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離開了,他消失在天際,去向不知。一個時辰之后,陳小義來到不周城外。
他找了一家棺材鋪,買了一口薄板棺材。他扛著棺材,走過了大街,來到不周山下。
神國的神宮,紂的王殿!
宮殿守衛(wèi)被他輕易的擊飛,駐守不周城的靖海第一個趕到,可是他在陳小義手上只過了一招便散失了戰(zhàn)斗能力。
“只殺一人!紂!敢上前送死的,殺無赦!”
那些不怕死的守衛(wèi),被他的劍氣擊殺,只要靠近他三丈范圍的,無一幸免。他就這樣,扛著棺材,從山腳走到山頂,走進了神殿!
“紂,還不出來嗎?我來找你算賬來了!”陳小義的聲音大得整座山都聽得見,整座城都聽得見。
神國之主,紂,不見了!他不在神殿,不在不周城!他失蹤!
陳小義站在金碧輝煌的神殿,被一群人圍住,卻沒有人敢動。
“紂啊,怎么,要當縮頭烏龜啊?不敢現(xiàn)身?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神將!是個狗熊,是縮頭烏龜!”
無論陳小義怎么嚷嚷,紂就是不現(xiàn)身。
“我也不走了,我就在這神殿住下了,直到你出現(xiàn)為止!”
陳小義坐在神座上,翹著腿!
“給我送些好酒好肉來,否則,我屠了神殿!其他人給我退出神殿,在這里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陳小義喝道。
宮里的侍衛(wèi)盡數(shù)退出神殿。
于是,陳小義在神殿大吃大喝起來。其余神衛(wèi)在半天后全數(shù)趕到,包括兩位副神將,他們將神殿圍了起來。殺神展屠走了進來,看著神座上的陳小義。
“是你?”
“聽說神衛(wèi)軍變成了神國,神將變成了國王?狼子野心終于暴露了吧?怎么,你們還要跟著他一起陪葬嗎?”陳小義道。
三大神衛(wèi),兩大副神將站成一排,死死盯著陳小義。龍案上,插著陳小義的花葬。龍案下,王座一旁,到處是啃剩下的豬蹄雞骨羊腿,還有破碎的酒壇,酒香四溢。
這是神國的神殿,是一個國家的至高存在。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了骯臟之地,像一個垃圾場,像叫花子的豬窩。
陳小義緩緩站了起來,提起手中的花葬。
“你們知道這柄劍叫什么嗎?花葬,這是我二老婆的名,可惜,她死在紂手中了!我是惡魔之子,我是陳小義,我來討債來了!你們確定要為他而死?”
鐵劍計不成道:“這里是神國之神殿,豈容你在這里撒野!”
陳小義哈哈一笑,道:“我五歲被追殺,八歲做了禁神死侍,十五年來,基本是都是被碾壓的存在,鬼門關都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了!碾壓這么多回,總有回彈的時候!現(xiàn)在,正是這個時候!可惜,你們的神將連面都不敢露!可笑啊可笑!”
王建章道:“神王正在閉關修煉!”
陳小義道:“我只殺紂,誰要是想找死,盡管走過這條線!”
花葬在地上劃出一道劍痕,劍痕才劃出來,江南鐵劍便凌空斬來。
只是一劍,一劍而已。他便被陳小義斬成了兩半!是兩半!一名通神境的強者,四大神衛(wèi)之一,聞名天下的江南鐵劍計不成,被陳小義一劍斬成兩半。他的劍斷為幾截,什么護體罡氣,什么通神之盾,全都不起作用。
“還是有人不信邪啊!通神境中期也想攤這趟渾水!展屠啊,你好歹也是通神境后期的不世強者,應該來試一試!”陳小義笑道。
陳小義接著道:“殺神?展屠,你的殺氣呢?來,給我們看看你的殺氣!讓我高看你兩眼!花枝美人兒,你還想和我交手嗎?”
花枝拍拍手,道:“老弟啊,你是什么做的?怎么都不死啊?你行,我退出,我正是宣布退出神國!”
“還是花枝姑娘有魄力,怎么樣,展屠,王建章,你們兩個是想送死還是急流勇退?”
展屠不是傻子,當他知道紂用手段將陳小義騙入囚天大陣的時候,他就知道,紂不敢輕易與陳小義交手。陳小義已經(jīng)是站在世界頂點,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什么都沒說,退走了。包括王建章。就這樣,在陳小義一劍斬殺計不成之后,所謂大元帥,所謂首輔大臣,所謂封疆大吏,全數(shù)退去。神殿又變成了陳小義一個人的神殿。
就這樣,陳小義在神殿待了半個月!在此期間,他找來四海公報和五洲報,讓他們發(fā)一封檄文。檄文寫的是像紂挑戰(zhàn)的事,并且將陳小義在神殿苦等半個月的事如實報道出來。檄文一經(jīng)發(fā)表,在神國掀起了軒然大波,原先被神衛(wèi)軍強行征服的國家紛紛發(fā)起了反抗。長洲再次陷入戰(zhàn)火之中。逆神宗乘勢而起,在長洲登錄,開始剿滅神衛(wèi)軍的殘余勢力。
一個月后,長洲脫離神國。成立半年的神國,土崩瓦解。就因為一個人,陳小義!
曾經(jīng)站在世界權利頂點的男人紂,從此銷聲匿跡,他一手創(chuàng)建的神國,曇花一現(xiàn)。
陳小義走出神殿的時候,神殿的守衛(wèi)仆人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王宮一片狼藉。
“哎,紂,你真可憐!”
“你還在這里?”
鐘漓站在大殿門口,青牛就站在她旁邊。
“是你?”
“是我!你的坐騎還給你啦!”
陳小義眉頭一皺,心道: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圣女,停住,不要往前了!你的好意我心領,青牛送你得了!”陳小義話還沒說完,財奴嘴上叼著一棵夜明珠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呲呲叫個不停,那青牛也哞叫兩聲,朝陳小義奔來,它那氣勢似乎是要將陳小義撞飛!
“財奴,還是你對老子好!青牛,你……”話音未落,他便被青牛頂飛了。天際傳來陳小義絕望的聲音:青牛,你叛變啦!
陳小義心道:這得趕緊走,這小妞一心想來倒貼!可這螢火教的圣女都是紅背蜘蛛,可惹不得!還是去找自己的老婆靠譜,再不濟,象小妹、沐研也成啊!
他騎上青牛,抓起財奴,奔下不周山。
“你等等我!”
陳小義哪敢等,拍著青牛一路狂奔!這青牛久不見陳小義,正想表現(xiàn)一番,跑得可快了。
陳小義還是喜歡騎在青牛背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踏實。
出了不周城,陳小義召來雜毛,摸著他的頭,解除了他的魂力,讓他變成一頭自由的云鷹。
“你想化形成人嗎?”陳小義問他。雜毛點了點頭。陳小義微微一笑,用至純的元氣幫他開辟了兩條元脈。他并沒有等他化形成人,那是一個過程,他只是幫他開辟了兩條元脈。才開辟出來,他便聽到鐘漓的聲音,只好騎上青牛,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