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前面默默的走著,不緊不慢,看著沒有保持任何警戒的姿勢,似乎一點不擔心王浩會突然之間對她下手。王浩也很糾結,對一個女人還要搞偷襲似乎有點不要臉,但是不搞一下真對不起這樣的機會。
就這樣一邊走著一邊糾結著,前面的女生突然停下,王浩猝不及防直接撞上去,女子向前多走了幾步,王浩不好意思的后退了幾步。
女孩兒轉過身,頷首算是施禮卻沒有說話,王浩趕緊行紳士禮,兩人停在這里,身邊的人往來,有些人不明就里的朝這邊看,但是都識趣的沒有打擾他們。
戰斗開始,女孩兒就這么直接的朝著王浩走著,王浩不知道是不是該進攻,還是就這么等著防御。但是下一秒,王浩嚇的差點尿褲子,女孩兒的平淡一掌絲毫不亞于一頭牛橫沖直撞過來,但是在視覺上就好像蝸牛一樣,王浩本能的躲閃,但是還是被擊中。
整個人向斜后方倒退了四五步,柔術,卻還有些其他的味道,這里面有很多看不懂的東西,王浩臉色凝重。
“你這是什么功夫,玄妙的很。”王浩有些好奇,看著對面的姑娘。
但是姑娘只是微笑著,用手語向王浩解釋著,王浩這才知道,這個姑娘是一個啞巴,好吧語言不通,戰斗還得繼續,但是王浩在軍隊里學得一招制敵的本事,在這個姑娘身上完全發揮不出來,因為根本逮不到女孩子的身體。
不知道第幾次被推飛到墻上,王浩的招式大開大合,王浩在對戰中一點一點的摸索門道,終于將女子擊退。
王浩擺出了太極的起手式,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太極一道博大精深,自己不敢說學有小成,但是初窺門徑還是有的,兩個人你來我往,腳步交錯,雖然王浩依然看不見勝利的希望但是至少現在終于可以放松一點了,自己征戰沙場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女子。
三少心中還是為沒能跟一個劍士對決而抱有遺憾,但是這個書生看起來也不像個弱者,手中的扇子就是他的兵器,在中國兵器中,使用扇子的并不少見,但是厲害的并不多見,能有一個這樣的對手,也算是有些樂趣。
書生留著長發,不知道現實世界他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至少在這里,玉樹臨風,氣度不凡。
“你覺得我這把扇子好看么?”書生說話很溫和,這個嗓音帶著綿柔卻不顯得娘娘腔。三少小心戒備,自己的劍術很有信心,但是耍心思的人很多,一不小心著了敵人的道兒就得不償失了。
三少打量了扇子一眼,上面的圖案有些紛亂,但只是一眼腦袋好像被人重擊了一下,身子也跟著左搖右擺起來,這幅畫的畫面有問題,三少大驚。
書生哈哈大笑,三少緊閉著眼睛,表情痛苦不堪,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法捕捉具體的位置
。三少閉著雙眼,豎著耳朵,右手緊緊的握在劍柄上,左手緊抓著劍鞘。
突然寒光一閃,正好擋在了扇子要進攻的路上,書生大驚,閉上眼睛,還能感受攻擊的方位,實力不容小覷。
書生不信邪,又進攻了多次,終于在三少身上留下了傷口,雖然知道這個劍士不能全部擋下自己的攻擊。但是這種情況下還能打成這樣著實帶來深深地挫敗感。
“你這個劍士確實有些本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很高的戰斗力,但是你覺得你還有機會么,我只要慢慢的偷襲你,你總會有懈怠的時候,到那時我就可以隨意宰割你。”書生說的確實沒錯,如果事情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可能三少最終就栽在一把扇子上了,而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這把扇子到底是怎么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三少并沒有時間后悔,這可能就是敵人的厲害之處,至少從后續的攻擊來看,敵人的實力并沒有特別高超,只能說是將一個“詭”字運用的得心應手。
“休要逞口舌之快了,至少現在你還不能把我怎么樣,真是不知道屠看上你什么了,把你這種窩囊廢招進來。”
書生不以為恥,反而咯咯咯咯的笑起來,“說起這件事還真是有些來由呢。”書生一副感慨的樣子。“那是在兩年前的——”突然書生突然出手,但是被三少直接擋下。
書生接著說:“我們管家在一次清剿行動中只把我留下了,其他人全殺了。而我因為機智的頭腦一直活到最后,還傷了屠不少好手,管家看我智慧超群,并且攻擊之術屬于偏門,就留下了我。”
三無和日本人之間的戰斗要乏味很多,兩個人都不是正面強勢的那種套路,雖然日本忍者使用的招式玄妙,讓人摸不到頭腦,但是三無對日本人研究頗深,在自己的招式里都有忍術的體現,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無心和黑人面對面站在天臺上,與其說是兩個人的爭斗,倒不如說是兩種信仰的戰斗,無心是佛家弟子,而慧能是基督教徒。
慧能帶著十字架項鏈,雙手在空中揮舞,畫著基督教徒特有的符號,無心則閉著雙眼不知道念著哪段佛經。
“你我二人雖然信仰不同但是卻有諸多殊途同歸的地方,今日神指引我們在這里相見,必定有他的道理,不知大師是否愿意與我坐而論道。”
無心大師念了發號,“施主既然有如此想法,貧僧客隨主便。”
兩個人面對面席地而坐,開始了兩種信仰的碰撞,雖然看不見刀光劍影,卻直指本心。慧能聽見無心大師同意自己的想法松了一口氣,因為真的不是這個和尚的對手,和尚之前在外面戰斗早就被注意到了,慧能可以肯定,和無心和尚對戰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論道就不一樣了,這個東西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可以說如果自己始終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不斷找出論據反駁他,自己可以一直拖住他。
魔術師潘多拉站在一處空曠的原野上,很多黑衣人散落周圍,潘多拉優雅的揮動高爾夫球棍將球狠狠地擊飛出去,身邊一個頭發修理的規規矩矩的年輕人娓娓道來,“這次不論是屠還是達摩克里斯之劍都會傷亡慘重,目前紅玫瑰正在觀察戰果,暫時沒有動作,但是我看他們的位置有意無意的卡在我們和這場戰爭中間,似乎對我們頗有想法。”
潘多拉出神的看著球穩穩地滾進球洞,心情瞬間舒暢很多,懶洋洋的說道:“既然他們這么喜歡打架就由著他們去吧,屠這些年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火,在一些事情上從沒有對我們客氣過,就算我們和他是盟友,也是名存實亡,覆滅在所難免。”
年輕人微微有些遲疑,“這樣下去,達摩克利斯之劍和紅玫瑰他們會不會轉過頭來收拾我們?”
魔術師似乎對年輕人的想法一點都不贊同,“對付我們?等他們把屠先消滅再說吧,你真以為屠是這么好被消滅的么,你太小看屠的家底了,就算他們最后將屠覆滅了,那又怎樣,他們就會完好無損么,至于將來,他們的同盟隨著屠的衰敗會慢慢瓦解的,不足為懼。”
紅玫瑰的人占據了一個地方,不遠處潘多拉的人馬也聚集在一起,雖然兩撥人馬相隔不遠,但是兩撥人卻沒有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召開茶話會,一絲血腥味在兩支隊伍間彌漫。
魔術師站在一個低矮的丘陵上,手里拿著他陰沉木做的拐杖,“你們紅玫瑰什么時候和那些老頭搞在一起了,如果他們許給你什么好處,你可以說出來,我們給雙倍。”
紅玫瑰妖嬈的笑了笑,“哎呦,怎么會,你看姐姐我是這么膚淺的人么,我們怎么會和那些老頑固是一伙的,我們今天站在這兒,是為了給我們姐妹聲援的,她們現在就在戰場里面,我們這樣的身份進去有些敏感,暫時還沒想好要不要進去。”
魔術師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敷衍,鬼才相信她的話呢。
魔術師白色的手套在手杖上敲了敲,“大廈將傾,可惜,實在是可惜。”
紅玫瑰卻并不同意他的說法,“屠組織是罪有應得,這些年行事越來越囂張,再過些年,我們仨個勢力他都不放在眼里,達摩克里斯之劍選擇這個時候挑戰屠,也是看準了屠組織內部權利傾軋嚴重,是個機會。”
魔術師抖了抖胡子,“就算屠內部不出問題,你真覺得這個世界會讓他一直這么壯大下去么,這個世界最講究平衡,達摩克里斯之劍應該是收到了相應的任務或者夢境世界給予他的某些暗示,要不然那些老東西才不會這么積極。放心吧,這場戰斗我們魔術師是不會參加的,你們好好玩兒。”
紅玫瑰目送他們逐漸遠離,紅玫瑰之所以在這里安營扎寨就是擔心這個家伙有什么不太好的想法,哪怕現在這個家伙說遠離這里,紅玫瑰依然不放心。
“紅菱,你帶四十個姐妹守在這里,我懷疑這群老流氓不會這么好說話,只要他們動手,你們也不要與他們糾纏,我們就在教堂的門口,到時候和我們匯合,如果有屠組織小股勢力從這里經過,給我殲滅他們。”
紅菱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在紅玫瑰里卻已經是一個老人了,功夫不錯,辦事周到,深得姐妹喜歡。
很快,紅玫瑰的其他人快速沖到教堂下,教堂中的戰斗雖然已經緊緊尾聲,但是教堂外圍還活躍著大量的屠組織附庸勢力,紅玫瑰和達摩克里斯之劍一起將屠組織在外圍的勢力全部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