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子神經病!”何青拉著陳炫離他們遠遠的,“小飛被何仙姑叫去,給藝體隊當苦力了,一會兒就來。”
“哎呀,青姐!說話要負責任,這么大的鍋,可不能一股腦兒扣咱們藝體隊姐妹身上,會壓死人的。”
“就是!我們可沒有‘公主命’,誰敢使喚‘大滿貫’!”
眾人皆站在訓練營北門廣場等車,穿淺藍運動服的射擊隊,和淺粉色運動服的藝體隊,自發分成兩撥。何青剛剛只顧躲他們三個,竟不自覺地拉著陳炫走入‘粉色圈’。
她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對著說話的兩人道,“一大早就喝醋啊?還能再酸點嗎?讓何仙姑也聞聞!”
“你。。。”兩張精心修飾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其中一人氣不過,咬唇道,“這也不能怪我們,誰讓何仙姑心偏得厲害。”
何青不置可否,“教練的心偏不偏,除個人因素外,主要取決于成績。自己沒本事,就別怪人家偏!有嫉妒、吃醋的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提升能力。”
這話在理,不愧是大姐大!陳炫還來不及鼓掌,就見百米開外,尚小飛拖著兩個大箱子在前面走,徐心蕊挽著何仙姑跟在后面。她并沒有將粉色運動服穿身上,而是松垮垮地系腰間,露出里面漂亮的純白印花T恤,妝容精致,笑靨如花,長發扎成高馬尾,行走間,左搖右擺,活力十足。
“怎么有種丈母娘送女兒女婿回家的趕腳!”
“還真是!”兩人說不過何青,便拿陳炫開涮,可惜很快被打臉。
尚小飛將箱子放一邊,便笑著跑過來,摸摸陳炫的頭道,“這么早!”
“是我早還是你太晚?”
尚小飛回身看了眼越走越近的兩人,拉著陳炫的手走回‘淺藍圈’,捏著她的鼻子道,“不會是吃醋了吧?”
陳炫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就吃醋怎么了,也不知道問問我行李重不重,要不要幫忙,就屁顛屁顛跑去給別人當挑夫。”
尚小飛輕撫下巴,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你認真的?”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可說著說著,又覺得確實是那么一回事,認不認真,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臨近集合時間,人越來越多,尚小飛摟著她步入旁邊的林蔭道,“楚天跟何仙姑在鬧矛盾你是知道的,她在徐心蕊那住了快半個月了。我今早剛下樓,就被她拉住,說箱子太重拿不動,這種情況怎么拒絕,我自己的東西,都是大彬拖過來的。”
陳炫驀地笑了,點著他的額頭道,“逗你呢!瞧這嚇得……我哪有那么小氣!”
“好啊……膽肥了是吧?”尚小飛作勢要親她,陳炫轉身就跑,奈何速度沒他快,被其從后面緊緊抱住。
“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啊!”余佳音和沈逸自林蔭道另一側走出。沈逸推了兩個箱子,還背了一個大包,余佳音則一身輕松,邊走邊采景觀帶中的花花草草玩。
尚小飛哼道,“好意思說我,你們這才是最高調的秀恩愛好嗎!”
大巴在高速上疾馳,見余佳音第N次借著照鏡子,偷看后面,陳炫忍不住笑“累不累,干嘛不直接坐旁邊?”
“他……不喜歡女孩子太粘人。”
“你不是嫌他土,看不上的嗎,怎么突然就……”這個問題,陳炫一直很好奇。
余佳音俏臉緋紅,忸怩道,“我也不清楚,就那么一瞬間,突然覺得他很man很酷,然后就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在那之前,我一直糊涂地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小飛哥,還……詆毀你,真的對不起!”
陳炫笑著搖頭,“不是早就道過歉了。”
余佳音眼神躲閃,“那是沈逸逼我的,不道歉就不答應交往!現在……我是真心實意!你長得漂亮,脾氣也好,和小飛哥真的很登對!”她突然壓低聲音湊近她,“小心徐心蕊!你已婚的事,我就在她面前提了一嘴,那些惡毒的點子,都是她想出來的。她還叮囑我要多搜集證據,多拍照片!說流言只是暫時,真憑實據才能整死人!”
陳炫心底一陣惡寒,下意識地朝徐心蕊所在方向瞟了一眼,對方正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側顏美好,人畜無害。“那你拍了嗎?”
“嗯,但不小心被沈逸發現,把我手機都扔了……”余佳音不好意思地撓頭,“那段時間,真不知搭錯了哪根經,整個人跟中邪似的。世錦賽失利,算是當頭一棒,徹底敲醒了我。雖然不清楚,你的那段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他……跟我說了你母親的事;還說了你犧牲休息時間,為他補課,只為照顧他面子;你們……都那么善良,絕對做不出那些道德淪陷,水性楊花的事!”
“謝謝你!”看來為改變佳音對她先入為主的偏見,沈逸下了不少功夫。對于捐助一事,他始終將錯就錯。她不知道,這樣亦真亦假的欺哄好不好,但不得不承認它很有效。
“可我不知道徐心蕊有沒有拍到什么,或者掌握什么,她這人深藏不露,真的很可怕,你千萬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