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小蕭你也吃點,這魚可是從我老家那邊寄過來的,鮮著呢!”香姨也隱隱感覺到蕭路野的尷尬,夾了一點魚到他碗里。
“謝謝香姨。還有……”
所有人幾乎都停下了吃飯,把目光一齊看向了蕭路野。
“念念,你們公司房屋倒塌那個案件的肇事者的下落我查清楚了。”而蕭路野卻一邊吃魚一邊佯裝漫不經心。
“什么!?”秦司廷和時念歌幾乎是同時說出,秦司廷在這件事情上花費的時間也不少,時念歌那邊也有一直在著手調查,可就是找不到徐董女兒。
“嗯,她逃到英國去了,她一定是猜到我們覺得她會逃去非洲或中東這種信息落后的地方,所以偏偏逃去英國。”
“是這樣啊,那……你能知道她具體位置嗎?”
“這個等我吃完飯再跟你說吧。”
“好,行。”
秦司廷一直在沉默著,確實,被蕭路野說中了,他一直在落后地區尋找她。
年夜飯的局勢一下子就變了。
最終也是平靜地終場。
“那我就先走了。”秦司廷冷冷地說出。
“啊,你不也有在調查嗎?要不一起來聽聽蕭路野查的結果。”這句話說完之后時念歌很快就后悔了,剛才她還想著秦司廷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冷漠,現在她也總算知道是為什么了。
“哦,原來秦醫生也有調查啊,那我們確實得坐下來好好交流了,我也可能查漏一些重要的資料呢。”蕭路野陰陽怪氣地說出,眼睛不屑地瞟向秦司廷。
他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今天晚上絕對不會過來,也不會說出這句話。
秦司廷面上沖著他淡笑,拿著外套的拳頭卻幾乎都要把外套給捏破了。
“蕭先生調查的能力秦某也甘拜下風,您能查漏的信息估計是不存在。醫院那邊也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秦……”時念歌的話還沒說出口秦司廷就已經走遠了。
“樂樂你先去洗澡吧,媽媽和蕭叔叔要談工作了。”其實香姨有點懵逼,這才多長時間,這么形勢變化得這么快。
“哦,好。”
香姨也過去餐桌那邊收拾來了,時念歌把蕭路野招呼到客廳里。
“你說吧,徐董她女兒是什么情況?”她第一句話便是開門見山。
“也就是她榜了個有錢有勢的英國老頭,他把她們姐妹倆藏得可深了。”
“那你是怎么查到的?”
“嗐,還不是那兩個智障姐妹花,那個叫徐董女兒的表妹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勾引那個老頭,徐董他女兒就去報警,這才有讓我鉆空的機會。”
時念歌扯了扯嘴角:“那確實是智障了,你沒讓他們發現吧。”
“沒,放心吧。”
“那就好……這件事就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頓飯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其實蕭路野也看得出來,雖然時念歌現在很感謝他,對他很客氣,可是她心里的疙瘩還是存在的。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他再繼續留下來就是讓彼此都尷尬,這一點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嗯,行,那你慢點開。”時念歌也有點驚訝,眼前這個男人是從什么時候變得那么通曉人心的。可是以蕭路野現在的處境,步步為營也是他不得不做到的。
午夜,時念歌卻依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雖然有了蕭路野提供的消息,她也總算是熬出了頭,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又變成了秦司廷。
他是不是生氣了?我該怎么辦?唉,真難搞。
突然,她的手機傳來一聲消息提醒音。本來就精神緊繃的她一下子彈起來看。
是秦司廷發來的。
“睡了沒?”
“沒呢,怎么了?”
“我在你家門口。”
“啊!不冷嗎?我這就出去。”
時念歌很快地從衣柜拿出幾件黑色的羽絨服,仔細琢磨了一番后才選出最適合秦司廷的一件。
正當她準備出房門時,又注意到了門邊的袋子。
“嘿!你來多久了?”時念歌一出去就把羽絨服蓋到秦司廷身上。
今晚的雪并不是很大,可秦司廷的頭發上已經頂了一頭厚厚的白雪,他臉上也在微微泛著被凍傷的紅。
“怎么穿那么少?”他又把羽絨服強行蓋到她身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怎么?生氣啦?”她眨著大大的杏眼,歪著頭調皮地看著秦司廷。
“沒有。”他把頭轉到一邊。
“嘖嘖嘖還嘴硬呢!諾,給你的新年禮物,還沒來得及拿給你你就走了。”
她從背后拿出一個禮盒,這也是她從美國帶過來的,連同給香姨和時可樂的衣物一齊裝在之前那個神秘的袋子里。
“什么?”他很快就把禮盒拆開了。
手表?沒這么大吧。電腦?沒這么小吧。難道是吃的?時念歌應該不會買這種東西吧?
就在幾秒鐘里他腦海里已經假設出好幾種可能了。
他懷著濃濃的好奇心把禮盒打開了,陳列在他眼前,在禮盒里的是一件白襯衫。
準確的說,是他們初見時他穿的那件。
“你就準備這個給我?”
“你以為是只是一件白襯衫啊,這可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出最像你的一件!多有意義啊,比那些名牌好多了!”
秦司廷扯了扯嘴角:“確實好多了。”
“秦司廷你什么意思啊!!”
秦司廷牽起她的手往他別墅走去。
“你干什么?這么晚了?”
“我現在要是不給你一個新年禮物不是顯得我很不用心?”
秦司廷的別墅花園里。
一束束艷麗的煙花朝著黑得一望無際的天空竄去,為寂靜的夜空增添了不一樣的色彩。
“秦司廷,新年快樂。”
“我可不快樂,你是不是得想辦法讓我快樂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