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一點(diǎn)點(diǎn)頭,是他命人將訊息塞在齊拯身邊的兄弟身上的,“他有理由知道,所以之后的事情,你不必再冒險(xiǎn),得由我和他親自面對(duì),而你要做的便是配合我們,畢竟很多消息你打探起來得心應(yīng)(yīng)手?!?p> 汀屏平復(fù)(fù)心緒,放下固執(zhí)(zhí),腦海中莫名閃過蘇臨笙的面容,疑惑問,“蘇姑娘,也與此事有關(guān)(guān)聯(lián)(lián)?”
蕭懷一目光溫和,以汀屏的才思敏捷,怎會(huì)察覺不到蘇臨笙的存在非同尋常。
“她很重要,聽說她住在你那里,你暫且?guī)臀藝湛春盟??!筆拺巖謊凵褚笄校哉Z間更多的相信和拜托。
蘇臨笙很重要,她是所有人的希望,更是他要呵護(hù)的夫人。
而她身后的那位高人,為何隱匿紅塵多年,他要查證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盡管這背后洶涌暗藏,但一想到蘇臨笙,他便覺得心中升起了騰騰火焰。
這邊,蘇臨笙按照父親常治療風(fēng)(fēng)寒的普通方子,在毓庭坊的膳房里倒騰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終于熬了碗藥香濃郁的粥。
一旁的啞巴無羈不由豎起了大拇指,蘇臨笙捧著碗猶疑的問,“無羈,你覺得這樣的粥,汀屏姐姐會(huì)喝嗎?”
精致的白色小碗里,棕色的湯水中,飄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米粒,與其說這是碗粥,不如說是確切的藥湯。
無羈不確定的小眼神瞟了瞟,尷尬的撓了撓頭,蘇臨笙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為難他比較好。
畢竟以自己的廚藝,除了父親和鬼叔叔勉強(qiáng)恭維外,她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熬出這樣一碗,稀是稀了些,但已屬難得。
咕……咕……
蘇臨笙摸了摸肚子,心中大囧,自己竟然對(duì)著這樣一碗粥餓出幻覺了。
“呵,宴會(huì)上茶水喝太多了,”經(jīng)(jīng)過一下午的競(jìng)奪比賽,蘇臨笙的肚子早已饑腸轆轆,她努努嘴,懊惱的道,“連冰果子也沒吃上一份?!?p> 無羈憨憨的笑了,視線越過蘇臨笙的肩膀,看著她身后不聲不響走近的人,忙垂眉行禮。
“熬好了?”一道清朗的聲音低低的傳來。
蘇臨笙轉(zhuǎn)(zhuǎn)身心虛“啊”的一聲,湯藥不慎溢出碗沿,手心無處安放的碗,被蕭懷一輕巧接過,遞給了一旁的無羈。
“給汀屏送過去吧?!?p> 蘇臨笙怔怔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xiàn)的人,手指頭的湯漬已被一塊月白色的上好錦帕擦拭干凈,“你干什么?蕭懷一。”
蕭懷一眉角難掩淡淡的笑意,“擦好手,去吃飯。”
蘇臨笙來不及反應(yīng)(yīng)他的舉動(dòng),手腕已被他輕輕握住,往外而去。
徒留無羈呆在原地,沒頭沒腦的傻笑。
醉香居。
東臨都城最負(fù)(fù)盛譽(yù)的酒肆,雖未及晚膳時(shí)分,卻早已呈現(xiàn)(xiàn)客滿狀態(tài)(tài)。
孟添對(duì)著桌上一道鮮美可口的醉雞,聞香不由心滿意足的道:“聽說此一品香酥醉雞是醉香居新出的菜式,先熬后用鹵水與陳釀澆灌而蒸,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蘇臨笙雙眸緊盯,見兩人遲遲未動(dòng),下意識(shí)的咽了口水,“好香,我們可以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