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程震生聽馮寐來的級長開的家長動員大會聽得夢回十八歲。
有些熱血的悸動。
找教室的時候，程震生意識到自己忘記問了具體。
他是被家長群帶上來，一大團家長涌向五六樓程震生也被稀里糊涂的帶了上去。
“你沒跟你哥說我們的樓層嗎？”
馮寐來和柳班妮趴在欄桿上看黑壓壓的家長群。
“好像忘記說了，我總是覺得他好像記得……”
黑壓壓的家長魚貫而上
馮寐來的姨媽知道馮寐來的班級，但是程震生不知道。
“你哥今天穿什么？”
柳班妮這么一問，馮寐來個更加一問三不知。
“是不是那個啊，你們是不是親兄妹來得長得不像啊？”
程震生已經上樓了，一眼過去他認出了馮寐來，但是還是有些不確定，他就走過去，打算試探一下。
柳班妮注意到有個人往這邊走，馮寐來還在盯著樓梯。
她推推馮寐來。
程震生今天就穿條紋襯衫外套里面穿圓領白襯，就像那種青春大學生模樣。
馮寐來一抬眼，當機立斷喊了聲。
“哥”
程震生那時心里松了口氣，這么大的人在學校里面迷失了方向真的是挺下面子的。
“阿寐，你的教室呢？”
既然馮寐來叫他一聲哥，程震生就要扮演好這個家長的角色。
他走過去抬手摸了一下馮寐來的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干，反正就是摸了一下頭。
馮寐來還縮脖子躲了一下。
“六班，門口簽到，學委會帶你去我的座位的。”
馮寐來幫她花里胡哨的頭發(fā)(fā)弄回來了，看著她留著剛齊肩的頭發(fā)(fā)扎著一只小揪揪，程震生心里想笑。
“之后你們呢？”
程震生很高，不比學校的排球特長生矮多少，程震生問她。
“我們去操場啊，教室擠不了這么多人。”
馮寐來看了一下有些父母齊上陣的學生，學生后面跟著兩個家長。
“周圍有什么好吃的嗎？”
“你想干嘛？”
她戒備的盯著他，明明是她把他找來的，程震生都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馮寐來對他的生分。
“你不用吃晚飯嗎？”
很久以前程震生見過馮寐來沒化妝的樣子，沒有化妝后那種驚艷的感覺，除了眼睛鼻子之外五官都鈍化了。
她屬于氣質型，五官不大精致但是很耐看，化妝后很驚艷。
雖然這樣，但是就很像學生妹，特別是穿著那套很丑的環(huán)(huán)保藍色運動服，馮寐來說那簡直是人生黑點。
“我和她去吃啊。”
馮寐來拉過柳班妮，阿寐的皮膚很好，從小到大都很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嫩光滑。
“哦，夠錢嗎？”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程震生就想多問幾句，他其實不太相信這個女孩就是以前的馮寐來。
“夠啊，你快點進去，家長都進去了！”
之后她開始趕他，她不習慣他突然間問她這么多問題。
“行了，是不是開完會就能走了？”
程震生看著門口侯著的學委兩眼發(fā)(fā)光。
“對啊。”
馮寐來揮揮手示意他快點進去，她一直很注意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她叫他“哥”卻表現得不像一個“妹”。
程震生在家長簽到表里找到馮寐來的名字，簽上“馮舅臺”三個字。
程震生的鋼筆字很好看，寫字無關文化水平，因為這一手字很多人覺得程震生深藏不露。
其實他也就頂多夜大畢業(yè)(yè)。
老師講什么雙一流大學和雙一流學科，程震生大部分都聽不懂，不過從成績單他倒勉強知道馮寐來學的挺吃緊的。
馮寐來偏科很嚴重，她數學和政治歷史真是不咋地，程震生看到她的試卷都覺得慘不忍睹。
主觀題一分一分的拿，看得他本人都有些眼酸，明明寫得這么滿。
家長都在做筆記，程震生也不知道那些家長在寫些什么，反正他們的手沒停過。
程震生也就學學隔壁家長的模樣，抄了一下上面PowerPoint的任意內容。
班主任講完了，輪到各科老師匯報學生學習狀況，老師會把成績班級前五的學生公布出來。
地理老師上來，一上來就說班里面沖了一個區(qū)(qū)前五的地理，程震生瞄了一馮寐來的成績單。
阿寐學的倒是很有骨氣的，要不然不好，要不然就學好。
程震生拿紅筆在她的成績單上圈了幾個區(qū)(qū)排名，在旁邊畫上星星。
各科老師說完了成績，講完了學習方法，班主任又上來了，說家長對備考有疑問的，可以找各科老師私聊。
聽到這里，程震生知道家長會終于over了，他在馮寐來的座位上就伸了一個懶腰。
家長好像收到指令一樣的，雖然說不上是沖上去，但也差不多了。
程震生看見離老師近的家長“嗖”的一聲就竄了上去，拿著成績單。
“老師你好，我是某某的家長，就是他已經參加了校外的補習班了，自己也很努力但是這個成績?yōu)槭裁淳吞岵簧先ツ兀烤烤故悄睦锍雋藛栴}，你看看他試卷得分。”
看著老師漸漸被家長圍得水泄不通，程震生發(fā)(fā)現也就少數家長會像他一樣乖乖的坐在學生座位上。
想到這里，程震生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在馮寐來的抽屜里抽出了一本本子，撕了張紙下來。
……
“我們同父異母的。”
吃腩汁豬腸粉的時候馮寐來撒謊騙柳班妮，程震生只是她哥哥的朋友。
今天程震生突然摸了一下她的頭，弄得她挺恐慌的。
“喂，你們會不會像韓劇一樣……沒有血緣關系的，其實，嘿嘿~”
馮寐來看了眼柳班妮，柳姨發(fā)(fā)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聲。
“傻仔片看多了，我們是一個老豆生的。”
馮寐來白了一眼隔壁那個天馬行空的女人。
“唉，好可惜哦……”
柳姨嘟囔了一句，她最近追的韓劇，就是兄妹戀，愛得她死去活來的。
“死婆，吃快點，快打預備鈴了。”
馮寐來看了一下店里的時間，快晚自習了。
程震生本來問她今天一不一起吃晚飯，但她老覺得很別扭，就搪塞了過去。
后來馮寐來想了一下本來是今天她麻煩的別人，今天自己還在這里矯情的，有點做作。
沖回班里，預備鈴響了，馮寐來剛落座學委就過來，眼睛閃爍著鬼馬。
“那個你大佬嗎？”
馮寐來一看學委，隔壁幾個女生都圍過來。
“對啊”
馮寐來回答完，女生們七嘴八舌的說好帥好帥，她還不清楚發(fā)(fā)生了什么女生對程震生的贊美就淹沒了她。
她們說程震生很斯文，也很高大帥氣，大學生吧？
“他比你們想的大的多……”
在狂熱飯絲的轟炸下，馮寐來也只能吶吶的回一句。
學習很無聊，但是看帥哥一向不無聊。
“他出來工作了。”
馮寐來知道程震生出來工作的時間可比大學生們久多了，他起碼工作了八年，畢竟他沒讀多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