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迷鎮就把洛美安叫起來,說:“我們上山一趟?!?p> “又上山頂嗎?”洛美安睡眼惺忪地問。
“去了就知道?!泵棗傉f。
一起去的還有迷譚,他們來到那處石壁那里,正是洛美安之前來過的地方。迷鎮說:“我們逃到這里以后,我們六人就在這里挖了洞,就是想著萬一風族人發現了我們,我們就可以從這里逃走。洞的外頭是懸崖,我們可以從懸崖那里下去?!泵棗傉f著,走進一個洞里,打開隱秘處的開關,一面石壁就打開了一個口,迷鎮帶著他們走進去,然后把洞門關了,里面黑漆漆的。迷鎮點起一把火,一邊慢慢往前走,說:“我們在這里面放了一些東西,有柴火、繩子、小刀、棍子等?!彼叩角懊媯O聛?,說:“這邊就是懸崖邊了,只要把這幾個石頭搬開,就可以下去了。”
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外面的蒼蒼山嶺。
中午,大家都在各自的家中吃飯,古嬸嬸去山上拾柴,她走了一會,聽見不遠處有聲音,她停下腳步定睛一看,看到樹叢中潛伏著好多風族人,她慌忙往下走。那些人也看出來了,馬上沖下來,想要殺了她。古嬸嬸走得匆匆,摔了一跤,她看來不及了,于是施展出迷惑四野再逆向猛轉一撇,迷惑四野就破碎了,發出擊鼓轟聲。一個人拿矛刺中了古嬸嬸,古嬸嬸忍著傷痛,趔趔趄趄往下走,他們追上來,又一刀將古嬸嬸殺死。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不好了,趕緊跑出來。阿成拿著棍子一出門,就看到風族人,他大吼一聲:“風族人來了?!庇眾s緊施展出迷術把他們迷惑住。他們多人一起,施展出風術,猛風陣陣,不一會就將迷罩打破了,沖過來,要殺阿成,阿成趕緊又施展出迷術。這時迷鎮等人飛奔來到,說:“風族人來了,我們要殺得他們一個不剩。他們不是風族族長,沒能力打破籠罩蒼穹,我們用籠罩蒼穹迷惑他們,再殺掉?!蹦切╋L族人又打破了迷罩,又沖過來。
“阿鎮你施籠罩蒼穹吧,我們施其他迷術先頂一下。”阿成說。
風族人被重重迷罩迷住了,迷鎮等人于是沖過去將他們一個個殺死。
“他們已經把古嬸嬸殺了?!卑⒊蓺獯跤醯卣f。
迷鎮走到古嬸嬸身旁,而此時的古嬸嬸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應該是古嬸嬸發現他們,就打破迷惑四野?!卑⒊燒f。
“風口洞的籠罩蒼穹沒有破,他們不可能從那里進來,頭頂的籠罩蒼穹也沒破,不可能從山頂下來,那他們從哪里來?!泵棗傉f。
“師父,我和阿譚去看看風口洞吧,就怕跟上次一樣?!泵宰握f。
“快去快回?!泵枣傉f,“其他人趕緊回去收拾一下,來我屋前集合,準備轉移,他們有人進來了,不久就會有更多人進來。你們要快?!?p> “要趕緊把她埋了,等下來不及了?!兵櫴逭f?!?p> “阿鎮,你處理轉移的事,我和鴻叔處理古嬸嬸?!卑⒊燒f。
“好?!泵棗傉f,“阿曦阿夔,你們去把方叔背來?!?p> 這時,搖可日說:“我們來這里十幾年都沒事,是水族的洛美安來了之后才發生這樣的事,風族人肯定是她引來的?!?p> “不是我引來的?!甭迕臘艙f。
“怎么可能不是,你來了才多久???”搖可日說。
“我來了好幾個月了,他們要來早就來了。他們也要殺我,我怎么會把他們引來讓他們來殺我自己?!甭迕臘艙f。
“有可能是你是間諜,讓他們回去找人,一來一回就要這么多時間?!睋u可日說。
“你沒證據不要亂說話,洛美安怎么可能是間諜?!泵棗傉f。
迷鎮走過小橋,洛美安也跟著走過去。突然,搖可日從后面沖過來,說:“我懷疑她就是間諜,你不準走?!彼話炎プ÷迕臘?,往邊上一拉,洛美安就猝不及防地掉入了水中,一會就沉睡過去。
迷鎮一下子怒火沖天,抓住搖可日,一拳打他臉上去,大聲喝道:“你什么東西,動手動腳?!?p> 搖可日并沒有還手,說:“是不是她引風族人來的你確定嗎?你保證嗎?”
“我確定不是她,我也保證。”迷鎮氣憤而堅定地說,說完把他推倒在地,然后跳進水里把洛美安抱起來。
迷鎮把洛美安放在床上,不停搖晃她,說:“敵人已經來了,你快醒醒,你不能再睡三天三夜了,你這樣睡,他們抓你就像撿的一樣輕松。”迷鎮握著她的手,非常焦急。
迷孜迷譚回來了,說:“師父,風口洞那邊好好的,沒有任何破壞?!?p> “你們也收拾一下?!泵棗傉f。
迷曦迷夔要帶方叔走,而方叔不肯走,說:“我老了,腳又不好,你們別管我了?!?p> “不行,一定要走,我們不能落下一個人?!泵躁卣f。
“我只會拖累你們,我不中用了,別讓我害了你們,我們迷族的希望是你們年輕一代,你們快走?!狽絞逭f。
迷曦迷夔無奈走出方叔的屋子。這時,阿成跑過來,說:“不是要帶方叔走嗎?”
“方叔不肯走。”迷曦說。
阿成趕緊跑進去,要背方叔,說:“從前您舍命保護我們,親人都被殺了,這一次,讓我們保護您,我們一定要讓您看到我們迷族的希望?!卑⒊剎活櫡絞宓耐潑?,狈Q鶿屯庾?。
屋外,大家基本到了,迷鎮出來看,說:“怎么不見阿成?”
“他在后頭催促我們族人?!卑⑿耪f。
“來了,我看到他們來了?!泵枣偪匆娏税⒊杀持绞暹^來了,說,“你們所有人,跟著阿信和阿成走,他們帶你們去躲起來,你們一定要聽他們的,不準擅自作主張。記住,要聽阿信阿成的?!?p> “我們走,大人牽好小孩的手?!卑⑿耪f。
隊伍開始走了,搖族的幾個人站在不遠處,偏偏看不到搖因留和搖可日。搖超說:“迷兄,我們呢,還是一起嗎?”
“是??熳摺!泵棗偤?。
迷鎮回到屋里,帶上洛美安的包袱,準備背起她走。四個徒弟也帶上棍子長矛。就在這時,天空響起了霹靂聲,震耳欲聾。所有人都嚇到了,小孩子嚇得哭了。洛美安也被嚇到了,突然從迷鎮背上醒過來,說:“籠罩蒼穹的聲音吧?他們來了!”
“我們現在要去長洞躲起來,然后轉移,他們出發了,我們趕緊跟上。”迷鎮說。
于是他們匆匆走出去,突然,又響了一次霹靂聲。
迷鎮說:“希望這次我們可以走得掉,天上有十層籠罩蒼穹,風溢要從上面下來,也得打破第十層籠罩蒼穹。只是他們不知從哪里進來?!?p> 這時,一群風族人從不遠處沖上來?!澳銈冏⒁?,我們要掩護族人,快施迷術迷住他們?!泵棗傉f,“美安,你跟他們走?!?p> “我看見搖因留和搖可日了,他們一起的?!甭迕臘艙f,“我也要留下來?!?p> “不行,你快走??旄纖麄儭!泵棗偤啊?p> “萬一你被他們打死了我怎么辦?!甭迕臘艙f。
“你愿意了?”迷鎮問。
“我愿意?!甭迕臘艙f。
“那你就馬上去長洞,快點?!泵棗偤?。
他們趕緊施展迷術出來,但人太多,又走得散,有的已經接近了。迷鎮他們趕緊拿起棍子對抗。
此時阿信打開了長洞的開關,打開了洞門,大家也趕緊進去,四個搖族人看看阿信,阿信盯著他們一會,說:“進來吧?!?p> 洛美安走了幾步,她回頭看看,覺得不妙,趕緊施展迷術,她試著施展籠罩蒼穹,就在這一次,籠罩蒼穹慢慢升起,她手往前攤,籠罩蒼穹便往前去了。
阿信站在洞口,聽著遠處的廝打聲忐忑不安,她往前走幾步。這時,她看見了籠罩蒼穹,再仔細一看,看見遠處洛美安在施籠罩蒼穹。
洛美安施了一個籠罩蒼穹往長洞方向,將長洞附近一帶罩起來。阿信似乎明白了什么,趕緊把洞門關上。
然而風族來的人越來越多,迷鎮和四個徒弟又是施展迷術又是拼殺,洛美安不停施展迷術。
“我們趕緊去長洞,不打了?!泵棗偤?。
這時,從山上沖下來一群人,風族族長風溢就在其中,他們擋住了去長洞的路。
“趕緊逃,不去長洞了?!泵枣偤?。于是他們開始跑,可風族人又追上來,他們只得與他們拼打。搖可日拿石頭扔中了洛美安,洛美安滾到斜坡下面去,搖可日緊追過去。
他們又打又躲,大家都開始走散了。搖因留走到風溢面前,指著遠處的迷鎮說:“他現在就是迷族的族長?!?p> “好,我就去擒了他?!憋L溢說。
風溢追了過去,在村子里就追上了。他施展他的風術,那風像小刀般劃過來。迷鎮趕緊躲,拿起矛向他刺去。他用手把矛打掉,一拳打過去,迷鎮一閃,一腳踢過去,風溢亦一腳相踢。
此時風族人都沖了過來,將迷鎮圍住,他們一齊施展風術,迷鎮如千刀萬剮般皮開血流,無法抗爭,風族人沖過來把迷鎮雙手綁住,在搖因留的引路下,往迷鎮的房子那里拖去。
此時的洛美安躲避在一處黑暗的石縫中,正常的話不可能會被發現的,然而搖可日卻徑直走到那里,鉆進去一把抓住洛美安,拉出來,打倒在地。
“你不是瑤族人嗎?干嘛幫著風族人?”洛美安說。
搖可日哈哈笑,說:“你們一群笨蛋,十幾年了也看不出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哪族人?!彼f完,雙手上下擺動,然后交互撇動,一陣風就向洛美安沖去,他用力,那風就如刀割在她的身上。
“知道我是誰了吧。我其實叫風凜凜?!睋u可日說。
“你真可惡?!甭迕臘艙f。
搖可日一腳踩在洛美安胸上,說:“你說我可惡,你吃過嗎?讓我給你嘗嘗吧?!彼質┱癸L術,風猛烈地刮,洛美安只能雙手擋著頭,痛得嗷嗷叫。
此時風溢已經將迷鎮拖到屋里,風溢坐在凳子上,說:“我只想獲得你的迷術籠罩蒼穹,只要你乖乖教給我,我會放了你們?!?p> “十幾年前都誓死不教給你,今日我還會教嗎?”迷鎮說。
“教不教是你的事,但刀在我手上。你可以再想想,否則我這十幾年的勞累要全部還你們身上?!憋L溢說。
搖因留拖著洛美安進來,一把將洛美安推倒在地,洛美安臉朝下摔在迷鎮前面,她痛苦地叫了幾聲,她睜開眼,看見了滿身是血的迷鎮,開始笑了,淚水接著從眼里嘩嘩留下來,她哽咽起來,慢慢坐起來,臉上磨了一層皮,血滲了出來。
“美安,你怎么樣了?”迷鎮說。
“我還好?!甭迕臘渤橐艘幌掄f。
迷鎮惡狠狠地盯著搖因留和搖可日,說:“真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隱藏得這么深,騙了我們十幾年。”
“那是因為你們迷族人太傻了,十幾年都發現不了。告訴你,我們可是挖了洞通到外面的,別以為只有你們挖,我們也在挖,捕獵只是騙騙你們而已?!睋u因留說。
“族長,這個姑娘是水族的?!睋u可日說。
“真的嗎?”風溢說。
“她身上有臭人的氣味,應該是我們放出去的誘餌?!睋u可日說。
“那她就是當年水族族長的女兒了?只可惜沒有誘捕到水族族長?!憋L溢說。
“我不是誘餌?!甭迕臘埠啊?p> “你就是我們放出去的誘餌。山頂密林中的臭人的身體有一種氣味,能在較遠處聞到,從而知道人在哪里。當初我們在你手臂上挖了兩塊肉,然后拿臭人的肉補上去,然后我們獲取臭人的嗅覺,就能在一定距離聞到你?!憋L溢說。
“我看到她施展籠罩蒼穹了?!睋u可日說。
風溢聽了高興起來,說:“她會籠罩蒼穹了?你迷族不是迷術不外傳嗎?怎么教外族人了?我再問你,你教不教我?!?p> 迷鎮白了他一眼,說:“你做夢!”
風溢一拳打迷鎮臉上,說:“你敢不教?!?p> “怎么不敢!”迷鎮說。
風溢蹲下來,看著洛美安,說:“你會籠罩蒼穹了?你教會我,我放了你?!?p> “我不會教,也不可能教你?!甭迕臘艙f。
風溢一腳將洛美安踢倒,又繼續踢了幾腳,然后又來踢迷鎮。
“你們真像禽獸,把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還不知羞辱?!泵枣傉f。
風溢面不改色,又踢迷鎮,說:“現在我們去把其他人搜出來,一起活活燒死?!?p> “他們一直在東部山上活動,他們的洞就在那邊,只是被籠罩蒼穹罩住,找不到,我帶領大家去找吧?!睋u因留說。
“等一下,今天他打了我,我要打回去?!睋u可日擼起袖子,給了迷鎮好幾拳,又踢了幾腳,似乎還不服氣,又向迷鎮施展風術。
迷鎮手被綁著,無法活動,咬牙忍著,洛美安挪過去擋住。
“感情不錯啊,兩個一起吃我的風刀吧?!睋u可日加大了力度。
“把他們給我綁在一起,綁上幾圈。一隊所有人看住他們倆和屋子外面,見到他們的人全部殺了,二隊全部人跟我出去?!憋L溢說。
在長洞里,大家都戰戰兢兢,阿信說:“你們瑤族人來了四個,搖因留和搖可日呢?”
“我們怎么知道?!睋u煥說。
“他們是你們族人,你們還不知道?”阿信說。
“我們確實不知道,他們平時很少跟我們聯系,他們的行跡我們也不了解?!睋u達恒說。
“到底他們倆是不是你們族人?”阿信憤憤問道。
“其實我們也是不確定,當初逃難時他們再三說他們是搖族人,我們就信了,于是在一起逃亡了?!睋u達新說。
“真是可笑,自己族人不認識,別人說是就是?!卑⑿耪f。
“我們搖族散居于山間,地域遠的只有祭祀或節日才聚在一起,有一部分人不認識也正常的?!睋u達新說。
“他們一定是間諜?!狽絞逭f。
“阿鎮他們現在還不來,一定是被抓了?!卑⑿耪f。
“可是按計劃是我們等半個時辰就下去,還等不等?!卑⒅Z說。
“風族人一定會在天黑前找到我們的,天黑了他們看不到迷術就很難找到我們了?!卑⒊燒f。
這時阿信說:“阿成哥,你帶好我們的三個孩子,你們先走,我要出去救他們,當初阿鎮哥舍命護我,我不能狠心不顧他?!?p> “你留下,我去。你照顧好孩子?!卑⒊燒f。
“我也去,我已經一無所有,死不足惜,能殺一個是一個?!卑⑺f。
“你們要去,必須要有人照顧小孩,還必須留下會籠罩蒼穹的,人不能絕,迷術也不能絕?!狽絞逭f。
“我也去?!兵櫴搴淌褰鈰饗鳶⒅Z齊聲說。
阿成摸著阿信的臉,說:“你留下,照顧孩子。你跟阿砥夫婦、阿初夫婦,照顧好這十一個小孩,這是偉大的任務?!?p> 微弱的火光中,閃閃照出阿信淚痕斑斑的臉。
這時,搖超說:“我們一起逃難十幾年,這次我們也一樣與你們一起并肩殺敵?!?p> “好?!卑⒊燒f,“我們現在就出去。其他人做好準備逃走?!?p> 他們打開洞門,看見一些風族人正從山下趕上來,于是趕快出來,往山下跑,跑了一段路,就被風族人看見了。
躲藏在樹叢中的迷孜迷譚迷曦迷夔看見風溢帶人出去了,立即秘密靠近屋子,殺進去。
“我難受,師父。”洛美安說。
“你怎么了?”迷鎮問。
“手腳都麻了,綁的好緊啊。他們的風術好厲害,全身隱隱的痛?!甭迕臘艙f。
“你堅持,我也是這樣,你聽外面的聲音,應該是阿孜他們來救我們?!泵棗傉f。
迷孜他們利用屋里屋外的通道,順利進入里面,迷孜用刀將繩子割斷,把迷鎮和洛美安救出來。迷鎮操起砍刀,出去與他們殺起來。洛美安去找了根棍子,也出去殺敵。
阿成他們在村子里被追上了,于是拼殺過去。搖族人,搖術也是非常厲害,搖轉身軀后力量會增大。他們趕緊站住,施展搖術,搖轉起來,然后立住,開始沖過去與風族人對抗。他們輕易搬起石頭砸向敵人,也輕易扛起敵人扔出去,只是風族人的風術呼呼地讓他們無法靠近。他們都試著頂著猛風,靠近敵人。
風溢沖過去抓住禾叔,幾拳打過去,禾叔吐血死了。阿成沖過去,跳起來,踢了風溢幾腳。風溢憤怒,向阿成猛烈進攻。阿諾阿所她們不停施展迷術,將風族人迷住。搖因留潛伏到后面,一刀砍死解嬸嬸,然后向阿諾沖來。這時迷孜沖來,一腳把搖因留踢倒,阿諾趕緊施展迷術將搖因留迷住,迷孜將他重重打擊。迷鎮沖過去幫助阿成擊打風溢,洛美安便施展籠罩蒼穹將風溢迷住。
迷曦一棍將一個風族人打在地上,然后繼續打,直到他死,誰知搖可日從后面一刀向迷曦砍下去,迷曦馬上死了。搖煥看見了,搬起一個石頭,用力砸向搖可日。
四個人拿著劍圍著鴻叔,鴻叔拿著尖杈,打不過,就被他們刺死了。搖超抓住一個人,甩過去,把他們打倒,跑過去,一腳一個踩下去。
迷譚迷夔也是奮不顧身地殺敵人……
天開始黑了,風族人也開始看不見迷術了。迷鎮和阿成拼盡全力按住風溢,洛美安幾腳踩他頭上,迷鎮趁機拿刀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其他一些人看見他們族長的頭顱,馬上一起殺過來,迷鎮阿成和搖族幾人一起迎戰,不一會就把他們全部打死了。
阿成施了一個籠罩蒼穹,然后將它打破,不久,他們聽到了山腰處傳來了響聲,知道阿信她們沒有離開,阿成迷孜迷譚等人便上去找他們。
搖超對迷鎮說:“明天我們就回去,你傷得挺重的,需要休息多日,就讓我們把風溢的頭顱帶回去告示天下?!?p> “好?!泵棗傉f,“這次能打敗風族人,多虧了你們?!?p> “本來我們就是要同心協力的。但是我們沒想到會被風族那兩個間諜騙了。我們也謝謝你們,給我們安穩過了這么多年?!?p> 迷鎮扶洛美安回去,找了藥水給她涂抹。洛美安說:“師父,他們說臭人的肉放在我手臂上,幫我看看,能不能挖掉?!?p> 迷鎮一看,真的看到了她的手臂后面有兩處黑斑,有半個巴掌那么大。迷鎮說:“也許這就是你的水術不受你控制的原因吧,但是要挖出來,怕你受不了。”
“我不怕?!甭迕臘艙f。
“我怕。你讓我想想要不要將它切掉?!泵枣傉f。
洛美安拿起藥水給迷鎮擦傷口,迷鎮說:“你以后就叫我阿鎮吧。巫江岸邊有好多杜鵑花,到時帶你去看?!?p> “好啊,阿鎮?!甭迕腊舱f。
阿成等人將阿信他們接下來了,大家仍心有余悸,都在這邊屋里呆著,迷鎮和洛美安也出來。
“阿曦、禾叔、鴻叔、解嬸嬸都走了?”迷鎮說。
屋里寂靜,只有阿成“嗯”了一聲。
“我們去把他們找出來?!泵棗傉f。
于是他們點起火,出去了。
阿諾想給大家煮點吃的,可是找不到面粉,便問洛美安:“美安,你知道阿孜把面粉放在哪里嗎?”
“在碗櫥旁邊的陶缸里,我找找吧?!甭迕臘艙f著,往那邊走。
阿信白了阿諾一眼,說:“叫嫂子?!比緩罄÷迕臘艙f:“嫂子,你休息,讓我們來?!?p> ……
他們回來了,迷鎮說:“我們打死風族族長了,但事情還沒完,還需要處理,我們是回去還是留下,還是一部分人回去,你們說說自己的想法吧?!?p> “我走不動了,也不想講什么落葉歸根了,你們回去吧。”方叔說。
“我們有小孩,小的才一歲,要趕著回去的話恐怕不行?!卑㈨普f。
“其實我又有了,三個月了?!卑粽f。
“對,我和阿夢還有三個孩子,路上怕吃不消。”阿初說。
“現在回去未必是安全的,也有可能是風族人要為他們的族長和族人報仇,更瘋狂地屠殺我們?!卑⒊烧f。
“先幾個人回去先,后面再回來通知大家?!狽絞逭f。
“路太遠了,又是翻山越嶺,走路回去可能得一個月?!泵棗傉f。
“阿鎮哥,那你是打算怎樣做?”阿信問。
“等我和美安的傷好了之后,我們就回去?!泵棗傉f。
“那什么把婚禮辦了?”阿信說。
“對,辦了再回去?!狽絞逭f。
第二天一大早,搖族四個人就來到迷鎮屋前,叫醒迷鎮,搖超說:“迷兄,我們現在就回去了,我們會提著風溢的人頭去他們風寨里,討回我們的損失。我想最好是我們三個被他迫害的族落一起去聲討,這樣對我們更有利?!?p> “你們先去,我稍后再回去?!泵棗傉f。
“你們好好療傷,我們先走了?!彼麄兿蛎枣偣笆肿鲃e。
迷鎮亦拱手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