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禁術“鴻天化古陣”,是根據水銀幽鏈的特性將其發揮到最大神力的陣法,聚天地穹光,逆向生命法則旋轉,形成了能夠攪碎天地的黑洞;
黑洞形成的大小和布陣人本身的修為對陣法的天賦以及對水銀幽鏈的掌控有著直接關系,水銀幽鏈一出,能生死人,肉白骨,聚魂魄,斬一切;布陣人的修為要求也極高,因為一招不慎便會反噬,輕則尸骨無存,重則元神俱滅;
水銀幽鏈是肖央的法器,在看到這部妖族禁法之前。都并不知道這個水銀幽鏈竟是一件能開啟仙陣的神器;
“你可想好了,你的傷還沒好”作為妖醫世世代代守護妖族的舞家,第九十代傳人舞卿月,也兼職著守護妖族典籍一責,華堯的傷是經了她的手,她又怎么會不明白袂夕想干什么;
“今日是我強行拿出禁術,不算你的失職,是我的錯,事后我會來領罰”
“你是妖皇,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舞卿月作為妖族長老,對這一代妖皇不約不束,縱容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做所有想做的事,只要不是危害自己的事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拿妖法約束她;
“但是這次如果我拿出大長老的身份,說~這次我不同意你會聽嗎?”
袂夕知道舞卿月這次是真的擔心她了,之前從不會約束自己,而她也成為了妖史上最自由最開心的妖皇;
“對不起”袂夕終究覺得辜負了舞卿月的愛護;
“都怪我的縱容,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舞卿月看著袂夕離去的背影,眼睛里流出不明的液體;
舞卿月都是一驚“這是什么東西?”指尖沾了一點眼淚舔了舔,閑的法苦,妖精是從來不流淚她自然不知道這是什么;
袂夕對于陣法的驚人天賦,或許別人研究數年不見成效,她只需要兩三天;
但是華堯一天也等不了;
“他的命可以先用云仙上的丹藥先續著,后面再慢慢想辦法,為什么一定要用禁術這么危險的事呢?”這是舞卿月自和袂夕相識以來對她說過的最重的話;
袂夕回想起舞卿月的話,心里覺得對先續上兩天;但是兩天之后還是要馬上用禁術;
袂夕毫不遲疑的去了九洲皇城,煉藥堂云仙上的煉藥室比皇家戒備還要森嚴,到就在袂夕入城的那天,煉藥房的丹藥一夜之間被某神秘人搬空了;
袂夕成了所有人眼紅的靶子,引得各路修士紛紛討伐;
研究陣法的三天之內,修士源源不絕的去到妖冥窟找袂夕麻煩,全部命喪妖冥窟,唯一只有幽明一人僥幸回來了;
幽明回來之后再也不提袂夕之事,從此閉關不出,任何人不見,所有人都不知道幽明在妖冥窟經歷了什么;都以為是那妖女太過兇殘讓幽明長老受到刺激了;
三天之后陣法小成,華堯的身體部分內臟已經開始腐爛,一口氣被袂夕用仙術吊著,即使痛苦萬分,袂夕也不愿意放棄;
“原諒我的自私,你先忍忍昂~”袂夕拂開華堯兩鬢汗濕的頭發,她知道華堯再撐下去就算身體好了,心神遭受長久的折磨就算活過來也會心智衰竭,她必須得馬上布陣;
袂夕抱著華堯往大周山走去,她自然是不能去妖族神臺光明正大的使用禁術的;
“袂夕~舞袂夕,你這要去,別怪我以后做一個秉公執法的妖族大長老”舞卿月第一次直呼了袂夕的全名;
袂夕看看華堯的慘白的臉“他在等著我救他”
“他已經死了”舞卿月幾乎怒吼,想要叫醒這個受了刺激的瘋女人;
“我能救活他,他還有一口氣在體內,我是妖中之皇,我有傲視天地的修為,我能救活他啊”袂夕由一開始兩句淡淡的木納回復,到后面近乎哀求的語氣,在告訴舞卿月:你別說了,你就讓我試一下;
“可他是個人類,他早晚會死”舞卿月看著入了魔一般的袂夕,早至今日當初又何必放他走;
“他已經不是人類了,等我救活他”袂夕抱著華堯一步踏入虛空,到了不周山;
留下舞卿月長長的哀嘆:“傻妹妹,人類就是人類,做不成妖也成不了仙,不值得啊?!笨上я竅σ呀涀哌h,聽不到這一句了;
袂夕到了不周山,靈氣最稀薄的山頂,天色漸暗,袂夕以一人之力布陣開始吞納天地靈氣,方圓百里靈氣抽調的干干凈凈;
袂夕抱著華堯“再等等,等到明天太陽再升起來的時候就好了”
袂夕拿出鴻天化古陣,凝結陣法所需靈晶石,一般陣法只需要靈晶幣都可以了,只是仙陣已經超出陣法階品,不是一般純度的靈晶能夠代替的,只能修為高深之人自己凝結中祛除雜質,保證最高純度及大小一樣的靈晶;
又是幾個時辰過去,數以千記的靈晶成型,已經能初步開啟陣法,只是還不夠,必須要確保陣法的成功,還需要備用的靈石;這就是仙陣的可怕之處,若是修為不夠直接被布陣所需靈氣也給耗死了;
今日的月亮特別亮,在黎明前的時刻還是散發著如白玉樣的柔和的光;此時太陽已經慢慢升了起來,而月亮還沒有完全落下去;
“真是天時地利,老天助我”看著今日月亮和太陽難得的同時出現在一片天地,甚是驚喜;
袂夕念起陣法咒語:“天地玄黃外,盤古升太極,浩瀚蒼穹中,一炁化三清。”
“鴻天化古陣,起~”
天地瞬間變色,方圓數十里天空一片漆黑,尤其袂夕頭頂這一片天地,狂風肆掠山頂的一切生物,包括袂夕與華堯;
肖央衣袂飄然,見勢祭出水銀幽鏈,幽鏈聽到召喚般消失在袂夕的手上,起初數十條,而后上百條幽鏈下雨般從天而降;觸碰之地無一幸免變成黑色土壤,翠綠的生機變的焦黑粘稠;
袂夕現在才真正知道為什么這是禁術,對于他們生長的這片大地來說,破壞性太強了;
水銀幽鏈猶如血管一樣將光化作的黑暗在天地之間來回輸送,肖央起身停至半空;華堯靜靜的躺在黑洞的中心,任憑狂風拉扯著頭發衣物;
還差最后一步,肖央指甲伸長如短劍般鋒利,一劍劃開手掌心,黑色的血液被黑洞吸食,就像一頭沉睡的猛獸被驚醒,幽鏈上出現眥裂的閃電火花;
華堯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重生,只是眼睛遲遲沒有睜開,讓袂夕有點擔憂;
“活過來啊~”
強大如斯的陣法哪經得起半點分神,袂夕稍微動了點旁心,就被反噬的一口鮮血噴出;
華堯終于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