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喬子贏豈能不懂,只是,面臨突然橫掃襲殺來的強橫無匹劍招,他總不能赤手空拳迎上去找死吧。
而且,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壓根就沒有留給他多想的時間,保命要緊,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吃我一劍!”
紅袍少年劍修腳踏虛空,腳下陣紋被他踏的如濺起的凌亂大波浪,身法如閃動的閃電,速度極快。
紅袍少年劍修手提三尺青鋒,數步踏過,與黑衣少年面對面,只有數尺之距,一劍刺來,一鼎格擋。
鏘!
紅袍少年劍修持劍的左臂上上下下皆是被震的麻木中失去知覺,黑衣少年掄鼎的右手到大臂也是一陣酸疼麻木過后失去知覺。
一劍一鼎一來一回可謂是其旗鼓相當伯仲之間。
“好鼎!”
“好劍!”
“道友,在下花殺,九品劍修,現在是以二品劍修的境界實力與閣下論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紅袍少年抬手揮出一劍,劍芒斬碎虛空,劍意橫沖直撞,發出龍吟虎嘯般嗡嗡劍鳴殺意脆響。
劍芒直沖云霄,殺伐劍意,席卷蒼茫大地,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喬子贏,二品武修!”
來而不往,非禮也!
喬子贏不卑不亢自報姓名以及武者境界品級,與此同時,他換左手掄起九龍鼎生猛的砸向氣勢洶洶的強大劍意。
三個回合下來,雙方難分勝負,可謂是平分秋色!
“喬子贏,不打了,你贏了。”
紅袍少年撤劍,刷的一聲,三尺青鋒入鞘,沖迎面攻上來的喬子贏急忙拜拜手,示意到此為止,不打了。
“花殺,謝了,我需要贏,所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那就算我贏了。”
喬子贏果斷將九龍鼎玄于頭頂懸空,飛墜而下,立身于地面,沖紅袍少年劍修和善的笑了笑。
三局兩勝,喬子贏獲勝!
紅袍少年花殺也沖喬子贏和善的笑了笑!
“這家伙什么意思?明明是打的有來有回平分秋色,他怎么就如此干凈利落的認輸了啊,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西北方位的人叢中一位人迎鏡上階的修士大聲嚷嚷道,對于那個少年做法相當不滿,因而出言非常的不友好,這自然是基于他相當于九品上階的實力才這樣口無遮攔的。
九品劍修對上九鏡修仙者,還真難說誰強誰弱,在這個世界,各種修煉體系真的是五花八門又雜亂無章,這也就造成了各種體系各種品級各種境界之間誰也不服誰,總之,這個世界,就是亂七八糟的各種‘大亂’。
“聒噪!”
唰的一聲,一道白芒問世,那是紅袍少年花殺再次出一劍,他出這一劍,不再壓制自己的九品境界實力,并且,飽含十成的霸道蠻橫殺傷力。
劍意如龍,快若閃電的激射殺出,強大無匹,劍芒璀璨,直沖霄漢,氣勢洶洶,勢不可擋,殺傷力蠻橫霸道。
“啊!”
西北方位人叢中那位人迎鏡修士被蠻橫霸道的三寸劍意從上到下砍成兩半,啪嗒一聲,兩半肉身,向南北分別倒下,血水如泉涌,嘩啦啦一大片,死的不能再死。
“我花殺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我說自己輸了,那我就輸了,誰要不服氣,我花殺奉陪到底,絕不含糊。”
花殺劍眉星目,身材挺拔,氣魄不凡,氣勢壓人,卻有少年英雄氣概,外場不少女修被他風流倜儻霸氣外露的氣質迷惑的心里小鹿得得亂撞啊。
“花殺小友卻有劍尊之資!”
一位高品階的面相師自語。
“你是面相師!”
“是的。”
“那你不妨看看場中另一位少年將來氣運走勢如何?”
南宮家族的玄祖南宮無極傳音給數步外的一位面相師,讓其看看場中喬子贏未來氣運如何走勢。
“此子非我可以看透前世今生。”
面相師傳音回復,他的言外之意是場中的這個黑衣少年,他已經為其觀過面相,以他的品階卻無法看透場中黑衣少年的前世今生以及未來的氣運走勢軌跡。
南宮家族的玄祖聽聞后大驚!
“既然是公平公正的捉對斗法,這第二場分明是斗的有來有回難分伯仲,即使要定個結論,那也只能算是斗個平手,此間的斗法,不僅關乎個人榮辱生死,更關于在場各門各派各宗各家族等等的根本利益。”
一位賊眉鼠眼且身材矮小的大能強者抬手拂捋灰白的胡須擠眉弄眼還笑瞇瞇的道,看其面相,就不是好人,一臉的奸詐小人之相。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位臭不要臉的大能站出來理直氣壯的裁定第二場斗法算是打個平手,而他的裁定又符合在場眾生的根本利益。
故而,也就沒有誰站出來主持所謂的公平公正的正義原則,這也就意味著喬子贏還得再斗法一場。
臭不要臉,不講信用,喬子贏腹誹一句,無奈接受這個裁定。
“這家伙長的歪瓜裂棗就罷了,怎么還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看著就反胃,非常的不爽,大能?大能又怎樣?本劍修看你老家伙不爽反胃。來!吃本劍修一劍!”
花殺說話之間,一劍甩出,劍意飛流直下三千尺,斬的虛空出現一道大裂縫,大能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他暴怒的生機驟起,揮一揮衣袖,將其破了。
少年劍修花殺是生猛無比,雖然他只有九品境界的實力,但是,面對三十六鏡上階的大能級別的存在,看他不爽,也照樣毫不猶豫拔劍就砍。
“小畜生,不自量力,找死!”
三十六鏡大能感到被褻瀆,殺心驟起,他冷哼一聲,面冷如寒冰,抬手之間,并指探出一道三尺氣機實質化的白色劍意,劍意就好像是射出去的鐵箭,劃破虛空,快若閃電的殺向紅袍少年郎花殺。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奈何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跌份了。”
滄桑古老的聲音響徹整個葬九禁區的天地之間,并且,將大能彈出的一道劍意消弭于無形之中。
這個滄桑古老的聲音被大能之下聽來,絲毫覺察不出異常。
反而是大能之上強者聽到此聲音,就好像是每一個字都如釘子般被神人用大鐵錘重擊砸釘進入其每個超凡強者眉心內的識海,撕裂般的肉痛,就連道心都咣當咣當的相對不穩起來,即使是大帝鏡級數的存在也不能幸免。
“謹遵前輩法旨,是晚輩小家子氣了,晚輩知錯了。”
大能心生恐懼,立刻變的乖巧聽話,不敢再動除掉少年劍修花殺的心思,就連殺意都退散的全無,他倒是變通的很快,很懂識時務的重要性。
突然冒出的神秘之聲,令在場所有高品高境界修者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帝鏡級數的大佬古董們憂心忡忡起來。
這些帝鏡級數的活的大佬古董,他們僅憑剛剛那響徹虛空的一句話,便可以斷定,這個神魔般的強大存在,若是真的動了大開殺戒的念頭,他們恐怖很難做到全身而退,因而,十分忌憚憂心忡忡,又心生一些推理猜想。
“不是要再斗一場嗎?來戰!”
看喬子贏氣定神閑的神態,自然是沒有被剛剛傳來的響徹天地之聲擾亂心神心境,不僅如此,他心中反而有了期待的‘變數’。
既然剛才大能將第二場斗法裁定是平手,無需多問,肯定還要在打一場,方可定最終的勝敗輸贏甚至是生死。
既來之,則戰之!
“阿彌陀佛!就讓小僧來跟小施主論道這最后一場吧。”
一位身穿灰色僧袍,身上掛著灰色布包袋子,光頭偏小,身形消瘦,雙臂頎長,雙手偏大臉型彎彎曲曲,眉毛稀疏,非常丑陋,雙掌合十,不緊不慢,閑庭信步般,一步一步排眾向喬子贏走來。
“不是,你一個和尚,不在寺廟吃齋念佛,跑出來湊什么熱鬧,去去去,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少年花殺不耐煩的揮動手掌,示意小和尚趕緊滾蛋,靠不站。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懇請小施主與小僧論道一場。”小沙彌雙手合十誠意滿滿的道。
“行吧!我也不問你為什么要跟我打生打死了,反正我跟誰不是打呢,我就跟你論道這第三場。”
喬子贏爽快答應!
“阿彌陀佛,小施主先請!”
小和尚很有禮貌。
“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戰!
喬子贏腳下運功,身形一晃,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顆炮彈,激射而出,速度極快,人未至,九龍鼎先招呼過去。
小和尚抬手一揮,將掌心的一個破舊的青銅缽盂打了出去,轟的一聲,一鼎一缽盂大碰撞在一起發出雷鳴般震天響。
九龍鼎,缽盂同時被震飛出去。
小和尚,喬子贏相互靠近。
砰!
兩人互換一拳,各自紛紛身不由主的倒退出去數步,腳下劃開深深的破土溝壑,皆是震驚且暗贊對方道身堅硬堪比鋼鐵。
“小施主,你很硬!”
“小和尚,你也很硬!”
越硬越強越好!
小和尚騰的飛撞向喬子贏。
喬子贏自然是無懼肉身的大碰撞,他毫不猶豫的運轉逆天狂步,騰的飛沖出去,兩具肉身,來一個硬碰硬的大碰撞。
誰更硬,誰更強,很快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