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印是以靈力或靈魂,命當籌碼的,大多數人都是選擇靈力,幾乎沒有人選擇靈魂和命的。
“姐姐!”彼岸扶著她,看著她越發蒼白的面貌。
霧隱猛的覺得后背生疼,鉆心刺骨的疼痛。
南魄一瞬趕來。
霧隱見此瞬逝離開,南魄轉身查看著凈綺的傷勢。
凈綺本療養一段時間就好,可是卻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幽印開始生效時,也就是離她泯滅不遠了。
凈綺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彼岸,笑道:“姐姐不后悔。”
彼岸抱向凈綺,卻撲了個空。
那懷中的失落感越來越深,南魄抱緊了她。
“錯的人會付出代價,和惡魔同流合污的人終將會成為灰燼。”
他道,眼神發狠。
……
彼岸想了很多很多。
水鏡留守的人都被屠盡了,所有的一切都毀了,她的家沒有了。
她唯一的親人凈綺也離她而去了。
為什么?為什么都要讓她們在她身邊,卻又讓他們一個一個的離開。
下一個是她的夫君么?
她絕不會。
她必會讓愛她的人,她愛的人自由,不受這世間的束縛。
…
這三日,彼岸常夢到凈綺,夢到她笑,笑著說:“你這個小滑頭”,可每每夢到,撲過去,卻是一場空。
每次醒來,意識都告訴她那只是一場夢。
彼岸心中有怨,恨不得立刻去魔界殺了霧隱,周身的紅色氣焰越發旺盛,有時候竟將她的眼眸都變成了紅色,不過待她恢復了理智之后,這眼眸便恢復了之前的顏色。
她想去魔界,但她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還要救南魄。
……
上清天。
戚泊看著自己手中那杯茶,無神道:“快要來了。”
這一場天道的謀算,終究是要到頭了。
……
魔界,血隱殿。
玄翼微微有些怒氣,一身黑衣前來,問道:“魔帝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嗎?”
霧隱知道他要問什么。幾日前,他來找他的時候,告訴他在主計劃實施的時候可以將水鏡屠殺,可是如今還沒有實施主計劃他就已經將水鏡屠殺了,這無疑是給對方一個警號,讓對方注意起來。
玄翼以為是如此,可他卻不這么想,他要一步一步來,溫水煮青蛙,讓彼岸體驗一步一步,身邊的人都離開的感受,精神上的折磨可比身體上的折磨更為讓人痛苦。
所以,這是因為想要彼岸和南魄痛不欲生,才將這個計劃提前。
“你不覺得這個計劃更好嗎?”霧隱言道。
“現在南魄已然發現我逃了出來,很可能就因為你這一個失誤,他知曉了我們全部計劃!”玄翼有些氣惱。
“知曉了我們全部計劃又如何?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籌碼。”霧隱倒是不以為然,平平淡淡的說道。
他自身又不受威脅,反而得了一大快感,何樂而不為?
“魂陣只能將那些天兵天將困住,能將南魄困住嗎?他現在的實力,又有殺陣為伴,以一敵百,根本不是問題!”玄翼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魔帝做事情毫無章法,不講究時機,怪不得一直被碾壓!
“你別忘了他還有反噬!”魔帝看到他的態度也有些氣憤。“這個東西是會日益加深痛苦的。到時候他根本以一敵不了百,就算他利用殺陣,又如何?殺陣需要的是時間,而我們若是在這時間之前殺了他,豈不是不必為懼了!”
“那彼岸呢?彼岸又作何處理?你別忘了她體內有火鳳之胎!”
“火鳳之胎?呵,如果我把她的火鳳之胎搶過來呢?南魄一死,彼岸絕不會茍活。”
玄翼聽到這里,壓下了心中的其他想法,嘆了口氣。
“既如此,就聽從魔帝了。”他微微行禮,示意順從。
然后,轉身便離開了。
媚若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等到玄翼走后,便出來,嬌聲細語道:“魔帝真是聰明。”
她這幅身軀,這幅容貌用來做這些阿諛奉承最是合適了,只要把魔帝哄著開心,什么她要不到,還在乎區區一個解藥嗎?
不過魔帝可不像泫念一般,魔帝要的是有用的東西。
她繼續嬌媚道:“前幾日那位天后,竟然來我這兒搶我的玩偶了,可惜啊,她費勁心思,終究還是被他兒子親手所傷。”然后頓了頓,略做疑惑道:“可是我的住處開了魔眼,天界之人又怎會知曉?莫不是有了什么通敵的賊?”
門外,粟堰聽到這里,瞬間閃身離開,以魔帝的疑心,定會懷疑到他,因為除了魔帝之外,就只有他知曉媚若的住所了。
不過,他若是這么走,會不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