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金聽著姜亦謙的解釋才恍然大悟,胡耀金一直以來都覺得哪里有問題,可就是想不明白哪里錯了,原來從開始就出錯了。
胡耀金苦笑的說:“這從開始就錯了呀?我說呢?從開始我就覺得有問題,可是就是想不明白,呵呵,我從哪里能想到是上面給下來的東西出錯了,我也從來沒有接受過麻醉劑品的配方啊?”
姜亦謙說:“接著往下說,估計接下來你就會太太平平的進監獄了。”
胡耀金苦笑著說:“呵呵,我們一家吃完中午飯,我和她們母子交代一下我可能要出去一半天,我就出門上路了。你知道嗎?明明本市就能上高速,當時我偏要開車到清華縣上的高速,下了高速,我到達目標所在的市,開啟導航準備去指定地點,可是我迷路了;,***(臟話),我那車裝的是軍用導航,不可能迷路的,我按照導航指引行駛,可就迷路了,你們說我這去哪說理去,和上面的人講人家也不信啊。我在市里逛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對路,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但還是有點時間,我把車停在路邊,到路邊小飯店吃了口飯……”
姜亦謙打斷胡耀金的話,問:“你去飯店時,東西是裝在身上的,還是放在車上的?你在飯店吃的飯,還是買回來在車上吃的飯?”
胡耀金一愣,想了想說:“我沒拿著要運送的東西,放在車里了,我在飯店吃的飯,咋了?”
胡迪接話到:“被人截胡了。”
姜亦謙說:“這不和規矩吧?我知道等是送貨人與貨不得相離半米之內,貨不得離開送貨人的眼睛看不見的地方,背后都不行?你吃飯咋地離開貨物呢?”
胡耀金一愣,恍然大悟而又懷疑地說:“是啊,三年了我咋么不往這個細節上想呢?這里不對,很不對,指定地點馬上就到,我那時這么想起去吃飯?不對。”
姜亦謙提醒的說:“你繼續往下說。”
胡耀金繼續說:“我從飯店吃完飯出來,開上車去了指定地點,我到地方看見沒有要等的人,就給收貨人打電話問他在哪了,電話里告訴我說在一所娛樂場所等他,那個地方是一家KTV,我去了KTV找到收貨人告訴我的包間號,我進去說我要找誰,包間里的人告訴我人沒來,讓我等會。”
“包間里有那么13、14人,都是年輕人,桌子上有各種零食,酒水,輪流對著電視唱歌,那些人有說有笑的,而我只能看著。我進去大概只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有一個人出去就在沒回來。從這里開始,人就陸陸續續的出去了,都是一個一個的走的。沒過一會兒,也就是當天二十一點十五分多了,突然進來幾個警察,說我們在吸毒販毒,就把當時僅剩下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帶走了。”
“警察從我身上收出的東西說是毒品,就把我關在看守所里,我在沒人管沒人問,每天有人給我送吃的,關了約莫一個月的時間,警察進來說我是并州市的人,必須得回并州市,就把我帶回并州市的監獄里了,這一關就是兩年多,最近才放回來。”
“知道最可氣的是什么嗎,沒人審我,也沒人判我,放出來也沒人告訴我為什么,我就這樣稀里糊涂進去稀里糊涂出來。”
姜亦謙問:“你被逮住是在當地,還是進監獄在這里?”
胡耀金說:“嗯。”
姜亦謙問:“貨呢?被沒收找后你在見沒?”
胡耀金說:“當時被收走的都沒有給我,我是干干凈凈的從監獄里出來的,錢包、身份證和汽車等等。”
姜亦謙說:“是城南那個監獄?直接轉進城南監獄嗎?”
胡耀金說:“嗯,怎么這么長時間不查,這時想起來了。”
姜亦謙說:“咋沒查?上面親自派人下來查,好幾次,說是查到最后沒證據了,就無疾而終。”
胡耀金說:“那時我還監獄里,不說把我從監獄里撈出來,也沒人問過我事情的經過。”
姜亦謙說:“你和你的聯絡人得很有個性,真的!沒事的時候,你們相互之間就不聯系?你們倆人都在推。”
胡耀金還想解釋什么,姜亦謙不給那個機會。姜亦謙一把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站起身說:“今天先到這吧。”
姜亦謙向門口走去,胡耀金也起身相送。姜亦謙走到門口停下,似乎想起什么,拿出手機,從手機里找到姜亦謙的聯系人發過來的胡耀金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說:“差點忘了,這是我的手機號,你記下。還有,你給你的聯絡人打個電話匯報下,出了事情不是躲能解決了的事。”
胡耀金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了,我這不是怕挨打嗎?我的聯絡人聽說上過戰場的軍人,沒事是罵人,出事就打人,以前有個同事出錯了,被我們領導一腳踢的一天下半身沒反應。”
姜亦謙說:“那還是沒用勁,就算受傷也有人給你看病,再說,打罵也比不理你強。”
胡耀金說:“是啊,這一段時間在家,我的心里一直到時七上八下的,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姜亦謙走出門,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姜亦謙下樓了。
胡耀金轉身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發呆,胡迪準備出門,說:“爸,我出門玩了。”
胡耀金還是沒反應,繼續發呆,說:“哦,那你小心點,記得回來吃完飯。”
胡迪說:“知道了。”
姜亦謙走出樓道,開電動車的鎖,騎上電動車上了馬路直奔城西而去。
姜亦謙慢悠悠的騎車行駛下,半個多小時后,到達并州市唯一一個關押普通犯人的監獄,并州城西監獄。
城西監獄位于城市的西邊,比較荒涼的一個地方,離最近的村落走上要15分鐘多,監獄墻高有三米多,墻上還有鐵絲網攔截,門是雙開門,其中一扇門上還有個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