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內心陷入了掙扎,是殺是放?這個矛盾的念頭,
一直在我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經過我很久的一番思想掙扎之后,我再一次舉起了劍。
我厲聲說道:“各位同僚,我知道也不希望你們這些年輕的生命死在我和我的昔日仇敵的紛爭中,因為那樣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話聲剛落,周圍的弟子們頓時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了。
有的相信我是一個硬漢子,愿意去相信一次;有的久久地沉默不語,似乎不敢去相信這個現實;有的則是瘋狂地奚落我,傳播著各式各樣的冷嘲熱諷。
接著,那三位宗主看到他們的弟子似乎已經快要被我說動的時候,忽然大吼一聲,說道:“你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在這里大放厥詞,妖言惑眾。”
然后,他們又再一次向我撲了過來。
我身體向左一側,一個靈敏的轉圈,輕松地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接著,我的劍又如同暴雨梨花一般,在他們的全身留下了十幾道凌厲的劃痕。
幾個回合下來,我的身上雖然也沾滿了鮮血,不只是別人的,還是我自己的。
依稀可見的是,我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而那遠處的三大宗主,趴在地上喘息著,渾身都像被血澆過了一樣,身體好像是打翻了豆腐,大大小小的傷口總計有一百多處。
此時,他們早已經體力不支,再加上他們的身上有著一百多道傷口,就像是一根蠟燭即將步入油盡燈枯的境地一樣。
我大吼一聲,說道:“現在,愿意留下的,可活;不愿留下的,今天便不可能再走出這個門了!”
我的眼睛冰冷地掃向四方,手中的劍暗暗涌動著澎湃的殺意。
所向之處,那一片的弟子們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不知是由于害怕還是慚愧。
他們此時,他們就好像身處一個龐大的冰窟當中,我的眼神就像是那冰窟的兩道利劍一般,仿佛頃刻之間就能將他們完全洞穿。
沉默,一直持續了很久。
終于有一位弟子帶頭吶喊道:“謹遵宗主法旨。”
我的嘴巴便輕輕地勾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露出了少許笑意。
看來,這世間,還是有聰明人的。
接著,越來越多的聲音涌了出來。
他們清楚地知道,他們的宗主與我曾經有過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定要殺掉他們。
本來只要有他們的宗主在此,他們壓根就不要怕我分毫,可是,眼看他們曾經的宗主被打敗只是時間問題的時候,他們忽然就明白了:
現在只有臣服與我,才能安安全全地活下去。
而在那邊的三位宗主,現在就像是三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地喘息著。
聽了這話,頓時就一齊地噴出了一口逆血,氣血更加地虛弱了。
于是,他們看我的眼神逐漸變成了驚恐。
忽然,一位宗主忽然用盡全力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他們一個個酒囊飯袋,通通給我上,把他立馬大剁成肉末。快上!快上!”
只是,這一次號召并沒有得到過響應,反而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迅速地消失不見。
我為防止夜長夢多,直接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劍一劍,斬下了三尊頭顱,成就了三具無頭尸體。
我把三尊頭顱牢牢地提在手中,兇悍異常。
此時,我徑直走向了曾經那三位宗主所做過的尊位,左腳一踏,便踩了上去。
我輕輕地站在了上面,厲聲說道:“你們先前在那三位老鬼的驅使下,盡干些不人不鬼的事情,很痛苦吧?”
眾弟子沉默了一會,不知是真實還是害怕,他們終于齊齊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又說道:“你們覺得,在戰斗中,到底是實力還是紀律與配合重要呢?”
只聽得遠處的一位弟子囂張地說道:“當然是實力重要了,沒有實力,什么都是白搭。”
我突然地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有人這么說,那我就要在這里好好說道說道了。”
我接著又說道:“你們要知道,一個人的戰斗力終究是有限的,一個人會隨著體力,耐力和內力的消耗,而逐漸喪失戰斗力,所以說,一個人在真正的戰場中的作用其實并不大。”
“而如果是一支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師,則足以讓任何修行者膽寒。”我繼續地說道。
“如果實力是根本的話,那么紀律就是你們能否發揮出真正實力的必要因素。明白嗎?”我最后總結性地說道。
聽了這話,底下的弟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后來,我終于整頓好了該宗門的紀律,鑄就了成為高手的基礎。
再后來,隨著我的修為的不斷提高,我所帶領的宗門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先后有過太陽神宮、月神奇跡等大勢力臣服在我的腳下。
而我們征服一切的手段——唯有我手中的劍而已。
只可惜在前世的我,曾經太過于執著于修行,根基多少有些不穩,最終直接導致了我在強行渡劫失敗,無比強悍的肉身因此而灰飛煙滅,一代宗師至此隕落,實在是可悲可嘆。
好在不知是哪位傳說中的大能以自身磅礴浩瀚的真氣化為一道極為純粹的光柱,成功地把我的靈魂從那萬丈雷光中解救出來,讓我能以一個普通的修仙者的身份成功地重生在地球。
至于那位未知的大能救我的目的、原因和實力,根本就不是我能夠想象的,從他能夠輕松地把我從那天劫中解救出來就能可見一斑。
所以,索性我就不去想這個高深莫測的問題了。
目前,我只是要把今生過得充實完美罷了。
正當我完全地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時,趙鑫忽然扛過來一大桶水,我的從頭連到尾,都被淋了。
我頓時就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