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走出的是一個劍客,“沒想到一支這么小的隊伍中居然有兩個玩劍的,真是搞笑,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男人走出來對于這支隊伍的兩個劍客很是不屑,對于劍客,手中的劍是絕對不能侮辱的。
三少和佐之藤同時向前一步,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兩個人都想選這個人作為對手,這個機會都想擁有,用來捍衛自己對劍,對劍客一道的執著追求和熱愛。
曹正德拍了拍三少的肩膀,“這個人并不是他們中最厲害的,有個人需要你幫我解決一下,如果這個人連佐之藤都打不過,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佐之藤輸了,你可以和他再戰?!辈苷略谌偌绨蚨Z,雖然這樣并不是三少想要的結果,但是大事為重,只能如此了。
佐之藤走上前,“選地方吧。”也不等那名男子的回應,直接就向外走去。
那名男子回身向里面一鞠躬,“先生,我去去就回?!?p> 里面一個中山裝的大叔擺了擺手,劍客向著佐之藤的方向過去。
之后走出來的是一個大漢,身上的肌肉似鋼筋鐵骨,皮膚竟泛著光,身高看起來似乎有一米九,光是氣勢就壓了眾人一頭。
威廉走出來,雙手插兜,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大漢漏出殘忍的微笑,威廉皺了皺眉,向一個方向走去,大漢在后面慢慢的跟著。
對方隊伍里走出來一個女子,看起來是一個亞洲人,長得很好看,很文靜,曹正德身邊沒有女子,看了看身邊,“王浩,這個人交給你,不要因為她是一個女子就下不去手,這個人相當危險,小心?!?p> 王浩點了點頭,既然曹正德說這個人危險,自己小心就好了,在這個世界里輕視對手最后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再次走出一個書生,曹正德對著三少點了點頭,看著曹正德嚴肅的臉色就知道是個厲害角色。
突然從陰影中走出一個人,這個人之前是不是在這里沒有人注意,但是突然就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就是一件很玄乎的事,看著身后,能上場的人都去了,難道這個人需要自己親自出手么。
“這個人交給我,對于日本人的路數,我一直好奇得很?!比裏o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樓上,靠在墻上,身上還殘留著阿三的鮮血,曹正德一直都覺得,三無笑起來真好看。
“一切小心。”
一個非洲男人出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對手了,這個時候走出的人應該不會是一個簡單角色。曹正德擺好姿勢隨時準備迎接攻擊。
但是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嚇得他渾身汗毛炸起?;厣硪豢丛瓉硎菬o心大師也上來了?!斑@個人交給我,你不是他對手。”既然無心大師這么說了,曹正德自然不會自討沒趣,但是心中卻擔心起了陳曦這幾個丫頭來。
“不用擔心,那幾個女孩子現在有于洋和安可保護,安琪拉和小艾實力都不錯,雖然打不過高手,但是保命還是綽綽有余。”這下曹正德徹底放心了。
房間里的老者終于轉過身,因為房間里只剩下一個人,這個人一直站在最里面,身上還能看見傷痕,似乎之前犯了什么過錯,被嚴重的懲罰過了。
“這個姓曹的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殺了他,我可以原諒你這次的失職。”
老者說完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張的事情,但是這個男人身體卻開始抖動,跪下感謝管家的不殺之恩。
曹正德實在看不懂這兩人玩的是什么把戲,但是想要殺了這個管家,地上跪著的人就是自己的絆腳石,必須得死。
天邊金光閃閃,太陽就要出來了。
曹正德心中不斷祈禱這些高手能快些解決掉屠組織的高手,過來試探這位管家還有沒有后手,正常來看,屠組織的精銳全都在樓下,但是屠組織這么多年的經營,誰也不知道是不是還隱藏著大殺器。
教堂里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不管膽量大小,技術高低,所有人的激情宣泄在這個小院子里,屠組織人員技術精練,但是敵人眾多,墻倒眾人推,雙方死傷無數,至于城堡外屠組織外圍勢力,已經基本被達摩克利斯之劍消滅殆盡了。
教堂前廣場,安可身上已經被血覆蓋了,至于是不是自己的,并不太清楚,但是疼痛卻來的真切,讓安可覺得可能沒有被敵人擊殺,就因為流血不止而死了。
身邊,于洋、蘇珊兩個人靠的很近,或者說兩個人已經絲毫不顧及的抱在一起,安琪拉和陳曦兩個人互相靠著,陳曦現在絲毫不在乎安琪拉和安可之前的事了,陳曦經歷過幾次夢境任務,但是這樣的場面還是無法接受。
小艾的匕首上鮮血沒有經過擦拭,已經凝固。
對面三個男人,異域風格的服裝,兵器怪異,攻擊角度防不勝防,想要將小隊拿下。
安可動了動胳膊,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對于弓箭手來說,和敵人這么近距離就是一種失敗,但是陳曦就在這里,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死都可以。
安琪拉為了保護陳曦,一柄西洋刀穿胸而過,好在避開了要害,并不致命,只是喪失了戰斗力。
現在這三個高手就交給于洋、蘇珊和安可搞定了,安可覺得曹正德這個王八蛋一點都不靠譜,今天非死在這里不可。
對面一個瘦高的家伙手中拿著細長的劍,在空氣中搖啊搖,“你們這些小雜魚也敢打我們屠的主意,真是膽子大的沒邊呀。”
另一個梳著小辮子的男人猙獰的笑了笑,“你們幾個,選一個死法吧,這幾個女人得留下來給我們哥三個爽一下,哈哈哈。”
另一個人猥瑣的笑笑,沒有說話,但是看著蘇珊、陳曦、安琪拉的眼睛都要跳出來了。
于洋看著對面三個人,心里老大的不爽。
“你們三個唧唧歪歪,大不了一死嘛,要戰便戰?!?p> 于洋的氣憤完全寫在臉上,手上的血管崩張,對面西洋劍一抖,“既然你這么渴望,我就成全你。”
閃身就沖過來,蘇珊知道對方是高手,剛才場上還有很多人,都死在這三個人手里,實力可見一斑。
自己這邊的主戰隊員都去了樓上,無心大師去之前說如果上面應付的來,就會回來,看現在情形,似乎并沒有什么優勢。
佐之藤對面的男人似乎很看不起佐之藤,或者更準確點說是蔑視,從骨子里蔑視,佐之藤絲毫不為所動,曾經師傅說過,一個劍客要心如止水,不為外物所擾,方成大宗。
灰蒙蒙的劍身上似乎縈繞著死神的冷漠,清脆的碰撞,這個人確實有資格驕傲,有本事的人都有個性,佐之藤看著衣服上的口子,要不是自己閃躲的及時,很有可能現在就已經失去戰斗力了。
“你這樣的實力確實可以說不簡單了,但是你的對手是我,所以可惜了,不管你有多大的發展空間,只要是屠的敵人,就只有一個下場,死?!?p> 佐之藤手在劍上撫摸,整把劍似乎都變得模糊,兩柄劍,不知道是怎么和在一起的,但是現在佐之藤已經將它一分為二,雙手劍。
戰,上下翻飛,動作很快,兩個人身上血花四濺,但是佐之藤明顯受的傷更嚴重一些。
劍身出現了不規則的缺口,佐之藤沒有時間去審視身上的傷口,對面的劍客看著身上的口子,氣惱的聲音上揚了不知道多少分貝,“你這個小雜碎,居然跟我玩兒這么一手,好,很好。”
佐之藤又沖上去,一次次的,似乎這樣的動作已經成為循環,身上的傷和血遮掩不住,久戰不下,佐之藤的技術確實要略遜一籌,局勢變得危急起來。
對面的劍客也并不比他好上多少,但是至少佐之藤倒下前,對方尚存一戰之力,高下立判。
佐之藤眼睛空洞的躺在地上,連一絲波瀾也沒有,似乎斷絕了所有生機。
斗不過他,斗不過他,事實已經擺在面前,空氣突然變得干燥,似乎能點燃自己的鮮血,平生所學卻不及別人,對于一個劍客,是莫大的屈辱。
忽然有些想念師傅他老人家,在那個櫻花盛開的季節,茗香滿院,練劍牽動繽紛櫻花,似蝴蝶追逐鮮花。
悠揚的曲子能承載刻苦的汗水,師傅就坐在櫻花樹下,眾師兄弟崇拜的看著自己,那段日子真是難忘啊。
威廉在軍隊里多大的塊頭都遇見過,但是能比得上這家伙的屈指可數,威廉并沒有急著將對方放倒,盡快結束戰斗,屠組織的核心成員,肯定不是個樣子貨,但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么耐心,兩招不到,直接就是拳腳相加,一來二去就是一百多招過去了,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打架是一個力氣活兒。
活動了一下有些發抖的雙手和隱隱作痛的腿,發紫的眼圈帶來的疼痛已經被忽略了。威廉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自己只是一個退伍軍人,并不是打架高手,對方似乎很有實力,但是這場戰斗不能輸,一旦自己倒下了,隊伍其他人會變得更加危險,威廉從來沒有逃避過自己的責任,在這個時候,更不能逃,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