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下一個(gè)站點(diǎn)(diǎn)——赫曼努茲的計(jì)(jì)劃被打亂了,在克里斯納又停留了一天。經(jīng)(jīng)過一天的掙扎在信任與不信任間徘徊。到了傍晚,沈默終于堅(jiān)(jiān)持不下去撥通了文峰的電話。
“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qǐng)稍候再撥……”機(jī)(jī)械的聲音傳來(lái),沈默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他從來(lái)沒有掛斷過她的電話。此時(shí)正是國(guó)內(nèi)(nèi)的深夜,他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前所未有的不安把她緊緊包裹了起來(lái),又像是頭頂上玄著一個(gè)驚雷,時(shí)刻準(zhǔn)(zhǔn)備向她劈來(lái)。緊張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踟躇不前,最后實(shí)(shí)在按耐不住,顫抖的手再次撥通了電話。等待的過程是艱難而又無(wú)助的,每一秒鐘在她的心里都是一個(gè)巨浪在翻滾。一個(gè)又一個(gè)的巨浪讓她想起那天落水的情形,窒息的感覺,苦澀的滋味,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全是海水,她驚恐萬(wàn)分,努力大口大口的呼吸,希望能有一雙手拉她一把,救她上岸。這種感覺在她連續(xù)(xù)打了幾個(gè)電話后終于緩緩地停了下來(lái),電話接通了。
“……”
那邊沒有聲音,彼此長(zhǎng)久的沉默之后,還是沈默忍不住發(fā)(fā)了聲,“你怎么不接電話?”她強(qiáng)(qiáng)忍住自己不安定的情緒,迫使它平靜下來(lái)。文峰還未回答,一個(gè)柔弱的聲音響起:“文峰!”
“我晚些時(shí)候給你回電話。”文峰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lái),接著便掛斷了電話,獨(dú)(dú)留沈默呆呆地抱著手機(jī)(jī),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起,淚濕了面頰。
'最擔(dān)(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fā)生了!'她頹然跌坐在地板上。
這聲音仿佛是一個(gè)晴天霹靂,一直在沈默心里回蕩。
從沈默拿著他的手機(jī)(jī)看到文峰跳舞的照片后,白曉晨便注意到沈默情緒不對(duì),主動(dòng)提出幫她帶一天孩子。吃過晚飯后,白曉晨和孩子們有說(shuō)有笑的回到了酒店。剛到門口就看到沈默把行李一件件推了出來(lái)。他趕緊上前攔住沈默問道:“天都黑了,你推著行李去哪里?”
“回家。”沈默頭也不抬的答道。
“回家?”白曉晨大為吃驚,仔細(xì)(xì)看看沈默,她現(xiàn)(xiàn)在一點(diǎn)(diǎn)兒也不像是開玩笑。“就因?yàn)橐粡堈掌劣趩幔俊彼恍嫉惱f(shuō)。‘這女人也太小家子氣了吧,心里那點(diǎn)(diǎn)光輝形象都快要被她耗盡了。’白曉晨撇撇嘴角,對(duì)沈默吃醋的表現(xiàn)(xiàn)相當(dāng)(dāng)不滿。
“媽媽,我們的行程還沒結(jié)(jié)束呢,假期也沒結(jié)(jié)束啊!”朵拉不知道發(fā)(fā)生了什么事,不開心地抗議道。
妹妹一天沒見到媽媽了,非常想念,可憐巴巴地說(shuō):“媽媽,抱抱!”
沈默心疼地抱起妹妹,白曉晨趁機(jī)(jī)把行李箱重新推回房間。
孩子們回來(lái)后,沈默冷靜了許多,母愛爆發(fā)(fā)。‘我怎么會(huì)這么傻?犯這樣的錯(cuò)誤?大晚上帶著孩子們?nèi)ッ半U(xiǎn)(xiǎn)。’她在心里一陣自責(zé)(zé)。‘無(wú)論發(fā)(fā)生什么事,都應(yīng)(yīng)該把孩子的安全放在首位。’
看著孩子們恬靜的睡顏,沈默忽然熱淚盈眶,“我也能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她倔強(qiáng)(qiáng)的認(rèn)(rèn)為。
踏著月光,沈默悄無(wú)聲息的光著腳丫,踩著溫暖的木質(zhì)(zhì)臺(tái)階來(lái)到了小院。焦灼的內(nèi)(nèi)心在這平靜的夜晚難以安定,‘是選擇相信文峰等他解釋,還是就此認(rèn)(rèn)為已經(jīng)(jīng)發(fā)(fā)生了不忠的事實(shí)(shí)?’她心煩意亂的踢起一個(gè)石子,石子翻滾著順著小柵門滾了出去。即便是她強(qiáng)(qiáng)大的自制力,依然難以阻擋內(nèi)(nèi)心的煎熬。
她煩悶的走到秋千椅邊坐下,望著遠(yuǎn)(yuǎn)處的海浪無(wú)聲的來(lái)了又走,走了又來(lái),就像是一個(gè)猶豫不決的人,不知道是離開好,還是留下好。
二樓陽(yáng)臺(tái)上,一個(gè)俊朗的男人對(duì)著月光獨(dú)(dú)飲。他時(shí)而望著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時(shí)而低垂眼眸,望向樓下月光中那個(gè)眉頭微顰,帶著一縷惆悵的女人。長(zhǎng)長(zhǎng)的裙角隨著秋千椅的擺動(dòng)輕輕搖曳,就像搖在他的心尖上。一絲絲憐惜之情不經(jīng)(jīng)意間出現(xiàn)(xiàn)在他的心底。
“咚——咚——咚——”腳步踏在木質(zhì)(zhì)臺(tái)階上的聲音傳來(lái)。
沈默沒有回頭,坐在椅子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直到一個(gè)身影站在面前,遮擋了所有的月光。
“你都不看一下,如果是壞人呢?這個(gè)距離你都沒有還手之力。”男人推了下椅子,氣呼呼的責(zé)(zé)怪道。椅子隨著他的手勁晃晃悠悠的蕩了幾下。
“有你一個(gè)目的不純的還不夠,我運(yùn)(yùn)氣就那么差,還要遇上多少個(gè)?”沈默心里正煩躁不安,惡聲惡氣的說(shuō)。
“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聲響起,接著一轉(zhuǎn)(zhuǎn)身,坐在沈默旁邊的空位上。椅子不安的“吱嘎”一聲,往下一沉,接著又晃蕩了幾下。
“還說(shuō)你不是故意跟蹤我們?同一行程也就算了,連酒店也能巧到定的一模一樣?”沈默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盯著白曉晨質(zhì)(zhì)問道:“你為什么跟蹤我們?”
‘還能動(dòng)腦,說(shuō)明腦子還沒壞掉!’白曉晨突然來(lái)了興致,好似繁星一般的眸子饒有趣味的看著沈默。‘生氣的樣子比冷冷淡淡的樣子有趣多了。’
“跟蹤你?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lái),“明明是我先到的酒店。”星眸流轉(zhuǎn)(zhuǎn),“難道是你從那次路上的偶遇之后看上了我?所以一路追隨,追到了酒店?”他戲謔的身子往前一傾,一手在前抓著沈默身旁的扶手,一手在后放在椅子靠背上。
一張俊俏的臉突然放大在眼前,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沈默的火氣頓時(shí)爆發(fā)(fā),“你……”她舉起手,一巴掌向白曉晨帥氣的臉上揮了過去。眼看就要打在臉上,手腕在空中卻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沈默使勁掙沒掙開,惱怒的吼道:“放開!”
“我不想放怎么辦?”
“潑皮!”她惱羞成怒,抬起腳向著白曉晨踢了過去。白曉晨雙腿往上一伸,沈默沒有踢著。一次攻擊不成,沈默自是不甘,緊接著空出來(lái)的那只手再次向著白曉晨的臉上甩了過去。
白曉晨剛躲過下面的一腳,緊接著一個(gè)巴掌又來(lái)到眼前,他頭一偏險(xiǎn)(xiǎn)險(xiǎn)(xiǎn)的躲了過去。“你這女人是不是嫉妒我這絕世容顏,一次又一次攻擊我的臉?”他一邊躲避沈默的攻擊,一邊不忘貧嘴。自從遇見這個(gè)女人,白曉晨好像變了性,不再總擺出一張冷冷酷酷的臉,這一點(diǎn)(diǎn)連他自己似乎都沒意識(shí)到。
沈默不理會(huì)他說(shuō)了什么,掙扎著抽出手,白曉晨還是沒有松開。“松手!”她再次怒喝道。
“不松!”白曉晨得意的想:‘看你能怎么辦?’
一直被一個(gè)男人緊緊攥著手腕,沈默哪肯。她再次抬起腳向著坐在椅子上的白曉晨胸口踢去。
白曉晨看到沈默白嫩的光腳丫再次向他襲來(lái),用力往上一跳,雙腳踩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抓住了那只光滑的腳丫。椅子不堪負(fù)(fù)重,“吱嘎、吱嘎”猛烈的搖晃起來(lái)。他一個(gè)重心不穩(wěn)(wěn),順著椅背翻了過去。
“快松開!”沈默只來(lái)得及喊了一聲,便被白曉晨拖著翻了過去,緊接著落在一個(gè)結(jié)(jié)實(shí)(shí)的肉墊上。

峰墨魚
一個(gè)不小心把已經(jīng)(jīng)編輯好的一章給刪了,怎么也找不到歷史記錄,只能一個(gè)人懊惱!下次長(zhǎng)點(diǎn)(diǎn)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