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他生氣了。
“你?”安然沒叫住南宮子夜,頓了一下,想要跟上去,沒跟上。
早上那件事情發(fā)生后,整個白天安然就沒看見南宮子夜的身影,課也不上,人也不在宿舍,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當時南宮子夜怒氣沖沖地出了校門,內(nèi)心深處仿佛有一團怒火急需要發(fā)泄出來,直接就開著愛車去了地下賽場。
幾輪賽車后,都是第一名,南宮子夜完全不要命地往前沖,把車的速度拉到極致。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狂風,內(nèi)燃機的巨大轟鳴聲,才能讓他去忘記想安然為什么要站在自己對立面的原因。
幾個來回的極限賽車操作,他后背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雙手脫下頭盔,烏黑的頭發(fā)濕透,發(fā)尾往下滴著水珠,
南宮子夜接過男侍從遞過來的毛巾,簡單用力地擦掉臉上的汗水,將前面濕發(fā)全部抓到腦后,精致俊美的五官,布滿水霧的誘惑,濕漉漉的勾引。
南宮子夜靠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眼神空白著仰頭大口大口地喝水,冰涼的水和汗交纏混合沿著突起的性感喉結(jié),滑入深不見底的衣領里,落寞又孤單。
“這南宮少爺今天怎么啦?悶悶不樂的?”旁邊不遠的男侍從小聲跟吧臺的調(diào)酒師說;
“往常來這里他都是意氣風發(fā)的,偶爾還會多給小費呢!”
調(diào)酒師擺弄著手里的瓶瓶罐罐,看了一眼搖頭嘆息道:“不清楚誒。”
不過南宮少爺這個樣子怎么有點像失戀的感覺??
趕緊搖了搖頭,否認這個可怕的想法。
南宮子夜緊閉雙目又一個人坐了好久,為什么安然沒有打電話來找他,向他好好解釋原因?!
生氣!非常生氣!!
“南宮少爺,你的水。”男侍從將托盤的水輕輕放在桌上,
“為什么他要把我推向我不喜歡的人?”南宮子夜眼神微微一黯,吐出干澀的嗓音;
“啊?您在問我嗎?”男侍從被嚇了一跳,詫異抬頭回答。
“嗯。”
男侍從焦急地撓撓頭發(fā),還朝吧臺那邊看了一眼,想尋求幫助,而距離太遠,只能靠自己了。
硬著頭皮磕磕碰碰地說:“可……可能她不喜……喜歡你吧,所……所以。”話還沒說完。
他怎么感覺周圍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一道冰冷刺骨的眼光朝他刀來。
他說錯話了嗎?天菩薩啊!早知道就不說了!!
南宮子夜不聽還好,聽了后頭更加痛了。
腦仁突突的疼,抬手重重擰了擰眉心,看著嚇得冷汗直冒不敢再說話的男侍從,只能先讓他下去。
男侍從如釋重負地趕緊退出南宮少爺?shù)囊暰€,回到吧臺。
不喜歡他?他們之間還能用喜歡這個詞?
可能搞錯了性別吧,他不會喜歡男的,他堅信。
那就是好友之間的背叛!!所以他才會難受,他又不是工具被推來推去的。
南宮子夜勾唇冷笑,眼底晦暗如深,既然安然想讓他這樣做,那他就如她愿。
后面他想去找好友皇甫司洺,被告知他最近很忙,在找什么人一直沒有找到。
不會還在找上次見到的那個女孩吧?
傍晚時分,安然就一個人到了學校禮堂內(nèi),其他都是他們班同學。
老師點了名,發(fā)現(xiàn)南宮子夜人沒到,讓大家先排練,自己給他打電話問問去。
溫末早早就到了,在安然到達后好一會,環(huán)視了四周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子夜的身影,難免神情失落。
不會子夜哥哥生她氣了,罷演不來了嗎?
安然走過來,陰翳地掃視一眼旁邊的花夢露,語氣不咸不淡地對溫末說道:“你要是有哪里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好…好的。”溫末回過神,感激地看向安然:“謝謝你昨天為我解圍!”
安然這個人也沒有其他人說的那么高冷不近人情。
安然除了教溫末法語歌曲,就沒其他什么事,閑的時候就坐在旁邊,幫道具組的擺弄道具。
“這段怎么唱?”幸好只有一首法語對唱歌曲,不然真的為難她了。
溫末正把她的那一部分歌詞挑出來,做注解。
“Il aurait suffi qu'il joue la distance~”
若即若離的距離本就很合意。
“Suffi qu'il ose me dire en face le contraire de ce qu'il pense~”
你盡可以當我的面口不對心,
“Qu'il ne me laisse entrevoir que le mystère entre nous~”
別讓我看透我們之間的迷霧。
安然一字一句慢慢地對著歌詞唱了一遍,聲音不大,還是吸引了一些同學目光,說著法語的安然有不一樣的魅力。
“好厲害!!”溫末眼睛都亮了幾個度,滿是仰慕之情,“也唱得好好聽!”
“還好,我從小在法國,你多唱幾遍也可以的,不難。”安然語氣淡淡回道。
“噠噠噠”鞋底碰撞地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南宮子夜雙手插兜,一副拽出二里地的模樣。
“……”南宮子夜一眼就看到他們倆挨得這么近,看起來感情還挺好,撇了撇嘴。
“南宮子夜,下次不要再遲到了!大家都在等你好久了,耽誤了時間看我不扣你分!”老師敲了敲手里的道具提醒他。
“好。”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南宮子夜到了,溫末就能跟著他走劇情和對唱了。
他直徑地大步走向他們倆,眼里閃過邪魅的光芒對著溫末說:“我們先對一遍歌詞,再唱,不懂你也可以問我。”
完全沒有搭理安然,當她仿佛不存在一樣。
“啊……好的子夜哥哥!”溫末激動地趕緊回道,生怕南宮子夜下一句說反悔。
安然眼神在南宮子夜身上停了好一會,然后冷漠地移開,沒有說話,低頭繼續(xù)做著手里的活。
她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去說別人不喜歡的話。
南宮子夜一看安然這反應,眼底頓時陰云翻滾,明明是他叛變自己在先,一天不來找他,一句話不說就算了,現(xiàn)在怎么還敢擺臉色給他看。
雙手指節(jié)被自己捏的泛白,還要強忍著一肚子的怒氣當沒事發(fā)生。
好,
很好!
安然算你有種,我這次一定不會先理你的!
南宮子夜默默在心底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