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粥棚處,三人發現蘭寧正在屋前等著他們,元錦眼神示意了一番,四人便一同入了屋內。
元錦先開口問道:“可有發現?”
“秦溯此人家世清白,家中有一間古玩商鋪,而秦溯的爹娘早已去世,那件鋪子也是由秦溯一人經營。秦溯此人雖是商賈,但言談舉止頗有大家之風,且此人對化工技藝極有天賦。最后下官查到了一個重要線索,就是與秦溯有著密切來往的一名男子,名為李延。但是李延此人如今卻已不在京都,他去往了姑蘇。”
“也許此人是關鍵之處,大學士,你可愿相助?”元錦知曉遲隱是姑蘇人士,便這般詢問。
“這本就是下官該做的。”
“事不宜遲,大學士你這便吩咐人去姑蘇找尋那李延。不到必要之時,先不要貼出通緝令,不然極易打草驚蛇。”
“是,下官告退。”
遲隱朝元錦及南榮瑰行了行禮便先離去了。
南榮瑰在觸及遲隱目光時,竟下意識地閃躲了一番,這令她心顫異常。
“哎!回神兒了,回神兒了。小姑娘要不要同大學士一同離去啊,瞧你這,魂兒都沒了。”蘭寧伸出手在南榮瑰面前晃了晃。
南榮瑰回過神來,瞧見一臉戲謔的蘭寧及滿眼探究的元錦,她頓時感到頭大。
“那什么,家中兄長讓我今日早些歸家,我便先告辭了。”
說罷,竟是快步從元錦及蘭寧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小姑娘跟個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我都還沒有碰到她發絲兒呢。”蘭寧一臉無奈地看向元錦。
元錦也笑道:“小姑娘大了,自然不受管教了。亦秋,出去喝一杯罷。”
“走罷。”蘭寧痛快應道。
這幾日眾人皆為災后修建一事盡心盡力,所以這日倒是輕松了些。
南榮瑰離去后,忙回到了府中。
“瑰兒,你這又是做什么虧心事了,跑這么快,注意儀表!”江嫻看著冒冒失失的南榮瑰就一陣頭痛。
南榮瑰像是劫后余生般地撫了撫心口,“嫂嫂說笑了,我哪有做什么虧心事?不過是同蘭寧玩笑罷了。”
聞言,江嫻倒也沒再追問,南榮瑰同蘭寧時常嬉鬧她也是知道的,眼見南榮瑰便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瑰兒,莫慌,我這里有一封信是給你的。”
“嗯?信?從哪里來的信?”
“是從蘭亭來的。”
“約莫是扶桑來的信,信在何處?”
“你隨我一同來罷,正好我有事和你說。”
二人便一同來到了江嫻的臥房。
“喏,是這封信。”
南榮瑰接過后并未拆開,反而是看向江嫻問道:“嫂嫂有何事?”
江嫻便將南榮瑰拉到桌案旁,指著桌上的一沓畫卷道:“你自己看。”
于是,南榮瑰便先放下手中的信封,俯下身子去看。
這一看,南榮瑰的頭又大了。這......這分明是一眾男子畫像啊!還有介紹!
南榮瑰強顏歡笑看著江嫻道:“嫂嫂這是何意啊?”
江嫻一看南榮瑰這神情,便不由得伸出手指輕點了點南榮瑰的眉心:“你這是揣著明白跟我裝糊涂是罷?”
“嫂嫂,這......瑰兒還不曾想嫁人。”南榮瑰一臉為難地看向江嫻。
江嫻卻手握著南榮瑰的手,目光滿懷憐愛地看向南榮瑰。
南榮瑰瞧著這目光,得,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