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出現(xiàn)之后的生活,甜嗎?
特別甜!
記得第一次見南木是2017年3月8日,在朋友的小酒館兒。對了,小酒館兒的名字叫做“椿”,老板叫月亮,是一家民謠酒館兒。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走進椿。習慣的把包放在了吧臺里。
只看南木一個人坐在吧臺,邊喝酒邊和調酒師小羊吹著牛逼......我當時心里還想,這個人,真的是個純正的酒客啊。因為牛逼嗑是能夠下酒的無形菜肴。
不過他吸引我的是他像個孩子一樣和小羊得意洋洋的吹噓著自己多能喝,曾經喝了兩杯生命之水都沒事兒.......生命之水啊,96度的伏特加。別說一杯了,喝一口都能讓你好像看見了天堂。
我默默地坐在他旁邊的吧凳上,翻看著已經爛熟于心的酒單。聽著他吹牛逼。
“小紅豆,你這,還用看酒單啊......”小羊遞給我一杯檸檬水打趣的看著我
我嗔怪的看了一眼小羊合上了酒單。“咋了?今天店里的規(guī)矩改了?客人不讓看酒單了?”
我剛說完,南木就賤賤的湊過來“唉,你是熟客?”
我在心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心里想,這不是廢話嘛,不是熟客能和調酒師這樣聊天?
“老規(guī)矩”我對小羊說。小羊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就上崗調酒去了。
“是呀,我可是能夠稱為半個老板的那種客人。”我回復南木
“姑娘,你厲害。那今天我的酒,你就順便請了吧。”南木把厚臉皮發(fā)揮到了極致。我和他還不熟,他竟然讓我請喝酒!!!最有意思的是,他一點也不介意喝女士請的酒。他不要面子的嗎?
我的確第一次在酒吧遇見這樣的男人。以往我都是被請的啊......
我立刻喝了一口檸檬水壓驚。“大哥,你是出門喝酒沒帶錢嗎?”我放下杯子之后懟了他一句
“大哥出門不帶錢,因為有姑娘請。”
聽完南木的話,我就想罵,TMD這就是一個神經病,小白臉,吃軟飯的。
“能喝野格嗎?”我看著南木嘚瑟的樣子就很不爽,本來那一天心情就不好。那會兒的心情可謂是是壞上加壞。那段時間我在椿存了5瓶野格。我就想,讓我請也可以,野格喝到你吐!
“能喝!”南木痞痞的一笑“一瓶野格都不是問題。”看他嘚瑟的樣子我就很想揍他啊......
“好!誰先不行誰跪地叫爸爸。野格生死局。怎么樣?”我微笑的望著南木送給了他一個看不起你的表情之后伸出手“擊掌為證”
“好!”南木伸手與我擊掌。那個時候音響里放著李志的《天空之城》。南木跟著唱,卻改了歌詞“港島妹妹,送給我的奪命大野格.......”他的聲音很好聽,這一句唱的也很好聽。
只是現(xiàn)在想想,昏黃燈光下,他那無所謂的樣子,真的是實在欠揍極了。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唉,你的僵尸還喝嗎?”小羊無奈的看著我
“喝!”我當時就想,我不能被別人說成不公平啊,畢竟他之前喝了酒了。
當我說完喝這個字的時候,南木的大臉湊到我面前“嘿,姑娘,你較真的樣子真性感。”他的桃花眼很漂亮,我能從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清楚的看到我那有點微紅的面頰。我承認我有點沒出息的臉紅了,因為好看的陌生男人離我太近,讓我有點慌。
我伸出手,推開他的臉“你真欠揍。去那邊坐。”我率先離開吧臺,往沙發(fā)卡座那兒去,背對著他掩飾自己那點兒小尷尬。
“小紅豆是吧,我叫南木。記得,你一會兒不行了,要喊我叫爸爸。”南木跟上我,在我身后吊兒郎當的說。
“南木是吧,好兒子,記住,以后你爸叫紅豆。”我向來是有仇必報的性格。他放狠話,我自然也不能輸給他。
只記得那天,我和他一人喝了一瓶野格之后,就都有點兒醉。
“你還行嗎?”我吃了顆蠶豆,望著他。不得不承認,南木的確是一個對女人有吸引力的男人。他的眼睛格外的好看。一雙桃花眼,好似看誰都有情,好似看誰都無情。
“你覺得,我會說不行嗎?”他就用那雙桃花眼望著我,語調溫柔的不像話。就像在對深愛的人說情話一般。本來就有點醉的我,那一刻,好像真的要被他的溫柔給欺騙了。
“那就繼續(xù)。”我笑笑,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準備給自己倒。
“爸爸”南木拿走我的杯子。突然喊“爸爸,我輸了。”
我當時愣住了。雖然我微醺,但是我知道他沒事兒,還很清醒。那一刻,我有點搞不明白面前這個突然認輸的男人。
“南木!”我皺眉喚他
“小姑娘怎么這么愛較真兒。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剛看見你的時候,覺得你不太高興,就逗逗你。但是你別再喝了。酒,消不了愁。”南木突然很認真的和我說。我錯開他的視線。我那天的確不開心。因為付先生在那一天和別的姑娘戀愛了。
“想不想聊聊?爸爸!”南木戲謔的說出爸爸兩個字。
我當時,看著他的樣子噗嗤一笑。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笑,笑著笑著,竟然流了淚。
“我唱歌不錯,小紅豆,你有沒有想聽的歌?”南木站起來輕輕揉亂我的頭發(fā),發(fā)簾遮住了眼睛。后來南木告訴我,他要給我遮住眼睛,因為我這么好勝的人,怎么可以讓別人看見我哭。
“隨便吧。”我撥開劉海,抬頭望著他。南木告訴我,那個時候的我,眼睛濕漉漉的,就像是剛被欺負過的小孩子,讓他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我看著他坐在舞臺上的凳子上。小羊去給他調音響。那個架勢像極了一個常在酒吧駐唱的歌手。
“咳咳,哈嘍,大家好,我叫南木,是椿的代班歌手。”
我聽到這兒,才想起,月亮和我提起過,店里今天會來一個代班歌手。長得很好看,民謠唱得很好聽。
但是他第一首歌沒唱民謠。
我望著他,他笑著看了我一眼“老板說,在這兒只能唱民謠。但是呢,剛剛和紅豆姑娘進行了一場輸了叫爸爸的生死局,我輸了。我就只能答應我紅豆爸爸給她唱一首王菲的《紅豆》。話不多說,此歌送給紅豆,爸爸!”南木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就那樣的看著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的我。我記得,好像聽老人家說過,有桃花眼的男人,大多花心多情薄幸。
聽著他唱歌,聽著聽著就又掉下眼淚。
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
我不太懂,為什么,紅豆變成了相思的產物。離開了付先生,我想他,于是害了相思。失去了父親,我和母親想他,于是會了相思。想念一個人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眼淚忍不住,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南木唱的太動情。
我不再看他,我仰起頭,枕著沙發(fā)靠背,看著頭頂的燈,放任眼淚就那么流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音樂停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南木坐在了我的身邊。
他學著我仰頭看燈。沒一會兒就把腦袋湊過來,那張大臉出現(xiàn)在我的正上方。
南木把糖塞進我嘴里“吃塊糖,甜的。”然后粗魯的擦掉我的眼淚。
“甜嗎?”南木問
“甜。”是真的甜。
“那老板,記著,這塊糖一塊錢,點一首歌一百。記得去前臺結賬。”
“你,說,啥?”我推開他,怒目而視。
“哈哈哈哈,這樣才對。哭什么。可憐兮兮的。好看的鳳眼兒都成了兔子眼。”他笑的可爽朗。
“你應該是張揚的驕傲的任性的放肆的橫沖直撞的明媚笑著的。”南木捂住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別再哭了。”
可是,我從什么時候起,活的那么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討好別人,倔強的說不怕失去,逞強的堅持著自己的生活。明媚,肆意,驕傲,張揚。這好像是我高中時的樣子。
我的手覆上南木遮著我眼睛的手。他的手很暖。特別暖。
嘴里的糖很甜,流過淚的眼睛微痛,他的手很暖.....
第二天,我在家工作的時候,南木跑了來。
只為了給我送一杯紅豆奶茶。
他告訴我,他中午睡醒了之后,就想喝奶茶。所以給我也帶了一杯紅豆奶茶送過來。正好看看他那昨晚微醺的爸爸還好不......
我問他,怎么知道我住哪兒。
他說是月亮告訴他的。
我問他,為什么是紅豆奶茶。
他背著我,懶懶的說“因為,紅豆,甜啊!”
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他當時賴在我家陽臺的躺椅上,陽光打在他身上,白色的襯衫泛著光,好似夢幻里的景致卻又真實無比。
我突然想到,因為紅豆甜啊,所以媽媽喜歡,所以這是我的名字。除了相思,紅豆可以很甜,甜的一生都不能忘。
“唉,紅豆爸爸,你家里這陽光不錯。我睡會兒。你忙著,不用理我。”
果然,他的溫暖都是騙人的,南木還是欠揍的......

南家紅豆
好像每個姑娘喝過酒之后,都會稍顯深情。淺淡放在白日,深情只留給夜晚。愿每一個曾經在夜晚流過淚的姑娘,都有一個南木。他會給你甜,給你擦眼淚,給你紅豆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