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橄邏^(guò)雨，空氣變得格外清新。第二日的運(yùn)(yùn)動(dòng)(dòng)會(huì)(huì)上，我、歐陽(yáng)(yáng)、高明、韓旭共同參加4x100米接力賽，最后毫無(wú)(wú)懸念地取得了冠軍。
兩天的運(yùn)(yùn)動(dòng)(dòng)會(huì)(huì)就這樣轉(zhuǎn)(zhuǎn)瞬而逝，我們班取得了團(tuán)(tuán)體第一的好成績(jī)(jī)。
隨著天氣越來(lái)(lái)越熱，王立宏考慮要不要在班里裝飲水機(jī)(jī)。
“當(dāng)(dāng)然要了！”大家異口同聲。
就這樣，我們班成為全校第一個(gè)(gè)自配飲水機(jī)(jī)的。那說(shuō)(shuō)出去當(dāng)(dāng)然是倍兒爽、倍兒有面兒了。
對(duì)(duì)面二班的同學(xué)(xué)一下課就來(lái)(lái)我們班接水，當(dāng)(dāng)然這水可不是白接的，自然是要付出點(diǎn)(diǎn)代價(jià)(jià)的嘍。
我們就像舊社會(huì)(huì)萬(wàn)(wàn)惡的地主似的對(duì)(duì)二班的人呼來(lái)(lái)喝去。
“那個(gè)(gè)牛犇！過(guò)(guò)來(lái)(lái)給大爺捶捶腿！”見(jiàn)(jiàn)牛犇拿著水杯站在門(mén)(mén)口，我沖他招呼道。
果然，牛犇屁顛兒屁顛兒地一路小跑著到了跟前，然后陪著笑臉。
“不是才接的嘛？怎么這么快又來(lái)(lái)接水了！你丫屬水牛的吧！”我也過(guò)(guò)了回教導(dǎo)(dǎo)主任的癮，教訓(xùn)(xùn)著牛犇。
牛犇倒真好脾氣，挨了半天訓(xùn)(xùn)沒(méi)(méi)吱一聲。
“行，接水去吧！”我說(shuō)(shuō)道。
牛犇接完水后，灰溜溜地逃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鶘說(shuō)(shuō)道：“哎！張揚(yáng)(yáng)，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了嘛？昨天二班“鬧起義”呢！說(shuō)(shuō)是必須讓他班班頭按飲水機(jī)(jī)。”
“準(zhǔn)(zhǔn)是牛犇這孫子，昨兒被我呲兒了一頓，沒(méi)(méi)處撒氣兒就找老師麻煩！”我說(shuō)(shuō)道。
果然，早讀下后，我路過(guò)(guò)二班門(mén)(mén)口，就看到了一臺(tái)(tái)嶄新的飲水機(jī)(jī)。
牛犇趾高氣昂地從教室里出來(lái)(lái)，對(duì)(duì)我說(shuō)(shuō)道：“張揚(yáng)(yáng)！怎么樣，這可是立式飲水機(jī)(jī)，比你們班的臺(tái)(tái)式的霸氣多了吧！”
“不怎么樣！這么大塊頭，礙事兒！”我說(shuō)(shuō)道。
牛犇氣得鼻子都歪了。
漸漸地，因?yàn)櫬蠹葉紦磧酗嬎畽C(jī)(jī)，所以我們也都井水不犯河水了。
終于有一天，二班這幫“水牛”把送來(lái)(lái)的桶裝水都喝完了。牛犇舔著個(gè)(gè)臉來(lái)(lái)我們班想找我借一桶水。
“我們班水也不多了，只能借一桶，不過(guò)(guò)你們什么時(shí)(shí)候還？”我問(wèn)(wèn)道。
“明天師傅一送水就還！謝了啊！”牛犇扛起桶裝水就走。
就這樣，原本很少接觸的兩個(gè)(gè)班，因?yàn)榻杷€水漸漸熱絡(luò)(luò)了起來(lái)(lái)。
到后來(lái)(lái)，倒成了我們班向他們班借得多了。
“還說(shuō)(shuō)我們班，我看你們班才是水牛呢！”牛犇說(shuō)(shuō)道。
“少?gòu)U話，快送一桶水過(guò)(guò)來(lái)(lái)！”我對(duì)(duì)牛犇說(shuō)(shuō)道。
“想喝，自己去搬！現(xiàn)(xiàn)在我們才是‘地主’，你一‘長(zhǎng)(zhǎng)工’牛氣什么！”牛犇牛氣哄哄地說(shuō)(shuō)道。
“兄弟們，出來(lái)(lái)！”我一聲令下，我們班男生唰的一下從教室里鉆了出來(lái)(lái)。
“怎么，你們這架勢(shì)(shì)是要打劫呀！”牛犇說(shuō)(shuō)道。
“不，是去搬水！兄弟們上！”我揮手說(shuō)(shuō)道。
“不是，就為了一桶水搞這么大陣仗，浮夸！”牛犇調(diào)(diào)侃道。
“你當(dāng)(dāng)我是浮夸吧，夸張只因我很怕……搞咩呀！”我不知怎的飆出了粵語(yǔ)(yǔ)歌。
漸漸的我們兩個(gè)(gè)班之間不只是借水，還包括文具、課本甚至答案。
這不，地理老師突然進(jìn)(jìn)班說(shuō)(shuō)道：“下節(jié)(jié)換成地理，大家把書(shū)(shū)準(zhǔn)(zhǔn)備好！”
于是，大家便一窩蜂的跑到對(duì)(duì)面去借書(shū)(shū)。
數(shù)(shù)學(xué)(xué)老師將練習(xí)(xí)冊(cè)(cè)的答案收走了，可是我們可以找二班借。。。
雖然我們兩個(gè)(gè)班的同學(xué)(xué)關(guān)(guān)系很好，但是似乎兩個(gè)(gè)班數(shù)(shù)學(xué)(xué)老師之間的關(guān)(guān)系卻不怎么樣。
下午兩個(gè)(gè)班都是數(shù)(shù)學(xué)(xué)課，對(duì)(duì)面的數(shù)(shù)學(xué)(xué)劉老師上課時(shí)(shí)習(xí)(xí)慣了戴擴(kuò)(kuò)音器，而且還把聲音調(diào)(diào)得賊大，吵得我們都聽(tīng)(tīng)不到“香飄飄公主”講的課了。
于是第二天，“香飄飄公主”上課時(shí)(shí)說(shuō)(shuō)道：“對(duì)(duì)面有擴(kuò)(kuò)音器，咱也有啊！今天我就用它上課。”
說(shuō)(shuō)著“香飄飄公主”也戴上了擴(kuò)(kuò)音器。
就像江鶘說(shuō)(shuō)的——一場(chǎng)(chǎng)女人間的戰(zhàn)(zhàn)爭(zhēng)(zhēng)就這樣緊鑼密鼓的敲響了。
兩位老師斗得不亦樂(lè)(lè)乎，我們也看得不亦樂(lè)(lè)乎。
五月二十二日是星期二。一個(gè)(gè)平凡的日子，王立宏卻將一個(gè)(gè)決定我們命運(yùn)(yùn)的選擇輕描淡寫(xiě)(xiě)地撂在了我們面前：“馬上要升高二了，按照學(xué)(xué)校的規(guī)(guī)定，要分文理科。你們呢都回家問(wèn)(wèn)一下家長(zhǎng)(zhǎng)，然后學(xué)(xué)文的來(lái)(lái)領(lǐng)(lǐng)分科表。”
課后，陳默去問(wèn)(wèn)了她媽媽?zhuān)翢o(wú)(wú)意外的讓她選文。
還有一幫子女生，因?yàn)檳貌歡ㄖ饕猓腿フ搖吧襝山憬恪繃朱o嘉，畢竟，她是這所學(xué)(xué)校目前唯一一個(gè)(gè)與我們代溝最小的人。
晚上回家，我旁敲側(cè)(cè)擊地對(duì)(duì)老媽說(shuō)(shuō)：“媽?zhuān)目粕孟瘳F(xiàn)(xiàn)在過(guò)(guò)的也還都挺好！你看那些學(xué)(xué)金融的一年也不少賺呢。我不然也……”
“怎么你要去學(xué)(xué)文啊？不行，文科有什么出路啊？我和你爸爸都讓你去學(xué)(xué)理，這事兒沒(méi)(méi)得商量。”老媽語(yǔ)(yǔ)氣強(qiáng)(qiáng)硬地說(shuō)(shuō)道。
我撂下碗筷，進(jìn)(jìn)入自己房間后摔門(mén)(mén)反鎖。
5月23日星期三，物理課上大家交了分科表。
只有陳默、欣越君幾個(gè)(gè)女生選了文科。我不經(jīng)(jīng)意的皺了下眉。
下午放學(xué)(xué)，江鶘非拉著我們?nèi)TV給我過(guò)(guò)壽。同行的人有陳默、丁湘、高明、韓旭幾個(gè)(gè)。
“人也太少了吧？”高明問(wèn)(wèn)道。
“咱能不能再叫點(diǎn)(diǎn)人？熱鬧！”韓旭問(wèn)(wèn)道。
大家紛紛掏出手機(jī)(jī)打了電話。
不一會(huì)(huì)兒欣越君、鐘晴、歐陽(yáng)(yáng)、苗唐、王粲、姚菲菲、毓靈、蔣珮珮一大堆人向我們走來(lái)(lái)。
“鐘晴和歐陽(yáng)(yáng)怎么也來(lái)(lái)了？還有沈婉儀？！你們誰(shuí)(shuí)叫的？”丁湘問(wèn)(wèn)道。
原本是出來(lái)(lái)放松的，可見(jiàn)(jiàn)到他們氣氛一下變得很尷尬。
到KTV沒(méi)(méi)多久，姚菲菲、毓靈、蔣珮珮等人就先走了。
王粲借著酒勁兒向鐘晴表了白：“鐘晴，知道我為什么和你做同桌嗎？因?yàn)檳閌僑R川第一個(gè)(gè)沖我笑的人，那時(shí)(shí)候我就覺(jué)(jué)得你特別好看，所以選同桌時(shí)(shí)我特意拒絕了所有人，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鐘晴紅了眼，她一直盯著我，說(shuō)(shuō)道：“我們都太傻了，真的，明知道對(duì)(duì)方喜歡的是別人，可自己偏偏還要飛蛾撲火，卻又沒(méi)(méi)有勇氣爭(zhēng)(zhēng)取，到頭來(lái)(lái)愛(ài)(ài)的那么卑微只是苦了自己……”
鐘晴將面前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切了一首《愛(ài)(ài)我的人和我愛(ài)(ài)的人》：“……愛(ài)(ài)我的人為我癡心不悔/我卻為我愛(ài)(ài)的人甘心一生傷悲/在乎的人始終不對(duì)(duì)/誰(shuí)(shuí)對(duì)(duì)誰(shuí)(shuí)不必虛偽/愛(ài)(ài)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我卻為我愛(ài)(ài)的人流淚狂亂心碎/愛(ài)(ài)與被愛(ài)(ài)同樣受罪/為什么不懂拒絕癡情的包圍……”
鐘晴哽咽到無(wú)(wú)法開(kāi)(kāi)口，王粲替她唱完了后面的詞。
歐陽(yáng)(yáng)聽(tīng)(tīng)著心煩，掏出了煙，他正要打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出包廂到走廊上吞云吐霧。
歐陽(yáng)(yáng)唱了一首粵語(yǔ)(yǔ)歌《七友》：“為了她又再勉強(qiáng)(qiáng)去談天論愛(ài)(ài)……/已記不起我也有權(quán)(quán)利愛(ài)(ài)人……/很感激忠誠(chéng)(chéng)的狗/誰(shuí)(shuí)人曾介意我也不好受/……白雪公主不多/認(rèn)(rèn)命扮矮人的有太多個(gè)(gè)/早有六個(gè)(gè)/多我這個(gè)(gè)不多……”
這個(gè)(gè)男孩，與我有太多相似，比如骨子里的傲慢與倔強(qiáng)(qiáng)，因?yàn)殛惸遺c他產(chǎn)(chǎn)生交集，因?yàn)殛惸遺c他注定成不了朋友。
苗唐問(wèn)(wèn)欣越君：“你為了他，才來(lái)(lái)的臨川，現(xiàn)(xiàn)在為了他難道就不能再在一班待下去嗎？為什么要選文？”我們大家都知道那個(gè)(gè)“他”是誰(shuí)(shuí)，可是誰(shuí)(shuí)都不愿意說(shuō)(shuō)破。
丁湘也問(wèn)(wèn)陳默：“還有你，一顆心都撲在那個(gè)(gè)人身上，現(xiàn)(xiàn)在是想體驗(yàn)(yàn)穿越時(shí)(shí)空的虐戀嗎？”
“這不是我一個(gè)(gè)人能決定的！”陳默眼淚都快掉下來(lái)(lái)了，我想要去安慰，卻突然沒(méi)(méi)了勇氣。
這也許是我和陳默最后一次做同桌了。
好好的生日聚會(huì)(huì)，弄得最后不歡而散。
不知怎么的，明明只是些酒精濃度很低的飲料，大家卻都醉了。
我想人還是醉點(diǎn)(diǎn)好，所謂“難得糊涂”，想來(lái)(lái)還有些道理——人太清醒就會(huì)(huì)太克制。
韓旭到最后也沒(méi)(méi)有向欣越君表白心意，他就這樣為了自己那無(wú)(wú)聊可笑的面子，眼睜睜的錯(cuò)(cuò)過(guò)(guò)了與她的這輩子。
大家都散了，我和陳默兩個(gè)(gè)人靜靜的走著。
陳默也有些醉態(tài)(tài)，她沖我傻笑著：“張揚(yáng)(yáng)！我走了以后，記得要對(duì)(duì)你的新同桌好點(diǎn)(diǎn)兒，不是每個(gè)(gè)人都會(huì)(huì)陪著你胡鬧的，以后不要拿女孩子的頭發(fā)(fā)做什么聚光實(shí)(shí)驗(yàn)(yàn)了……”
“不，不會(huì)(huì)了……”我也有些傷感的說(shuō)(shuō)道。沒(méi)(méi)有了你，連惡作劇都變得幼稚。
我回到家后已經(jīng)(jīng)十一點(diǎn)(diǎn)多了，可是人卻精神的很。
窗外的月色美得讓人沉醉，我終于知道李太白為什么要舉杯邀明月了，把心事傾訴給月亮，你永遠(yuǎn)(yuǎn)也不用擔(dān)(dān)心廣寒宮中的仙子會(huì)(huì)泄密。
就這樣，窗戶一晚上沒(méi)(méi)關(guān)(guān)。我向月亮?xí)乘緣暮蠊褪恰忻傲恕?p> 第二天早上醒來(lái)(lái)，我渾身沒(méi)(méi)一點(diǎn)(diǎn)力氣。老媽見(jiàn)(jiàn)我還沒(méi)(méi)起床，推門(mén)(mén)而入，見(jiàn)(jiàn)到我的臉頰特別紅，一摸額頭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我燒得厲害。
于是她向王立宏請(qǐng)(qǐng)了病假。我輸了一上午的點(diǎn)(diǎn)滴，下午期中考試的名次就出來(lái)(lái)了，我這回稍有退步，總分比上回少了九分，但仍是全校第一。
而陳默的成績(jī)(jī)卻又不太理想，只考了全班第十四名。這次還是數(shù)(shù)理化拉的分。
“別擔(dān)(dān)心，這次考的還湊合，加油！”見(jiàn)(jiàn)陳默心不在焉我說(shuō)(shuō)道。
“煩死了，數(shù)(shù)理化的成績(jī)(jī)真是齊頭并進(jìn)(jìn)地跳崖式下跌。看來(lái)(lái)我對(duì)(duì)理科是真的沒(méi)(méi)有天賦，不如……”陳默語(yǔ)(yǔ)結(jié)(jié)。
“不如學(xué)(xué)文！”我心灰意冷地說(shuō)(shuō)道。
陳默沉默著。
“好好好，就算是要去學(xué)(xué)文，你也要先把數(shù)(shù)理化學(xué)(xué)上去，別忘了，高二會(huì)(huì)考可是十門(mén)(mén)都考的，這可關(guān)(guān)系到畢業(yè)(yè)證。”我安慰道。
于是，我又開(kāi)(kāi)始很耐心的給她講解錯(cuò)(cuò)題。
高一的我，給她講題已經(jīng)(jīng)成了一種習(xí)(xí)慣。她每次都讓我講慢一點(diǎn)(diǎn)，而我雖然嘴上每次都故意喝斥她有沒(méi)(méi)有認(rèn)(rèn)真聽(tīng)(tīng)，但是還是會(huì)(huì)重新再仔細(xì)(xì)的講一遍。
“說(shuō)(shuō)真的，陳默，你走了之后我該給誰(shuí)(shuí)去講題呀？”我莫名地失落。
“你得了吧，找你講題的人海了去了！”陳默說(shuō)(shuō)道。
是啊，想讓我講題的人很多，可是能讓我樂(lè)(lè)意講題的只有你一個(gè)(gè)。
每天督促陳默學(xué)(xué)習(xí)(xí)已經(jīng)(jīng)成了我競(jìng)(jìng)賽之后的頭等大事。
“還有你的錯(cuò)(cuò)題本兒現(xiàn)(xiàn)在怎么沒(méi)(méi)見(jiàn)(jiàn)你整理啊？”我問(wèn)(wèn)道。
于是她又很認(rèn)(rèn)真地將試卷上的錯(cuò)(cuò)題工工整整地抄在了本子上。
星期五下午學(xué)(xué)校開(kāi)(kāi)家長(zhǎng)(zhǎng)會(huì)(huì)，我與陳默在操場(chǎng)(chǎng)上坐著。
陳默說(shuō)(shuō)道：“張揚(yáng)(yáng)，我想看你打籃球，你打球的樣子帥呆了！”
“好！那我就再給你帥一次！”我一下來(lái)(lái)了興致。
我跨下運(yùn)(yùn)球，然后三步上籃。又站在三分線外，賣(mài)力的投著籃，陳默用畫(huà)(huà)紙迅速捕捉到我的風(fēng)(fēng)采，一副惟妙惟肖的素描躍然紙上。
打累了球，我與陳默背靠背坐在草坪上。
“張揚(yáng)(yáng)！你再給我唱首歌唄。”陳默說(shuō)(shuō)道。
“你今天怎么了？感覺(jué)(jué)怪怪的。”我問(wèn)(wèn)道。
“沒(méi)(méi)怎么，就是那天卡拉OK，沒(méi)(méi)過(guò)(guò)癮！你不會(huì)(huì)讓我失望吧？”陳默說(shuō)(shuō)道。
“我唱歌你又不是沒(méi)(méi)聽(tīng)(tīng)過(guò)(guò)。怎么說(shuō)(shuō)我也是自比楚天歌的男人，這天底下就沒(méi)(méi)有比我更能給你帶來(lái)(lái)希望的了。想聽(tīng)(tīng)什么？”
“《同桌的你》！”陳默想也不想地說(shuō)(shuō)道。
“又是《同桌的你》！好吧！”
在籃球場(chǎng)(chǎng)上唱歌，我可是全校第一人。
不知怎么的，陳默眼中噙了眼淚。
“你怎么了？要不要那么夸張，一首歌就把你感動(dòng)(dòng)成這樣！”我問(wèn)(wèn)道。
“哪有！是風(fēng)(fēng)，風(fēng)(fēng)吹了眼睛，你唱你的！”陳默說(shuō)(shuō)道。
第二天，高明說(shuō)(shuō)道：“明天就是六一了！學(xué)(xué)校是不是放假呀？”
“你沒(méi)(méi)事兒吧？六一跟你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丁湘問(wèn)(wèn)道。
“我們難道不算兒童嗎？”
“你是不是傻，兒童是指14歲以下的，昨天家長(zhǎng)(zhǎng)會(huì)(huì)結(jié)(jié)束后你媽是不是把你腦袋打壞了？”丁湘翻著白眼。
而我偶然間看到王粲身旁的空位，才想起來(lái)(lái)，鐘晴、鐘億已經(jīng)(jīng)轉(zhuǎn)(zhuǎn)走了。
“通知！通知！明天六一兒童節(jié)(jié)，全校高三舉行第三次模考，其余年級(jí)(jí)放假兩天。通知！通知！明天六一兒童節(jié)(jié)……”廣播響起，大家都很興奮。
“真讓你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果然是傻人有傻福。”丁湘對(duì)(duì)高明說(shuō)(shuō)道。
“看來(lái)(lái)，高明比毓靈更適合在火車(chē)站擺卦攤兒……”我說(shuō)(shu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