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并傷了自己,臥病在床。
只有這樣才是真正掩人耳目。
這邊,魔帝微微思考。
“去把粟堰叫來。”
魔侍言道:“魔帝莫不是忘了,毒王五日前去天界打探消息,不慎受傷,現在自己府中休養,據說不能下床。”
“天后何時來的?”魔帝又問媚若。
“六日前。”媚若說這話是篤定的,心里卻有些贊賞粟堰,這招還不錯,可惜這個多疑的魔帝會相信么?都是小把戲。
“那我們就去慰問慰問毒王,看看他的傷到底怎么樣了?”魔帝說道。
媚若心中了然,她就知道這個魔帝定會這么做,不知道粟堰狠得下心讓自己傷的那么重么?
……
離冰殿,書房。
阿葉正在稟告公事。
“傳我令,若水河畔加緊布防,派兵增援,將玄翼從天界逃出去的消息散布出去,他靈力全廢,逃出去,必有他人在幫他,告訴粟堰,消息收集夠了,他可以到我這里,待到解決事情,他便可以自由。另外,你下去想辦法把媚若困住。”
“是。”阿葉聽完立刻下去部署。
南魄望著外面的天,沉思良久,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了血。
他時日無多,只希望在這之前替彼岸解決了后患。
生死一搏。
……
魔界。
魔帝和媚若來到了粟堰的府邸。
不讓任何人通報,一路鏟除阻礙,直接進了房中。
一腳踹開門時,才發現粟堰昏迷不醒。
霧隱心中的疑慮消了半分,媚若倒是有些驚訝,這個粟堰比她想象的還要聰明一點。
懂得什么時候該動,什么時候不動。
霧隱停了一下,又邁了進去。
床上的霧隱滿身是傷,還在發高燒昏迷不醒。
這樣的傷勢的確是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一邊一直給他擦拭的奴婢,看到霧隱,猛的跪了下來,邊哭邊說:“魔帝陛下,求您救救我家主子,他已經四日昏迷不醒了!自從五日前滿身是傷回來,就不能起身,剛給您準備稟報情況,這寫了半張紙,就昏迷不醒了!”婢女遞上來一張紙,說道:“這就是我家主子要遞呈給陛下的。”
這出戲,當真是有理有據,有條不紊,毫無紕漏啊!
魔帝接過那張紙,上面還有血跡,寫著一句話:“大霧彌漫,天地將歸。霧中隱女子,眉眼若風,琢磨不定,黑白棋子,在女之手,天上涼亭,與夢郎相會,議心魄。”
魔帝霧隱將那句話念了出來。
媚若神思:大霧彌漫,天地將歸,這是說霧隱要和天界一戰,霧中隱女子,女子,眉眼若風,女,眉,若,媚若,我?琢磨不定,黑白棋子,在女之手,在我之手?這是說她設的局?
媚若猛的跪倒在地:“魔帝明鑒,媚若絕無此心,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你覺得是何人想要陷害你呢?”霧隱問道。
他不是真的相信那句話,但,也不是真的相信媚若,這個世界上,他認定,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信,得了他一二分信任的霧栩,早已經死了。
“定是想要對魔帝不利之人,毒王忠心,定不是他,那便是有人趁毒王昏迷,偷換了毒王寫下的信息,這個人定要從毒王身邊查起。”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指認粟堰,這無疑是自斷前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粟堰都已經是這幅樣子,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幾乎沒有什么破綻,她又如何能懷疑?
若是懷疑的話,必會引起霧隱更大的疑心,霧隱從不相信誰,媚若知道,就算是粟堰把自己傷成了這個樣子,霧隱的疑心還是有的。
粟堰她斗不過,但是他身邊的那些小嘍啰們,她還是能斗得過的。
那婢女聽出了里面的話,忙的說道:“陛下,奴婢是真的不知曉啊,奴婢是魔界之人,身在魔界,長在魔界。奴婢的爹娘從小就教育奴婢,一定要對王忠誠。自從奴婢來到王府后,就盡心盡力的照顧毒王,因為奴婢知道,照護毒王就會有利于陛下,奴婢始終是忠誠陛下的。
奴婢先前日思夜想著陛下,盼望著有一天能見到陛下的圣顏,可是陛下乃是魔界之王,豈能是我一個小小奴婢就可以見到的,所以奴婢一直本分做事,沒想到今日倒是見到了陛下的圣顏,陛下是奴婢日思夜想的君主,奴婢絕不會做不利于陛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