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
“甚是怪哉!”
……
喬子贏,東方伊兒望向彼此,面上他們一副‘一無所知’初來乍到的無辜表情,內心卻異常的震驚。
盡管,兩人內心戲非常的豐富,卻是誰也不敢出言或者傳音,無奈之下,只能是眼神交流。
一個半時辰前,萬族,以及各大勢力攏共近十萬之眾,被喬子贏血屠的干凈。
與此同時導致數里之內尸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淺河湖,并且,令人作嘔的濃烈刺鼻血腥味道彌漫天地之間,風一吹,更是漫天擴散蔓延開來。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怎么就虛空聞不到血腥氣味,地面不僅沒有一具殘肢斷尸,甚至地面都看不到一滴血跡,怎么都憑空消失了,這也太奇怪,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老子問你們,你們到過此間任何一處的邊緣地帶嗎?”有位獨眼粗獷漢子,怒目圓睜,兇巴巴的道。
“沒有啊,請問各位前輩,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怎么都跑來這里啊,難道那里面有神藥或者是寶貝?”
東方伊兒故作好奇的道,給人一種,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假象,看她的單純玉容卻是可以以假亂真。
“小子,你說?小子,你最好別跟老子耍心眼糊弄老子,不然,別怪老子一拳砸碎你的狗頭。”
獨眼漢子不好對一個少女太過分粗魯暴脾氣,卻可以隨意的對一個少年動粗,即使一怒之下將其殺了,也不會出大問題。
只因,在場者誰都想了解此間到底發生過什么,因而都默許了這個粗獷的暴戾粗鄙武夫言語粗暴的恫嚇架勢威脅。
喬子贏直接無視粗獷武者的喝問,他腰板挺的筆直,屹立在在場眾生中間,眼神如銳利的刀鋒死亡凝視著七步之內的粗獷暴戾性格的武者。
兇相暴戾的武者兇狠的眼神跟黑衣少年郎鋒銳如劍的眼神剛剛接觸上,心里便咯噔一下,脊背生寒,內心的恐懼不由自主的涌上心頭,這是本能發出的警兆,無法用言語訴說。
暴戾性格的武者身不由主連連后退,面色難看,眼神不禁閃躲且別過去,避開眼神之間的針鋒相對!
“哈哈哈,你們看他那個慫樣!”
“怎么回事?一個五品武者怎么會本能的恐懼一個二品武者,這其中,到底隱藏什么看不透的秘辛。”
五品武者的反常,別說在場的很多修者感到匪夷所思,就連喬子贏自己都被眼前的家伙搞的一臉蒙,真不知道這個暴戾匹夫在搞什么鬼。
“老祖,您是不是早已看出這個小家伙不簡單。”南宮家族有位大能強者恭敬的道。
“嗯,一方面就連老夫都看不透小友體內的元神分量,另一方面小友體內不經意之間釋放的大兇氣息極其恐怖,而這個恐怖的大兇氣息,非修煉而得,反而是在大開殺戒的過程中驟然積累出來的霸道血屠大兇氣息,這樣的殺戮大兇氣息,就連老夫都難以企及,可是,最令老夫不解的是,以小友的低微境界道行,無論如何也不該身具如此高深強大的血屠大兇氣息,現實卻實實在在的存在其小友的體內,怪哉,甚是怪哉,難道是小友元神中存在的古怪造成的大兇氣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不妨想個法子試試小友的真實道行斤兩。”
南宮家族的新生代頓時心領神會,內心狂喜,尤其是南宮一,南宮九做夢都想在家族玄祖面前露一手,以此來得到家族玄祖的垂青。
原來,就在南宮家族一行人發現喬子贏,東方伊兒后,南宮家族的玄祖南宮無極憑借強大的本能就發現了喬子贏的元神強大的深不可測,而且,他體內不經意之間外放的氣息中所蘊含的大兇氣息更是令大帝鏡中階的南宮無極本能的心生忌憚。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一個五品的武者殺意眼神跟一個二品武者殺意眼神相互直面直視中,反而是五品武者道心頃刻崩潰。
每個修者,但凡是殺過生靈的,其體內都會殘留下‘兇之氣息,’而且,境界越高,殺的生靈越多,其體內‘積累’的‘兇之氣息’則越是濃烈強大。
盡管,每個殺過生靈修者體內都殘留有‘兇之氣息’非高品修者,一般的修者壓根無法理性的感知到。
不過,若是一個修者殺死過很多的強大生靈,尤其是殺過帝鏡級數或之上的超凡生靈,即使一般的修者無法理性的感知到其對方體內所‘積累’的大兇氣息,卻會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行事方式中本能的感知到對方身體蘊含的‘大兇氣息’。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一個五品武者會本能的恐懼一個二品武者的眼神,這是出于本能的恐懼,非理性可控制。
關于‘兇之氣息’這個問題,喬子贏自然是一無所知,因而,他才疑惑不解五品武者的反常行為,還以為五品武者在耍什么花招。
五品武者反應過來后,感到非常的沒面子,他以霸道的武者橫行無忌,跨境界干掉敵手稀松平常,同境界武者,根本沒有資格死在他的手里,今個,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會在一個二品小畜生這里顏面盡失,嗯,定要找回場子,挽回顏面,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壓低自己的境界,將小畜生活活打死,說干就干。
越是武道匹夫,越是將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這也是為何修煉武道的檔次沒有修仙檔次高的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所在。
“小子,你不是二品武者嗎?老子就只用一品武者的戰力將你狗頭打爛,嘿嘿,可敢接受老子的挑戰,你要是不敢接受老子的挑戰,老子也得將你活活打死。”
五品武者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身材魁梧的粗獷血性大漢子,且極其驕傲自負要面子要臉的武道匹夫!
“你是誰啊?你臉很大嗎?你叫我跟你單挑,我就跟你單挑嗎?只有你要臉,我就不要面嗎?在場的各位修者,我不知道你們為何強人所難的將我留下,還要問我一些有的沒的,你們看這樣如何?你們中出三個人或其他什么都成,我們斗上三場,如果我贏,你們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后,讓我走人,若是我輸,你們不但盡管問,我還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且我愿斗服輸我留下,之后,你們愛咋咋地,我都認了,當然,必須是同境界斗法,這樣才公平公正,輸贏雙方都心服口服,不知在場各位可否同意在下的建議。”
喬子贏眼睛掃視越來越多的修者,直接無視五品武者的怒目圓睜且急不可耐就要大大出手的暴脾氣急性子。
“諸位道友,我看行,小友,就依你,斗法三場,生死自負。”有位帝鏡中階的超凡強者代表在場的所有修者答復道。
在場者自然是沒有異議,他們對于斗法的輸贏興趣不大,他們最關心的這葬九禁區究竟發生過什么?
為了讓小家伙自愿說出關于葬九禁區的一些秘辛,只能暫且答應小家伙的斗法三場訴求了。
既然,這個小年青不論輸贏,都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自然是一切都好商量,不過,大家都很忙,必須得速戰速決,快點。
喬子贏只是個二品武者,在場者中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強大數倍,對于這場斗法,除了帝鏡級數的頗為感興趣,其他九成九的都一副不耐煩的架勢,畢竟,一個二品斗法實在勾不起他們的一點興趣。
“我是武道二品鏡武夫,我勸你也動用二品跟我單挑,免得因你壓制自己的境界過低,因此我贏了你,你不服氣,我們斗法,既決勝負也決生死,誰都不可粗心大意更不該托大,免的死的太難看死的太憋屈,悔之晚矣。”
喬子贏見五品武者將境界壓低至一品初階,他冷笑一聲,有言在先,他也是在說給接下來將連續上場斗法的修者聽的。
“少跟老子廢話,二品廢柴,壓根不配老子動用二品武境,老子將境界壓制一品初階,殺你綽綽有余。”
粗獷武者將境界壓低至一品初階,一方面是對自己武道實力戰力的極度自信驕傲,另一方面更是以此找回點臉面,剛剛只是眼神對視,讓他顏面掃地,這逮著機會,肯定要找回場子,畢竟,大家都是要虛榮自尊要臉要面的血性體面所謂大人物。
“真夠磨嘰的,還打不打,你一個二品廢物,還真覺得自己能贏嗎?少屁話,趕緊的。”有低階修者十分不耐煩的罵罵咧咧道。
“道友說的有道理,人高馬大的才是二品武鏡廢柴,還真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居然想贏,可笑啊,可笑啊。”
“哈哈哈哈!”
引來一陣狂風海嘯般的冷嘲熱諷的嘲笑!
我不磨嘰,我不唧歪廢話多能行嗎?我若不將話說在前頭,肯定連一點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我要什么臉,我要命啊,你們說你們的,你們罵你們的,我懶得搭理,我走自己的路,說自己的話,讓你們這幫混蛋唧唧歪歪去吧。
“那!各位,我在啰嗦唧唧歪歪幾句,馬上就開打,就如這位道友,我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有言在先友情提醒了,他還是將境界壓制的太低,我說萬一,萬一我在斗法中擊敗他,甚至是重創他,他會不會突然不講武德,立馬翻臉不再壓制自己的境界,暴怒之下一巴掌將我拍打的稀巴爛,這一點,關乎我的小命,我必須得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則,就是現在開始斗法,我也心存擔心忌憚,不能全力以赴的斗法。”
關乎喬子贏的小命問題,他肯定不敢心存僥幸,必須得首先向他們爭取一個言而有信的承諾。
“哈哈哈哈,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你一個二品廢物都不配死在戰場道友的手上,誰會吃飽撐的打敗你后還要你的狗命?哼,你不會認為自己有僥幸獲勝的想法吧,人啊,還得有點自知之明,否則,豈不是活成大家眼中的笑料。”
“哈哈哈哈哈!”
喬子贏的話,又不可避免的引來轟然大笑,一個十六歲的人了,武道修為卻只有二品境界,場中少有瞧得上的,更少有修者認為他斗法真的能僥幸獲勝。
要知道,即將出場斗法的修者,即使他們壓低自身的境界,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修煉戰斗經歷閱歷經驗底蘊都不是一個二品低階武者可以相提并論的,在場九成九修者都覺得這個二品武者很沒有自知之明,也屁話廢話一大摞,太磨嘰,太唧唧歪歪,實在令人反感不耐煩,真想上去踹死這個唧唧歪歪沒完沒了的婆婆媽媽家伙。
“斗法公平公正愿斗服輸的原則必須無條件捍衛,在場修者眾多,但凡有誰斗法中贏得起卻輸不起,我南宮無極第一不答應。”
南宮家族的玄祖聲若洪鐘,緊隨其后,又有數十位帝鏡中階古董檔次的大佬也站出來捍衛斗法中的公平公正愿斗服輸原則。
喬子贏向南宮無極等大佬活古董欠身,抱拳,作揖,以示謝了。南宮無極點點頭,以示回應。
“哼,小子,老子先讓你一招,出手吧。”
五品武者不僅將自己的武道境界壓低至一品初階,還極其自負的站在那里招呼喬子贏過去打賞他一拳,他再出招斗法,將其活活打死,這樣才有臉有面的算是找回了場子。
喬子贏見過自負的,還真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嘿,今日就見到了,那就別怪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我成全你。”
喬子贏驟然將體內的氣機運轉到右臂血脈之中,他面色冷峻,黑衣下擺鼓舞,木簪攏起的長發飄舞揚起。
俄頃,他周身三寸氣浪鼓蕩。
他腳下步法動起來,劃動出兩條龍行步法虛影,猶如鬼魅穿梭在世間,整個人,突然猶如一顆炮彈激射而出,速度快的嚇人,簡直可以用‘電光火石’‘風馳電掣’來形容。
“五岳神拳!”
在場眾修者親眼目睹五座山峰,在幾乎可以直接忽略時間的存在,瞬息完成完美的融合成一座山峰。
五合一。
“轟!”
五合一后的山峰,勢大力猛的轟在五品武者的胸前那一刻,再次印入在場眾修者眼簾的卻是一個砂鍋般的拳頭。
“啊!”
就在喬子贏揮動五岳神拳向五品武者發動攻伐之際,五品武者本能的意識到兇險,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保命要緊,他也顧不了太多,第一想法,便是不再壓制自己的武道境界,立刻馬上應對超出預料的強大一擊。
不過,晚了!
因為,一方面兩位斗法者距離實在太近,只有七尺之距,一方面喬子贏施展的逆天狂步簡直是縮地成寸,根本就沒有給五品武者一點應對和對抗的緩沖間隙時間。
喬子贏將拳頭從五品武者的胸膛撥出,血饅頭般的拳頭,印入在場眼里,砰的一聲,濺起塵土飛揚,五品武者直挺挺的倒掉,眼睛圓睜,作死不瞑目狀,血水從前胸后背兩個碗口大的血洞汩汩流淌,地面血紅面積,越來越大,數條血線,蔓延開來。
“額,敗了!”
“他,五品武者,居然敗了!”
“出拳太快太猛太狠!”
“出乎意料!”
“五品武者將性命折在二品武者手里,罕見,著實罕見!”
公平公正,愿斗服輸,生死自負,基于這個大原則,五品武者掛掉,在場的修者,倒也無話可說。
盡管,五品武者被二品武者一拳干掉,但卻還是有不少修者認為,那不過是五品武者托大的同時粗心大意輕敵造成的惡果。
不然,二品武者又怎么會僥幸獲勝,這只是五品武者自己造成的大敗戰死罷了,他死的不冤,自找的。
五品武者的戰死,卻也給后來的即將到來的兩場挑戰者提個醒,算是有個前車之鑒,不至于在戰中重蹈覆轍吧。
即使,二品武者干掉五品武者,還是無法改變他們中的大多數對二品低階武者從骨子里的傲慢輕蔑瞧不起心態。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大亂世道就這個叼樣,見怪不怪!
這時,南宮家族的南宮一,南宮九爭先恐后的同時向家族玄祖南宮無極請戰,南宮無極一個嚴厲的眼神,令其老實呆著,兩個南宮家族新生代修煉翹楚天才瞬間如泄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失望極了。
“小友,接招!”
一道璀璨的劍芒破開虛空,潮起潮落般的劍氣,一段一段的詐響,一道一道劍意氣浪橫沖直撞,劈掌向屹立于天地之間的黑衣少年。
“劍修!”
有修者驚呼出聲。
“劍修,那又如何?”
說時遲,那時快!
喬子贏運轉逆天狂步,騰騰飛升萬丈高空,又咻的,宛如射出的一支鐵箭,生猛的飛墜而下,在垂直的上下虛空留下重重疊疊身形虛影,足見其步法有多速度。
而且,不知何時,他右手上掄著一尊水缸大的青銅鼎,此鼎閃爍璀璨的勃勃生機古樸綠芒。
“鼎!”
“青銅鼎!”
“高仿鼎!”
“并非高仿戰鼎!”
“不,是帝鼎!”
“什么?帝鼎,不會吧,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是帝鼎!”
“帝鼎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即九龍鼎!”
“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九龍鼎嗎?”
在場修者中頓時有很多修者眼神火熱,毫不掩飾對大名鼎鼎的九龍鼎的貪婪,覬覦的野心。
喬子贏掄起九龍鼎一下一下狂砸下來,將數十丈長的劍氣劍芒劍意砸的稀巴爛消失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