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好久沒見何婭了,你們要去記得把我捎上。”時念歌托著腮說道。
“那可不行,把你捎去了樂樂不就沒媽媽了?”秦司廷開始跟她抬杠了。
“就是就是。”時可樂也在后面點頭附和著。
時念歌:“……”
他們之后去了超市,買完東西就回驪水別墅了。
秦司廷猜的確實很準,就算家里只有香姨一個人,她也沒有去打開時念歌的袋子。
“哎呀,樂樂回來了,買這么多東西啊!”在打掃衛生的香姨一見這拎著大包小包進來的一家子,一下子就過來門口迎他們。
“都要過年了不得買多點屯著。”時念歌放下東西便說道。
“行行行,看來今天這個年過得應該是很熱鬧了啊。”香姨一邊幫著時可樂提著東西,一邊笑著說道。
從時念歌父母出事那年到現在,她們已經好久沒過過這么熱鬧的年了。每次都是她們三人圍坐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給時可樂一個紅包,家里也沒有怎么裝飾。
沒辦法,時念歌工作忙嘛。有幾次公司的項目臨時出事,她年夜飯吃一半還得回公司去處理。
之前,沒有年味,沒有溫度,過得可謂是分外平淡。
看著現在這樣溫馨和諧的三人,香姨也是感觸萬分,欣慰得很。眼睛勾著眼角的皺紋,笑得都快成一條線了。
農歷十二月三十日,大年三十,終于盼來的除夕。
驪水別墅門口已經貼好了幾張紅彤彤的對聯,門窗上貼著喜氣洋洋的窗花,門外的植株上也掛著好幾個小小的燈籠。映著這漫天白雪和淡藍的天空,被紅色籠罩著的像是一把火似的存在。
別墅內更是被年味包裹著。
隨處可見的紅色風鈴,每個房間門都貼著的倒“福”字,時可樂房間里的兩個年畫娃娃,以及,廚房里包餃子的四個人。
臨近春節,整座別墅都在詮釋著年味,朝氣,熱情。
“香香奶奶!我待會要吃這個鮮肉陷的!”
“還沒包好呢就想著吃,你呀你呀。”時念歌對女兒也是無奈得很,這么就這么完美地遺傳她的基因呢。
“呵呵呵,好,那我就多包一點。”
……
七點整,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多式多樣的飯菜,四人圍著這些飯菜齊聚一桌。
每個人臉上喜悅,期待的神色溢于言表,過過了幾年草率的春節,現在這樣標配讓他們反覺新奇了。
“小秦,你真的不用回家陪父母過年嗎?至少也要把他們接過來嘛,一起過節多熱鬧。”
秦家自從秦司廷母親遠走日本之后,雖然沒人說什么,但家里總感覺空了什么,怎么看都覺得不完整。這幾年秦家也是過的春節也基本都是草草了事的。
“他們不過節的,香姨,你就被操心了。”
“哦,居然還有不過春節的人啊。”香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感覺秦司廷背后隱藏著一個秘密。
突然,時念歌的手機叮登一下,她趕緊拿起來看。她可是和紐約那邊的人說,除夕夜就不要找她了,除非有特別要緊的事。
可當她打開手機看了之后,發現只是蕭路野的短信。
“我在你家門口。”
“你怎么來了?除夕夜還不快點回家。”時念歌是極其厭惡蕭路野的這種行為,時間久就可以彌蓋他曾經的所作所為嗎?現在居然還有臉敢來找她?
“我和老頭吵架了,沒地方去。”
時念歌沒再回了,直接把手機狠狠地放到桌上。
餐桌上的人都被時念歌嚇到了,本來其樂融融的氣氛突然變成了一片靜默,生怕剛才的短信是紐約那邊發來的,她現在又得回公司了。
“念念,誰啊?”香姨一邊夾菜給她一邊說。
“蕭路野,他說他在我們家門口。”
秦司廷一聽到這個名字一瞬間怔住了一秒,但緊接著的是他額上逐漸明顯的青筋。
香姨可不知道這三個人之間的恩怨,還停留在她們三在美國那個熱心善良的蕭路野。
“這么冷的天就讓他等著啊,我去開門叫他進來,年夜飯嘛,多一個人更熱鬧。”
時念歌抽了抽嘴角,年夜飯多一個人的確更熱鬧,可蕭路野哪是一般人!!!
還沒等她阻止香姨就已經腳底生風似的奔向別墅的門,但就算她阻止香姨估計也不一定聽她的。
很快,蕭路野就已經跟著香姨進到別墅里了。
“你怎么來了?”一見他秦司廷就沒聲好奇道,時念歌離開海城后這兩人明里暗里的斗爭可真沒停過。
“怎么?我不能來?”
秦司廷朝著他冷哼一聲,沒再理他了。
這時,香姨已經從儲物間拿出備用的椅子了。
“小蕭啊,怎么沒提前說一聲,突然就來了。”香姨應該是這里對他笑得最燦爛的人了。
“哦,是家里突然有點事。”
“家里有事你就得往這里來?”秦司廷現在可是一肚子氣。
“我樂意。”
“行了行了,小蕭你快坐下來吧,我們這也才開始。”
“行,謝謝香姨。”
從蕭路野入座,餐桌上的氣氛一度變得很尷尬。剛開始還有香姨和時可樂問他一點事,現在都沒人再說話了。
“來,親愛的吃點魚。”突然,一直沉默著的時念歌含情脈脈地給秦司廷夾了魚。
秦司廷瞬間變得不可思議,臉上寫滿了震驚,但很快他就猜到時念歌的意圖了,配合著她演戲。
“嗯,謝謝。”他也朝著時念歌笑起來,眼中是無盡的溫柔。
蕭路野可沒注意到秦司廷一剎那間的變化,沉浸在不可思議中。
秦司廷和時念歌,進展得那么好了嗎?
看著這甜蜜的兩人人,香姨和時可樂在心里都快樂成花了,蕭路野可就不一樣了。
桌下他那雙手緊緊地握著,骨指在泛著白,但他臉上依然是風輕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