán),就要安插我們的人在里面。讓兵權(quán)掌握到我們的手里,有兵權(quán)才能安保政權(quán)穩(wěn)定。”
說完屋子了陷入長久的沉寂。這時黑子開口道:
“除了把姜大帥倚重的兒子派的鎮(zhèn)北王哪里外,不如再派一位皇子吧,與我一同不是更好嗎?”
大長閣和大宗長聽完黑子的話相互對望了一眼,大長閣沉吟少許說道:
“行!就按你所說的去辦,我準備把姜大帥和鎮(zhèn)北王的部隊對調(diào)一部分,鎮(zhèn)北王部隊就由你來調(diào)遣。那就派孔孟興和你一同去。”
待大宗長和黑子離去,書房內(nèi)僅剩大長閣自己,他在屋中來回的踱步,面露沉思,口中自語道:“埋骨一線晨夕顯,蒼蒼方生舟人渡。這就讖語是何意呢?難到真的是牧辰嗎?”大長閣突然喝道:
“來人!”
這時司陽鬼魅的出現(xiàn)在起身側(cè),說道:
“有何吩咐?”
“國主最近怎么樣?”
“據(jù)第三目消息,沉迷女色,最近又嗜喜煉丹,國主日漸消沉,不理朝政。”
大長閣眼閃幽光,說道;
“再給國主選秀女三千,丹爐和汞銀多多送去。”
“是!”司陽一個閃身消失無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
卻說黑子從皇宮出來,沒有回家,直接跑到白華書局,望著熟悉的場所黑子內(nèi)心激蕩,來不急與老板打招呼,就拾階而上,一步越過數(shù)個臺階,跑到三樓,寂寥無聲空空如也哪有人影,恐孟洛趣躲,又細細巡視一番,最后頹然下樓,又亟亟向孟洛所居的木樓跑去,當來到孟洛的木樓前,依舊未見的熟悉的人影,黑子高喊了幾聲。“冬瓜……。”卻無人應(yīng)答,沮喪不安彌漫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