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斜陽
太陽斜斜地照進(jìn)窗戶,此時的林陌夏正端坐在臥室里的書桌前,抬頭看著那初升的太陽。
她似乎看的有些出神了,竟連媽媽著急催促她去上學(xué)的聲音也沒有聽見。
“陌夏啊,該去上學(xué)了,時間不早了,快點出門啦,別整天磨磨蹭蹭的。”媽媽略帶嚴(yán)肅缺又不失溫和地說。
“哦——哦——來了來了,這就出發(fā)(fā)了?!繃幟跋幕亓嘶厴?,快速的說。
她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早餐,狼吞虎咽地喝完了一杯牛奶,拎起書包,穿好鞋子,從家里飛奔而去。
“唉,這孩子呀,什么時候才能穩(wěn)(wěn)重一點呢?”媽媽意味深長地說。
紅綠燈。
林陌夏趕忙剎住自己那飛奔的腳速,此刻她已經(jīng)(jīng)累的氣喘吁吁了。
只見,她的旁邊多了個人。那人單腳撐地,一雙修長的手扶在自行車車把上。他的頭發(fā)(fā)略微地蓋住了眼睛的一小部分,耳朵里塞著白色的耳機(jī)。
他就那么安靜地停在紅綠燈前,成為了那微妙靜止不動的風(fēng)景。
這個如畫一般的少年,便是林陌夏的新同桌——段澤言咯。
這樣干干凈凈的男孩子誰不愛,或許林陌夏從這個時候開始,便有一點點心動了吧。
林陌夏的打招呼聲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面。
“那個,段澤言,早上好!”林陌夏低著頭,不敢看他。
段澤言依舊是那個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輕輕地吐了句,“嗯,早上好!”
于是很自然地,他們一起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女生對她投來了羨慕的目光,林陌夏心里也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然抵達(dá)了學(xué)?!墓庖恢小?p>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為大家介紹一下夏光一中了。它是“月光城”最著名也是最具代表力的一所中學(xué)。它的歷史悠久,建校已經(jīng)(jīng)有一百多年了,校風(fēng)淳樸,學(xué)風(fēng)優(yōu)(yōu)良。
站在校門口一眼望去,成片的楓樹林,成群結(jié)隊在操場上走著的學(xué)生,郁郁蔥蔥的大樹,都給人們以美好的遐想。
只見一個少年推著車子,步態(tài)(tài)輕快地向校園里走去,他的旁邊走著一個女生,那畫面簡直美好極了。
“哎呀,好痛,我的腳好像崴到了。”林陌夏這一聲低語打破了這美好的場面。
段澤言見狀,微微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yī)務(wù)室看一下?”林陌夏被段澤言一下子說愣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段澤言干脆直接拉著她,往醫(yī)(yī)務(wù)室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林陌夏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段澤言,沒想到的是一向高冷不已的段澤言竟被看得一臉通紅。林陌夏似乎也察覺到了段澤言細(xì)微的變化,竟忍不住地偷笑了起來。
“笑,你還笑,嗯?你腳好了是吧?”段澤言看著林陌夏,表情略微嚴(yán)肅地說。
“我,我腳沒好,還疼著呢!”林陌夏小嘴一撅,委屈巴巴地說。
段澤言故作生氣,一本正經(jīng)(jīng)地說,“沒好,你還笑得出來?!我看醫(yī)(yī)務(wù)室也不用去了?!?p> “別啊,我腳特別疼,你就帶我醫(yī)(yī)務(wù)室嘛,好不好?”林陌夏拉著段澤言的衣角,淺笑著對他說。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醫(yī)(yī)務(wù)室。
“老師,她腳崴了,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好嗎?”段澤言輕聲說道。
“沒什么大事,涂一點藥,休息幾天就可以了。”醫(yī)(yī)務(wù)老師和藹地說。
林陌夏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對著老師直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走出醫(yī)(yī)務(wù)室了。
“那個,段澤言,今天謝謝你了?!繃幟跋臏厝岬惱f。
段澤言一改往日的高冷,竟然給了她一個大大微笑,說“沒事的,都是小事,你沒事就好?!?p> “那,要不要加一下微信呢?”林陌夏心里七上八下的說。
段澤言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她。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走進(jìn)班級,回到各自位置上。班級里的女生紛紛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因為段澤言可是夏光一中校草級別的人物呢。
跟喜歡的人做同桌,一起上學(xué)。這大概是年少時代最快樂的事了吧。
林陌夏可能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吧,開始悄悄關(guān)注段澤言了。而林陌夏不知道的是,段澤言又何嘗不是這樣。
多年以后的那個初夏,即使能看到斜陽,但也再回不去那時的我們。
青春,是一段回不去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