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過了結界不久便是見到一片鮮紅的蔓莎華擋住去路,蔓莎華無葉無根,只有蔓珠莎華一樣的花朵,這是聚集千百萬年的火毒和上千度高溫聚天地火炎之靈氣凝結而成;
一朵蔓莎華花的靈氣好比一百顆破靈丹,只是這靈氣是有毒的,提煉精純能供人修煉的靈氣復雜耗時,且就算提煉出來也僅剩本身萬分之一不到,毒氣為祛除之前稍有不慎還會讓碰到它的所有物品沾染毒氣,十分可怕,所以就算是寶一般也不會有人想要帶走;
三老繞過一朵朵蔓莎華,總感覺在來來回回兜圈子;雖然四周的樣子都一樣無法區別;
“又來三個送死的”一個極好聽的磁性聲音飄來;
三人相視一震,這妄虛炎域內部從未聽見過還有原生活物;
“難道是燕家?”
“不可能,要是燕家肯定已經動手了”隨即白老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是何方妖孽?”木也大呵;
那人也不現身,一團藍色火焰飛來,砸在三老剛剛站在的位置,吃紅蔓莎華瞬間枯萎消逝;
三人慶幸沒有一進來就把三人叫出來,不然這抵不過神秘妖物的一招;
眼下又是三團火焰飛過來,三人的修為在這邊土地上已經是頂尖的存在,沒想到這人似乎比他們還要強,好在速度上三人不落下風;
趙老抓住時機反手一掌,但還是打在空氣上;
蔓莎華快速的枯萎剛好為被困的三人開出一條道路來,敵人在哪都不知道,三人深知靈氣還不是耗在這里的時候,也不做多的停留,直接往前跑;
肖央想出來的時候鼎劇烈搖晃起來,讓四人使不上一點靈氣;畢竟是圣物吞天鼎,在里面的人只能等待鼎的主人主動將他們放出去;
在三人過去之后,沒一會兒功夫漫莎華又迅速的復原成原樣,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綻放的依舊如花樓的姑娘般妖艷勾魂;
“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這點修為還敢來闖妄虛”神秘人現身,一身黑袍裹身,露出的半張臉上鷹一般犀利的眼神,微微泛著藍光;
跟著黑袍一起現身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兒;
“主人,若是之前那些人足夠獻祭,能不能饒了這幾個老頭”小女孩如奴仆般的懇求;她知道她的主人剛剛只是試探一下這幾個人的修為,若是真的出手,這幾人還真不一定能順利逃過去;
黑袍男子沒有說話,還在回想剛剛和這三人交手時,總感覺有一絲熟悉的味道,但說不清哪來的熟悉;
另一邊燕家已經穿過漫莎華花海到了距離妄虛炎域中心最近的位置;
說來也奇怪,這距離中心最近的地方反而不那么熱了;四周長滿了火炎晶,只是妄虛這樣極險的地方按理來說應該有大量成色質地都非常罕見的火炎晶才對,但是這火炎晶雖然多,但沒有一塊是成色超過百年的;
“袂夕老妖真不要臉”
“就是就是,成色超過百年的火炎晶都被刨光了,不給人留一點活路”
眾人一片唉聲怨道,誰都知道這妄虛炎域一直被袂夕霸占著,這下沒撿到寶的心態全怪在了袂夕頭上;
肖央在鼎中一個噴嚏打出來,揉揉鼻子;
“我怎么覺得有人再罵我呢?”
“你這人品沒人罵你才覺得奇怪呢”
衛曲銘看這木白浪不滿意很久了“八成就你說的壞話,不準說我肖央姐姐的壞話”
木白浪沒想到在自己小英雄心里,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形象,頓時感覺心里好委屈,不在說話;
一陣晃動之后,肖央一行人被放了出來;
“老頭子你們搞什么鬼,可憋死小爺了”一出來木白浪終于不再悶殃殃的了;
白眉一股氣剛好沒處撒,一爆栗子敲在木白浪頭上;敲的木白浪哇哇大叫;
肖央看出三人似乎有點狼狽“你們是遇見了燕家人?”
“一個區區燕家老夫還還不看在眼里”木也不屑道;
“我們進來不久便被一片蔓莎華迷了去路,后來遭到一個神秘人的暗算,那神秘人的修為甚是恐怖,不過他好像并不是要將我等置于死地”
肖央呢喃“漫莎華?那你們怎么走出來的?”
“老夫幾個修為放在九洲也是頂尖般的存在,豈能被這樣暗算,后來神秘人燒了一大片漫莎華,我們就走出了漫莎華地”
哈哈哈哈~木白浪聽完笑的合不攏嘴,難得一次看到老頭子吃虧了;
“若是再見那神秘人我一定要認他當兄弟”這些年木白浪沒少受到白老的“照料”,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區區長老連木家家主都奈何不了他,現在終于遇到能制裁他的人了,心里怎么能不開心;
“不孝子”木南池鄙夷的看了木白浪一眼;
神秘人,能燒毀漫莎華的火,肖央眼里一絲激動:“那火焰可是藍色的?”
藍色火焰比黑炎還要稀少的存在,白老當然不會忘記;“你怎么知道”
只是藍炎不如黑炎兇猛,所以世人對于黑炎的向往遠比藍炎要多的多:
肖央更加肯定:藍色火焰,除了他應該沒有人了,只是他那么重的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好呢?
她撿到他的時候不過嬰兒大小,教他習武、讀書、認字。他說要守護她一生,她笑了;
“你可知自己沒有修行天賦,小子?”
他不信,后面便入了魔一樣的研究各類修行古籍,各種雜書百科,袂夕看一本書,他便研究十本,袂夕所有的收藏他幾乎都看了遍,肖央沒看的他也全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也慢慢長了;
突然有一天他說他要走了,袂夕沒有留下他的任何理由,便答應了;沒有問他去哪,沒有問他什么時候再回來;
袂夕:“走了也好,這里終究不是你呆的地方”
后來便沒有他一點音訊,直到墨冶找來的前一個月,他回來了;她永遠記得那一天的他,因為他從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如此狼狽過;
那一天他鮮血染了紅了一身雪白的衣裳,奄奄一息,撐著見到袂夕那一刻,便撲倒在她身上“對不起,我有點臟,但是~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袂夕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事,強行平息了自己的憤怒,聲音顫抖著搖了搖他的頭,讓他別睡過去了“華堯?”
袂夕全然不顧及剛剛沖擊屏障時遭受了反嗜的身體,強行運用靈氣替他療傷,靈氣游走全身仔仔細細的檢查他身上的傷;對她來說他就像自己的親弟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還不是報仇,而是“是你不能死”
一身數十處刀痕,刀刀致命,不知道這傻小子是憑借什么勁兒,強行拖著殘缺的身軀回來了;
若是妖能有淚,那這次肯定是肖央流淚最多的一次;
“我不會讓你死的”袂夕看著眼皮有些掙扎的華堯,便知道他求生的欲望有多強;
但是他傷的太重了,袂夕不得已作出了一個讓搭上自己性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