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shuō)這岳哲嵐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關(guān)(guān)上了門,里面就是自己的世界了。
哲嵐一個(gè)(gè)俯身,整個(gè)(gè)人栽進(jìn)(jìn)了柔軟的被子里面,好不舒服。自從岳家突然覆滅了以后,她就再也沒(méi)有睡過(guò)一次安穩(wěn)(wěn)覺(jué)了。難得前程暫定,她也能稍稍休息一下了。
在床上趴了一會(huì)(huì)兒之后,岳哲嵐就站了起來(lái)。安穩(wěn)(wěn)歸安穩(wěn)(wěn)了,但一切也只是暫時(shí)(shí)的,寄人籬下,別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如果自己沒(méi)有一點(diǎn)(diǎn)價(jià)(jià)值的話,傻瓜也不會(huì)(huì)養(yǎng)(yǎng)廢人吃白飯。
哲嵐徐徐地走近了窗戶,透過(guò)窗戶,只見(jiàn)對(duì)(duì)面也是一棟與江家同樣大小的住宅,那是榮家的住宅。曾有所聽(tīng)聞,這江家與軍界世家榮氏乃世交,關(guān)(guān)系和睦。這兩家一軍一政,合起來(lái)就把握了中央政府的半壁江山。
但是,兩家一直互幫互助,從未紅過(guò)臉鬧過(guò)不和。由此,兩家在建造住宅之時(shí)(shí),就一同商議了,兩家作鄰居,便將后花園拆除,建在了大宅前方,而兩樓相背,透過(guò)窗戶,就能相望。
可是,每家都是有隱私的,話語(yǔ)不相聞是毋庸置疑的。有些時(shí)(shí)候,江家在這一塊設(shè)(shè)立了窗戶,榮家就盡力避免,而榮家在這里建造了私人小天臺(tái)(tái),江家在這里則會(huì)(huì)是一堵厚實(shí)(shí)的墻壁。
哲嵐小站了片刻,正準(zhǔn)(zhǔn)備離開(kāi),卻隱隱約約地看到,對(duì)(duì)面榮家的窗戶后面慢慢地出現(xiàn)(xiàn)了一個(gè)(gè)人影,卻不太真實(shí)(shí),許是對(duì)(duì)方離窗戶站得并不近,所以哲嵐看得并不真切,但是,她可以肯定,對(duì)(duì)面一定站了一個(gè)(gè)人,一個(gè)(gè)男人。
奇怪,會(huì)(huì)是誰(shuí)呢?她感覺(jué)對(duì)(duì)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哲嵐百思不得其解。
夜色昏黑,對(duì)(duì)面的燈忽然打開(kāi),人影也突然變得明亮。
好一個(gè)(gè)英俊的男兒!雖然因?yàn)榫嚯x有些遠(yuǎn)(yuǎn),不過(guò)所謂距離產(chǎn)(chǎn)生美嘛,男子剛硬的棱角以及驚艷的五官還是若隱若現(xiàn)(xiàn),可窺一二。身材高大,肌肉飽滿。待哲嵐還想再細(xì)(xì)看男子面容時(shí)(shí),男子似有些不悅了,只手拉起了窗簾,不再理會(huì)(huì)。哲嵐討了沒(méi)趣,于是,也拉了窗簾。
待哲嵐在小小書桌前坐下來(lái)了以后,她才靜靜地思量著。
對(duì)(duì)面是榮府,看男子剛硬的氣質(zhì)(zhì),也不似什么警衛(wèi)(wèi)下屬,若是說(shuō)他為榮家的主子那也無(wú)憑無(wú)據(jù)(jù)。但是,觀其衣著,應(yīng)(yīng)該還屬富貴人家的子弟。
哲嵐今年也算是個(gè)(gè)妙齡少女了,可年紀(jì)(jì)不大,未入過(guò)情場(chǎng)(chǎng)。剛剛自己的眼神過(guò)于直接,打量的態(tài)(tài)度似乎惹惱了對(duì)(duì)方,甚是無(wú)禮。
哲嵐也是后知后覺(jué),心中暗嘆:別是惹到了什么官家子弟吧。萬(wàn)一日后認(rèn)(rèn)出來(lái)了,可不好了。隨后又自悔著,自己原本對(duì)(duì)俊俏男子都是免疫的。江漸也是為美男子,他更偏于清秀。哲嵐尚且沒(méi)有任何觸動(dòng)(dòng),不知怎么,倒是被陽(yáng)剛之氣的男子所震撼。
擔(dān)(dān)憂歸擔(dān)(dān)憂,但哲嵐也并未完全放在心上。自己看不清對(duì)(duì)方,或許對(duì)(duì)方也看不清自己,什么一見(jiàn)鐘情啊,記仇啊,都是話本上的老套路了,她是不信的。
隨后,這一晚倒是一夜無(wú)事,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