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呂家
明亮的黃色燈光充斥著寬大廣闊的房間,高級的吊燈,奢華的座椅擺設(shè),淡淡的檀香味,預(yù)示了這不是普通的人家。大大的圓桌上只坐著一男一女,主人的位置是空著的。
咯噔,咯噔的皮鞋聲,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一位年輕男子同一位中年男子徐徐走來,年輕男子走在前面,到了桌子旁的主人位,年輕男子坐了下來,中年男子到旁邊坐下。現(xiàn)在桌子上坐著四個人。
說起呂家,普通人是沒有任何概念的,遠不如八卦上的明星偶像或者曝光在鏡頭下的大商人,但是控制著國家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在各個方面都有涉及,并且有巨大影響力的呂家,在各行各業(yè)的頂尖圈子是無人不知的。人總是有弱點的,呂家就是依靠著人性的弱點,在暗處操縱擺布,建立起強大的家族勢力。
桌子上年輕人首先發(fā)話“向文的死因現(xiàn)在還沒有查清楚。壽命,三千年的壽命,我呂家四分之三的資源不知道下落。小妍也受了重傷,不知下落。”說話的年輕人穿著一身西裝,掩蓋不住健碩的身材,頭發(fā)中長彎曲像獅子一樣,再看他的樣貌,不怒自威,越看越像獅子。這人正是呂家的主人,呂嘉德。家主說完這句話之后,一時沒人回應(yīng)。一開始就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兩只手十指交叉,半握著,他抬頭看向呂嘉德語氣充滿歉意的說到“父親,是我沒有做好。導(dǎo)致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這些問題,老五的事情我交代了王家,讓他們用盡一切辦法去復(fù)活五弟。”幾人中唯一的中年女子接著說到“妍妍一直是那么沖動,去了哪里也不肯告訴大家。她遇到了危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附在了凡人的身上,很快就會回來了。”
呂嘉德微微低頭看向女子說“宛然,我沒有責(zé)備你們的意思。家中你是老大,希望你做好大姐的責(zé)任,你不能再慣著妍妍,讓她一直任性下去,等她回來,你的任務(wù)就是看管好她。另外姜家那里你要盯好,妍妍應(yīng)該是查到了施蕓的下落才自己跑出去。對他們家適當(dāng)?shù)拇驂骸!彪S后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中年男子說“向武,姜家的事你配合你姐姐一起處理,不要出什么差錯。壽命的下落盡快查清楚,免得出現(xiàn)意外。”。中年男子兩只手分開放在腿上,點了點頭。呂嘉德朝一起前來的男子敲了敲桌子,“扣扣扣”。男子邪魅的笑道“父親放心,王家的事我會辦好的。”呂嘉德起身“好,事情暫時這樣,我走了。”另外三人也趕忙起身,目送著父親離開。隨后三人又坐下。
剛剛就是呂家的家會,家主也就是三個人的父親,呂嘉德。老大,呂宛然,老二,呂向武,老五呂向天。還有死去的四弟呂向文和失蹤但是附身在陳思身上的的三妹呂研。這幾人是呂家的核心人物。
三人坐了下來,但是沒人講話。就這么沉默的坐了一會,老五和大姐先一起離開。不久老二拿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陳思到了無錫,坐上了預(yù)定的車,到達酒店已經(jīng)是三點半了。陳思刷房卡開門,打開燈光,拉上窗簾。把包扔在桌子上。他打了個寒顫,然后打開空調(diào)和電視,把電視的聲音關(guān)掉。坐在床邊陳思發(fā)了一小呆。他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但是他覺得很累,或者說是很煩。關(guān)上燈,脫光衣服鉆到被窩里,閉上眼,混亂的思緒充斥在他的腦子里,根本睡不著。他起身倚在床頭,打開手機搜索信息,電視里的節(jié)目他根本沒有看,只是電視變換的燈光讓他安心一些。陳思覺得有些餓了,想喝一口水,但是他懶得下床,舔了幾下嘴唇讓他想起以前的往事。
想到離開包工頭獨自闖蕩的那個時候,來到陌生的城市,租房工作,都讓他壓力倍增,還有孤獨。陳思沒什么朋友,最關(guān)心他的親人也不在了。那時候在酒店他一個人看著電視跟手機,忍不出哭了出來,從幾滴眼淚到嚎啕大哭。哭著哭著,肚子發(fā)出咕嚕的聲音。他那天中午從家里出來,飛機晚點他11點才到上海。肚子餓的咕嚕一聲,陳思忍不住笑了起來,走到外面,他記得路過一家快餐店,吃了漢堡雞翅。吃飽了肚子,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但是這次他沒有哭,也不想出門了。既然睡不著就抓緊把事情做好,自己現(xiàn)在沒有錢,要先活下去。陳思繼續(xù)看房,手機上的app沒有什么好房子,他又在應(yīng)用商店下載了很多租房app。看了一些房子,陳思兩手一攤,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心想“租房子真的是麻煩死了,好的房子太貴,貴到一個月工資都要花在上面,便宜一點的房子混亂不堪,又不是特別便宜”。陳思揉了揉額頭又揉了揉眼睛,打起了精神。陳思自我安慰,沒辦法現(xiàn)在就是這個樣子的,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租房了,趕快選幾個先看一看吧。陳思選中了三個房子。他知道他只能乘坐公共交通,而且房東還沒有聯(lián)系,先暫定三個,之后再隨機應(yīng)變。陳思把手機插上充電,自己窩進了被窩里。
“你來了。”一片黑漆漆的空間了傳來了這樣一聲。“你是誰?”。隨著這一聲疑問,無數(sh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每一句話都是,你來了。
陳思睜開眼睛,眼睛有些痛,頭也好痛。剛剛是他做的一個夢。陳思從小就愛做各種各樣的夢,他早已習(xí)慣。一開始覺得夢肯定有特殊的含義,還會去到處查,但是簡單的人生讓他回歸了科學(xué),覺得自己就是沒睡好而已,才會亂想會頭痛。陳思摸起了手機,拔下充電線,看了一下新聞,跟沙雕視頻。現(xiàn)在快9點鐘了,剛剛的夢境已經(jīng)淡化,頭也不那么痛了。手機電量是98%,但是他又把手機插上充電,去洗了個澡。穿好衣服。開始聯(lián)系房東。他很幸運三個房東都可以看房,陳思根據(jù)不同的地址跟房東提出了時間。兩個在下午,一個只能在晚上。陳思覺得很圓滿了,自己輕裝上陣,希望今天就有好結(jié)果。
下午第一個房子是中介帶陳思去的,陳思很不滿意,產(chǎn)品與實務(wù)太不符了。陳思早已習(xí)慣,這樣的套實在太多,房東跟中介連番轟炸陳思,兩個人說房子緊缺又是說看陳思干凈老實。陳思心里不滿意,但是嘴巴上還是應(yīng)付著,說話留有余地。房東看陳思好像在猶豫,拋出了優(yōu)惠條件,可以再便宜一點,還說很多年輕人都是租這樣房子的,多好啊。陳思心想“一張小破床,屋子都是舊的,墻壁發(fā)霉,窗戶都是污漬,衛(wèi)生間破爛。白給我都不住。”陳思心里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嘴上跟房東說“阿姨,這價格還可以的,房子也還好。我再考慮考慮,我約了朋友現(xiàn)在要走了,房子我看到了,有消息就聯(lián)系你了。”。房東跟中介小哥又嘮叨了陳思幾句想讓他馬上租下來,陳思好言好語應(yīng)和了幾句。房東阿姨雙手在胸口交叉著說“那你定下來再找我吧,現(xiàn)在房子很緊缺的,不信你問他,現(xiàn)在房子不好找的。”中介小哥也接著說“現(xiàn)在房子不好找的,我們先下去吧,等你確定了。我們先走了。”說罷,房東出了房間上樓,陳思和中介下樓來到外面。
“抽根煙。”中介靠在電動車上遞給陳思一根煙,“謝謝,我不抽煙。”陳思抬手回絕了。中介點燃了煙,吸了一口說“這個價位還可以的,你想要什么樣的,我這還有別的房子,可以帶你看看。”陳思兩只手叉腰“今天先不看了,我得見一下朋友,我有你電話,想要什么樣的我到時候再聯(lián)系你,先去朋友家住兩天。”中介嘴巴叼著煙又吸了一口說“可以,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你準(zhǔn)備去哪?”中介轉(zhuǎn)身上了電動車。陳思趕忙告訴中介“xx路。”中介說“嗯,送你過去那里吧,正好順路。”
陳思坐在電動車上,心里怕的要死。他小時候被摩托車裝過,所以最怕兩個輪的交通工具,他覺得太不安全,跟汽車裝一下,汽車沒怎么樣,電動車就起飛了。但是貧窮戰(zhàn)勝了一些,陳思在南方也熟悉了電動車這個主流的交通工具。中介在馬路中穿插,陳思全身緊繃,表情凝重。終于到了地方,中介瀟灑的走了,陳思還有些后怕,頭也痛了起來。陳思心想昨晚沒睡覺,今晚要好好睡覺了。
陳思喝了一口排骨湯,筷子在大排飯里戳來戳去。想著今天看的第二個房子,房子好一些,但是價格沒有讓步,還要半年付,但是沒有中介費。地理位置嘛,稍微偏了一點點。陳思心里還在權(quán)衡。喝光湯又一口一口把飯菜吃光。陳思看看自己的肚皮,什么時候能瘦下來。看到床邊映出自己的胖臉,陳思撅了一下嘴,又舔了一下嘴唇。這次我肯定少吃多運動,一定瘦下來。陳思暗暗下了決心,然后打了個飽嗝,又沒了一瓶可樂。
出了門口是晚上7點,陳思看了手機地圖,坐車是一個小時,走路要兩個小時。想起剛剛的豪言壯志,陳思決定走路,真好跟房東約的時間也是9點。陳思按照地圖走了起來。一路走一路看,陳思對這個城市開始快速的熟悉。無錫他路過幾次,但是從來沒有在這里生活。這次來這里就是因為這里知道但是不熟悉,想在這里試試。陳思默默的走著,心里時不時出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覺得心里很不舒服。陳思嘆了口氣,肯定還有很多人比我還不如意。我既然還活著,我肯定能成功的。陳思心里有些解脫就連腳上的步伐快了幾分。
陳思擦了擦脖子,正好8.30。快了半個小時,陳思沒覺得自己走的有多快,但是腿腳覺得累了,有些酸痛,脖子跟額頭有有些出汗。陳思看了看地址大概是沒有錯,只是眼前的小巷子該怎么走,陳思撓了撓頭。像巷子里面張望。“你來了。”夢中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陳思的耳邊。
陳思與呂家的糾葛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