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事人夏禾和沈長青在嘉禾世紀舉辦發(fā)布會,稱此次事件是有人惡意修圖意欲抹黑。兩位當事人已報警,并在積極配合警方處理,我們相信真相會在警方的調(diào)查下水落石出,后續(xù)請持續(xù)關(guān)注本臺的跟蹤報導(dǎo)。”
電視里的娛樂新聞在報道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都在公寓里齊聚一團。夏禾抱著電腦和手機在操作公司事務(wù),阿容在房間里練新買的吉他,魏征在陽臺打電話處理展會,管嵐和江戈在廚房里做午飯。沈長青在衛(wèi)生間里和小黑溝通。
“結(jié)果多久能出來?”沈長青皺眉。
“不能確定,兩天吧。”小黑吸了口煙,轉(zhuǎn)頭看看電腦屏幕。
“你加緊時間把錄音和圖片都處理出來,周小柯那邊沒有舉動。要是輿論持續(xù)發(fā)酵,夏禾會為了保住嘉禾世紀做出傻事。”沈長青靠墻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客廳里的夏禾就收到了電子解約合同。
這是今天第二個明星遞交的解約合同,他們兩個都是當紅的流量小鮮肉。這件事情肯定影響到了他們的發(fā)展,有一些合作方為了和夏禾撇清關(guān)系,就連她公司的人都不想用了。
夏禾正在積極談判,可是對方寧愿支付天價違約金都不愿再繼續(xù)合作。
“你是瘋了嗎?我是冤枉的,會真相大白的!”夏禾撥通明星經(jīng)紀人的電話,跟她吵了起來。
“夏老板,我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們等不了啊。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那些網(wǎng)友都說什么,他們都說嘉禾世紀是靠你潛規(guī)則得來的!昨晚出的事,今天的通告就取消了一半,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該吃不上飯了!”
夏禾厭惡極了這種墻頭草,不等她掛電話就狠狠地將手機扔進垃圾桶。
眾人聽到聲響后紛紛停下動作,看著她。
沈長青在衛(wèi)生間里聽見外面隱約傳來哭泣聲,匆匆掛了電話出去。
夏禾正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垃圾桶傾斜在她腳邊。
“起來。”沈長青走去扶她,被夏禾一手甩開。
“不就是兩個明星嘛,你的嘉禾世紀差他們倆?”沈長青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我......嘉禾世紀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我辛辛苦苦苦得來的,少了任何東西我都不愿意!”
“你聽我說,大難臨頭就倒戈相向的人留不得,你趁現(xiàn)在看清他們的面貌不好嗎?”沈長青看著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淚水和惶恐。
夏禾父母早逝,她舅舅舅媽將她撫養(yǎng)大,兩人將她視如己出,從小吃穿不愁,其他小朋友有的東西她都會有。那時候沈長青的媽媽與夏禾的舅媽一起上下班,常常看見沈長青和夏禾一左一右坐在田埂上,望著家鄉(xiāng)那條清澈的小河。
“要是我快點長大,舅舅舅媽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夏禾常常那樣對小河呢喃。
她的嘉禾世紀是自己的希望,她要靠著它給舅舅舅媽安度晚年,給他們?nèi)澜缱詈玫臇|西。
“夏禾,我在你身邊一天,就會幫你守住嘉禾世紀。任何時候,我都在。”沈長青將她的腦袋攬入懷里,輕輕地撫。
管嵐看著兩人跪在地上抱成一團,嘆嘆氣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切菜,電話突然響起來。
“喂?”電話顯示陌生號碼,管嵐迷茫的接通。
“喂,你是管嵐?”電話那頭是個好聽的女聲。
管嵐覺得有些耳熟,問她:“是我,你是......?”
“我是趙靈。”電話那頭的女生笑起來。
管嵐提起精神,他前些時間正懊悔自己沒有留下她的聯(lián)系方式呢,沒想到她就自己找來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電話的?”管嵐掩飾不住話語間的欣喜。
“我朋友是你店里的會員。你的名片照沒本人帥。”趙靈翻轉(zhuǎn)著手里名片,開著玩笑。
“你最近好嗎?”管嵐也笑了起來,接著問。
“嗯,很好。你上電視了。”趙靈之所以聯(lián)系他,也是因為這件事。
“上電視?哦.....是,朋友的一些事情。”管嵐想起今早,一定有攝像機錄到他的樣子。
“管嵐,作為朋友我建議你,離周小柯遠一些。”趙靈說到重點。
管嵐驚訝,他不知道趙靈還了解周小柯。
“此話怎講?”管嵐好奇地問。
“周小柯黑白通吃,你們斗不過她,叫你朋友放棄吧。”趙靈語氣嚴肅:“能說的我只能說到這。”
管嵐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電話就被掛掉,再撥回去就已經(jīng)關(guān)機。
他不由得好奇起周小柯這個人來。
午飯時,管嵐心不在焉,被魏征看出來,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沈大哥,周小柯這個人是怎么樣的人啊?”管嵐放下碗筷,詢問沈長青。
“你看不出來嗎,這一系列事件都是她一手策劃。她是個怎么樣的人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周小柯是做什么的?”管嵐搖搖頭,換了個問題。
“她就是嘉禾世紀的CFO啊,還能干什么?”沈長青不明白管嵐為什么突然這樣問。
“我跟你們說過的趙靈,剛剛打電話跟我說,周小柯有后臺,黑白通吃。”管嵐見大家迷茫,說出實情。
沈長青和夏禾互相對視,確認對方都不明白后又看著管嵐:“她還跟你說什么了?”
“沒了。”
“周小柯是農(nóng)村出來的,沒有黑白通吃的資本吧?”沈長青說。
夏禾點點頭:“周小柯跟我說過,她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她這些年來也是在嘉禾世紀一心一意工作,沒什么機會接觸其他人的。”
“但是趙靈不會平白無故特意打電話跟我說這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管嵐堅定地說。
“嗯,我相信管嵐。”魏征說:“夏禾姐你沒發(fā)現(xiàn)嗎,從你們早上報警到現(xiàn)在,沒有一點消息。連筆錄都沒做,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你是說......?”夏禾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她看看沈長青,后者的表情與她如出一轍。
“嗯。”魏征知道他們所想的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點了點頭。
“這場仗,不是這么容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