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先上一邊去,你二哥有話與你說。”
奎哥打算先把老五支開。
老五這個人,雖說不會心慈手軟,但胸無城府,最是能壞事。若是他在一旁,奎哥擔心會節外生枝。
至于老三,奎哥放心的很。
“若是得到這柄劍,倒不如我一人獨吞了好……”
奎哥心中喃喃自語。
這種價值無數的寶物,他自然要獨享,屆時在路上,趁其他幾個人不注意,在他們喝的水里放些安眠藥,然后一個個都宰了。
是啊,
為了這柄劍,他能親手干掉自己的兄弟,拋棄自己的家人,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
想到這里,奎哥咧嘴一笑,走到蘇云笙身邊。
先干掉這個姓蘇的,至于另一個,自然也跑不掉。
他心里這般想著,卻正對上蘇云笙的一雙眸子,平靜,淡然,卻又帶著些許,戲謔?
“你的劍呢?藏好了嗎,可不能被人看到,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奎哥眼里滿是關心,好像真的在為蘇云笙考慮。
蘇云笙誠惶誠恐,能被奎哥這般關照,他表現的很開心。
奎哥臉上笑著,很溫和,不知不覺,來到了蘇云笙身后。
只是他沒有看到,一旁站著的付東流,眼底已經布滿冷意,似乎,還帶著些許殺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奎哥噓了一口氣。
除了他們兩個,
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已經來到了蘇云笙身后,奎哥能清楚的看見,那柄劍,被蘇云笙背在身上,長約三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舔了舔嘴唇,右手,不知不覺放在腰間。
也就在這一瞬間,奎哥眼神一變,變得兇狠,充滿殺氣。
一柄匕首被他抽出來,向著蘇云笙的后心處,直接捅了過去。和殺死老四的手法一模一樣,誓要一擊斃命!
最多一個呼吸的時間!
奎哥大腦處于亢奮之中,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東西,興奮到全身毛孔都在收縮!
他要發達了!
“嗯?”
就在匕首剛抽出來,還未開始真正發力之時,奎哥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了。
他的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抓住,試著抽了抽手,卻駭然發現,根本抽不出來。
像是被緊緊箍住了一樣。
緊接著,
蘇云笙轉過身,笑容溫和,但眸子里,卻布滿冷意。
“你想做什么?”
蘇云笙似笑非笑的看著奎哥,問道。
他緊緊握住奎哥抓著匕首的那只手,力道之大,讓奎哥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疼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扭曲。
“我,我什么都沒想做啊。”
冷汗從奎哥的額頭上一滴滴落下,太疼了,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要斷了一樣。
“蘇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哥哥的手松開。”
奎哥用力扯出一抹笑,笑的比哭還難看。
“諾,你看這把刀,是我的傳家之寶,方才看你沒有合適的武器,我想把這柄刀先借你用著……”
他示好般的將手中匕首伸了伸,手臂動不了,但是手指還能動,遞給蘇云笙看。
第一時間,奎哥想的不是蘇云笙怎么會有如此實力,他的大腦還沒有足夠的精力讓他去想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現在只想著一件事,
把命保住。
能夠在被偷襲的時候,瞬間反應過來,然后在后手出招的情況下,抓住他的手腕,并且還讓他完全抽不出手來。
這種人,如果想要他的命,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他不得不害怕啊!
“大哥,你這是……”
老五眼神中帶著些許迷惑,眨眼看了看奎哥,又看了看握著奎哥手腕的蘇云笙,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蘇小兄弟,我這是鬧著玩呢,你看這把刀,你看……”
奎哥依舊用憨厚的笑對蘇云笙道,不過,一絲怨毒之色自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將這份怨毒藏的很好,但還是躲不過蘇云笙的雙眼。
就在這時!
“給我死!”
一聲怒吼自奎哥嘴里發出,方才還滿臉干笑的奎哥,此時五官扭曲,左手狠狠向蘇云笙的頭砸去。
他在偷襲!
方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蘇云笙放松下來,等他一松懈,就會露出破綻,然后奎哥就能一擊斃命。
奎哥眼中涌動著瘋狂與殺意,他已經能想象到自己這只手拍到蘇云笙的臉上,然后那顆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嘭”的炸開。
他甚至已經在想象接下來,蘇云笙那充滿絕望的表情了。
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他這只手就能落在蘇云笙臉上,看似很慢,一切不過轉瞬之間。
他不知道為何蘇云笙會牢牢抓住自己的手,但這都不重要了,反正,下一刻,面前這個人就要死了。
一個死人,想他做甚?
手掌越來越近了,已經過去一半,就要拍在蘇云笙的臉上。
“嗯?”
一息。
奎哥有些發懵,為何自己的手,沒有落下去?
他明明已經用盡全力,按理來說,這時候,已經足夠將這家伙的腦袋打爆。
可為何……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幻覺?
不對,不對。
奎哥咽了口唾沫,正要繼續出手偷襲,可卻發現,自己的左臂,空蕩蕩的。
地上,一只手掌,正靜靜躺著。
奎哥有些疑惑,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左臂。
“我的手,我的手!”
下一刻,一道聲音撕裂了天空,極為凄厲。
奎哥發了瘋似的捂住自己的左臂,痛的大叫。
不知何時,他的手斷了,被人砍斷,斷口整整齊齊,光滑如鏡。
似乎砍斷他手的兵刃十分鋒利,以至于他在斷手的瞬間毫無知覺,過了一個呼吸之后,才感覺到入骨的疼痛。
砍掉手掌的一瞬間,血液都未噴出來,而是在奎哥身體里停滯了一息,才噴出血來。
在他身后,付東流默默收起墨龍劍,撓了撓頭,帶著歉意道:
“對不住了奎哥,方才我手癢難耐,就拿劍比劃了一下,沒想到你的手剛好落在我的劍上,這可不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憨厚一笑,似乎并不知道砍斷別人的手意味著什么。
奎哥聽聞此言,氣的差點吐血,伸出另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付東流,“你,你……”
“我,我……”
付東流好奇的看著奎哥,“奎哥,你說,我聽著便是。”
“噗呲……”
奎哥雙眼一翻,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王八蛋,玩老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