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情況?”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白衣在內(nèi),根本不知為何會被吸了進來。
“大師兄,這里不能使用仙法?!”
玉衍試了幾次都無果,回頭看向白衣時,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那尊石女神像,“可是有什么問題?”
白衣?lián)u搖頭,他自己也說上不上來究竟哪里奇怪。
“完了,還沒來得及派人回去稟報師尊,這下咱們都要困死在里面了!”
景俞非常懊惱,他把一切責任都歸咎到了仙夢的頭上,若不是她耽誤了片刻,他早就派人回了宗門,此刻就算被困在這里也總會有人來救他們的。
“小妖女,都是因為你!”
他把長劍一指,說話間就到了跟前,仙夢往后退了一步直接閃到了白衣身后。
“這尊石像在吸收我們的靈力,你若再動必死無疑!”
白衣抬起手,護體靈氣正以肉眼可見的狀態(tài)慢慢消散,仙夢見狀也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然而并沒有什么變化。
“你沒有法力,這地方對你沒有影響!”
白衣的話不知說給誰聽,反正仙夢倒是笑了,轉(zhuǎn)臉對向景俞,一拳揮了過去,“既然對我沒影響,那對你就有影響了!”
“臭丫頭你敢打我?!”
景俞朝手心里吐了一口血唾沫,沒想到還帶出來一顆牙,這下子可炸了毛,指著白衣直跳腳,“你...你嬌縱弟子,殘害宗門同人,師徒亂...”剩下那個字還沒蹦出口,就被白衣甩了一袖。
打他,連手都不想沾。
“她不是我宗門子弟,何來嬌縱一說,不過眼下倒是見你恃強凌弱!”
景俞鼻子一酸無比委屈道,“誰凌誰弱啊,你們天樞門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明眼人早就看出來,白衣故意借她人之手教訓了景俞,實則是在警示星河谷。
“師傅,你沒事吧?”
仙夢見白衣方才稍稍一動便冷汗涔涔面白無色,不由抬起袖子替他擦了擦汗。
自打被卷入山洞之中,所有人的靈氣都在漸漸衰退,眾人此刻都在關心自己的狀況,并無分心去顧及其他,更沒人留意仙夢方才對白衣做了什么樣的親密舉動。
“無礙...”
白衣輕輕擋開了仙夢的好意,不過還是有一瞬的失神,在她觸碰他的時候,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閃而過。
“大師兄,你看!”
玉戈忽然指著石像大驚失色,“大師兄,那尊石像的顏色變了...”
果然,在吸收了他們的靈氣后,石像有了血色之變。
白衣把自己的寒天劍遞給了仙夢,“用這把劍,破開石像...”
這些人之中,屬他功法最高,所以也是他靈力耗損最多,如果可以,他寧愿犧牲自己也要親自揮劍斬碎石像,只是他現(xiàn)在虛弱極了,連自己的靈器也駕馭不了。
“師兄,讓我來吧!”
玉戈倒不是嫉妒,只是他們修仙之人的靈器都認主,且又為一品靈石鑄造,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天吶!她居然拿起來了!
什么?她居然又給丟了?
“師傅,我用不慣這個!”仙夢就那樣隨意的把寒天劍丟到了地上,晃了晃拳頭道,“師傅,砸碎它,你可會收我為徒?”
景俞這邊已經(jīng)按耐不住,催促道,“還磨蹭什么???這里就你力大如牛,還不趕快砸了石像救大家出去!”
那小丫頭扔了他的寒天劍他沒一點反應,倒是景俞一開口就被他剜了一眼,玉衍看向玉戈,倆人都掩嘴把臉扭到一邊偷笑。
被白衣瞪了一眼,景俞也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現(xiàn)在他誰也得罪不起,“女俠,他的靈器都讓你碰了,咱們仙門,除了仙侶就只有徒弟才可以...”
他還沒說,仙夢那邊已經(jīng)頗為滿意的一拳砸了過去。
轟隆一聲,石女從內(nèi)爆裂開來,緊接著一道刺眼的紅光沖破山洞直抵云霄,整片不月城的上空迅速積滿了黑云,電閃雷鳴。
“魔笛!是魔笛!”
石像被破,眾人恢復了些許靈力,借著魔笛沖破的那道裂縫,緊追著紅光而去。
“師傅等等我呀,我不會飛...”
仙夢氣急跺腳,誰知地面突然開裂,一道道金光透過地縫晃的她睜不開眼...
“這是什么...”
她只看了一眼,隨后一股鉆心的痛,讓某些不屬于記憶的畫面在眼前劃過,她...好像來過這里,不過還有一個人...
是誰?
他是誰?
許久之后,似乎又有另一道聲音徘徊在耳側(cè)....
是啊...她是誰呢...
我又是誰...
在那漫長無邊的黑暗中,一遍遍詢問自己,腦海里的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即便灰飛煙滅也無法釋懷的那個人...
莞瑤!
你一定想不到,我還沒有死!
肖徹看了一眼水缸里自己的倒影后輕笑,“呵,這具身子還真不及本魔君的萬分之一!”
誰能想到,曾是六界第一美男的魔君肖徹根本沒死,被封印的不過是他的肉身。
“魔笛啊魔笛,雖然你是那個人給我的,不過只怕她連做夢也想不到,是你救了我一命,保住了本君的半個神識,多謝了!”